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总你弄错了。我是上来给其他客人送酒的,很抱歉我记错房间号了。”
景墨这时已经猜到,王总那孙子竟然是想把他送到萧轩床上来讨好他的,真是好算盘啊。
可恶,明明他还想要好好整整那孙子,没料人没整到,偏偏还被人算计了。而且,偏偏这个人还是他上辈子的仇敌萧轩。
操蛋啊,要是别人的话还好办,不管是嘴炮还是武力他都是不会吃亏的。可萧轩就不一样了,他还不知道他的底细,更没有查明他提前来到海城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
“哦,客房服务还包括开酒助兴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萧轩直接戳穿了景墨拙劣的谎言。
“萧总,我这只是服务周到。”景墨笑眯眯答着,然后又状似焦急道,“我得赶紧给那位客人送去了,晚了又要挨骂了。”
见景墨不知道怎么动作,一下就从萧轩面前溜走。萧轩眼睛眯起,眸子里有些诧异,他凉凉地说了句,“别装了,连工作服都没穿,撒谎也要讲点技术。”
景墨无语地停下来,觉得这厮今天看样子就是想找他麻烦,于是只得冷冷道:“萧总,你犯不着和我一个服务生过不去吧。”
“你打扰了我的休息,我自然要追究。这样吧,不如你陪我喝杯酒,顺便聊聊你自己的事情。我,对你很感兴趣。”最后几个字,萧轩说的极其暧昧。
景墨警钟敲响,聊聊他自己?难道萧轩在怀疑他吗?可是,不应该啊。在此之前,他和萧轩确实素未谋面。而景墨只是因为重生了,才对萧轩有了防备之心。
至于萧轩说的对他感兴趣,已经完全被他屏蔽了。他知道,萧轩上辈子,没有喜欢过男人。更没有喜欢过他。
景墨暗道是自己多想了,这时,还在几步之遥的萧轩已经来到他身边,紧紧挨在他身旁,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精致白皙的脸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小美人?”
小美人你个屁!滚蛋!
景墨再也无法和他装下去,曲起左肘,往上一拳打出,萧轩“嗷”地一声,下巴好像脱臼了。而景墨却趁机,逃之夭夭。
几分钟后,萧轩才从刚才奇怪的姿势调整过来,目光幽深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墨也不怕萧轩投诉,毕竟他没告诉自己的名字。况且即使萧轩查到他,也有祁进和景国泰顶着呢。
不过,他就是头疼,打草惊蛇了。
本来萧轩在明,他在暗,他还想偷偷查下萧轩到底什么背景,才能在上辈子骗过那么多人还不暴露。可现在,他应该引起萧轩的关注了。以他对萧轩的了解,这人谨慎周密的很,肯定会去查他的。
景墨回想了下,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再说,他可是重生的,萧轩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于是他就安心睡了。第二日一大早,他睁开眼就朦胧中看见床头站着个人,一动不动的,吓得他一个机灵,就清醒了。等到看清楚是祁进,景墨臭骂,“祁经理,祁哥,祁大姥爷,算我求你了,你别总突然一声不响地进我房间行不行,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祁进直接略过他的话,一点都没有打扰别人的自觉,简单粗暴道:“现在已经十一点,景总派来的人已经等你三个小时了。”
啥?景墨抓了抓乱蓬蓬的鸡窝头,这才反应过来,老头子下了最后通牒后终于意识到光是口头通知还是不行的,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所以派人来接了。
“行李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以后就住在景宅啊,也暂时不用来实习了。”祁进又一次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的语气。
景墨这才发现自己的几件衣服已经装到了行李箱里,这房里除了被子,好像真的空无一物了。他瞪着淡然自若的祁进,怒了,指着祁进这张面瘫脸控诉道:“你,你怎么能忍心把我推入火坑!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要跟三师叔告状,说你虐待未成年儿童。”
未成年也就算了,儿童是什么鬼。
祁进不动如山地瞧着景墨上蹿下跳、气急败坏的样子,欣赏完了,才道:“你三师叔对你认祖归宗非常满意。对了,他还让你好好学习,不要打架。”
后边半句,是祁进走到门口了,才吐出来。真不知他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星期六,是景墨好不容易等来的假期,偏偏他却要跟着自家老子,去拜访老子的老子。哦,就是拜访他血缘上的爷爷。
景然也得带上了,景墨看着保镖抱着景然上车下车,有点纳闷,既然行动不便,就不要来了呗。
他也看得出,景然似乎很是不耐,眉头微微锁着,见景墨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怒,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脸上满是鄙夷不屑。
“景墨啊,你哥他并没有恶意,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在意。”景国泰见景墨一副受伤的表情,有些不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
景墨耸拉着脑袋,坐到车里,眼巴巴地望着景国泰,“你说,哥和阿姨是不是都很讨厌我?”
景国泰被他这顺口喊的一声“哥”听的一愣,随即对上景墨仿佛小狗被遗弃了的小眼神,心里一软,又觉得有些内疚,果然这孩子还是很在意自别人对他的看法的,再怎么样,也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啊。
“景墨啊,你放心,你住在别墅里没人敢欺负你。景然这孩子以前也是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