“纵观了历史上的众多人物,以及当今世界的现状,我们可以轻易地得到这么一个结论:即使是一个被大家都公认为品行、人格高尚的,一直受到认识他的尊敬的人,也是经常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做出一些并不高尚、引人诟病的行为事件来。而且往往由于这些人物做出的这类事情,从而导致一些不可挽回的重大灾难,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历史车轮的前进。当然,我们并不能为此将他们与扔了一个烟蒂从而引发森林大火的人相提并论,如果一定要做出一个类似的比较,我们只能说他们和贩卖香烟的人对引起森林大火所负的责任相当。”——《亚尔提卡特大陆史》
“希望我并没有打搅您的休息。”
“完全没有,请快进来吧,您这样一直站在外面,邻居们会说我不会招待客人的。”尤嘉丽丝谦卑地屈着膝,将来人让进门来。
“那么就打扰了。”来者毫不客气地走进了屋子。
尤嘉丽丝一边替来人收好外套,一边请他进里屋去坐,由于罗丝不在,她只好自己来做这些事情。待到一切停当,她拘谨地在对方的对面坐下。
“尤嘉丽丝小姐。”
“是!”尤嘉丽丝显得很紧张。
“我们应该都有些熟悉了,所以不用相互介绍了吧。”
“是的,翼姆那斯特上将阁下。”尤嘉丽丝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玛萨雷尔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是我派他去帕雷洛的。”古尔西说道。
“您是故意要支开他的?”
“对,我需要和您单独谈谈,”古尔西顿了顿,“不受外界因素打扰的。请听我说——小姐,我的长子已经要为了您而名誉扫地,倾家荡产了。”
“上将阁下,您搞错了。我已经决定再也不为生活而去谄媚他人了,而且我也不接受玛萨雷尔的任何馈赠,卡乌内斯库的社交界再也不会有人谈论我了。”
“这就是说,因为您以往的荒淫放荡是无人不晓的;这就是说,我的儿子已经舍弃了fǎ_lún西军人的荣誉,和您一起挥霍起您从前从其他人那里搞来的钱财了?”古尔西不屑地讥讽道。
“上将阁下,请原谅我;第一因为我是个女人,第二这是在我的家里,这两条理由都站在我这边,所以请您对我客气些,尽到一个客人应该有的礼貌。您跟我讲话用的那种语气,不像是一个与我有些生分的上流社会的人所应有的,因此……”尤嘉丽丝有些气愤了,如果不是因为玛萨雷尔的缘故,她很有可能就不是用如此有节制的话语了。
“因此什么?”古尔西很惊奇眼前的女子敢顶撞他。
“因此请允许我要失陪了,这样做对我好,对您更好。”
“是啊,听到您这些话,看到您这种态度,很难说这些话是借用别人的,这种态度是故意装出来的。人家早已对我说过,您是个危险的人。”古尔西也不客气。
“是的,上将阁下,我是危险的;可是只是对我自己危险,而不是对别人。”
“不管是不是危险,小姐,玛萨雷尔为了您就要破产了,这可假不了。”
“我再对您说一遍,上将阁下,处于我对玛萨雷尔父亲的尊敬,我再说一遍,您搞错了。”
“那么,我们家族在外省替我们管理财产的委托人写给我的这封信又说明什么?他通知我说,玛萨雷尔要将他那微薄的地产或是变卖或是转到您的名下。”
“我向您保证,他决定要卖出一块产业的事我也是今天——您来前不久才知道,玛萨雷尔告诉我,他想用那块地在南希瓦尔湖边上换一处树林。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毫不知情。即使玛萨雷尔做了,也是对我有所隐瞒;因为他很清楚,他为我作出的这种牺牲,我是不会接受的。”尤嘉丽丝庄重地回答道。
“可是,据我的了解,您并不是总这样说话的。”
“是的,上将阁下。要是以往,我会像贪婪的野兽一样,毫不客气地吞下这顿点心;可是那时候我并没有爱上什么人。”
“那么现在呢?”古尔西依旧用嘲讽的语气问道。
“现在诸神可怜我,给了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现在正在用一个女人能在心底深处找到的最最纯洁的感情在爱一个人。”尤嘉丽丝带着虔诚的表情说道。
“讲起漂亮话来了。”古尔西压根就不打算相信一位风尘女子嘴里吐出的这类语句。
“请听我说,上将阁下……我知道人们很难相信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的誓言。可是我还是要以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以我对玛萨雷尔的爱情,向您发誓说,他这样做,我是不知道的。”
“可是,小姐,您总得靠什么维持生活吧?”
“我本来是不愿意对您说的,可是您现在逼我非说出来不可,先生;可是因为我非常看重玛萨雷尔父亲对我的看法,我就告诉您吧。自从我认识您的长子,为了不让我的爱情有片刻跟以往发生在我身边的所谓爱情有所相像,我当掉了或者卖掉了我的首饰、过于奢华的衣服、马车。您瞧吧,原来在您的脚下曾经有一块漂亮的帕米斯绒毯;还有您现在坐的椅子,早先也不是这样的便宜货;您的背后,本来是有一个比现在的那个大一倍的梳妆台的。您也清楚我曾经的那种风光,总不至于天真地认为我一向是这么朴素的人物吧。如果您怀疑这些家具的品质,那么可以请琉斯阁下来鉴定,听说他家一直都是经营木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