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爷的怒吼,徐飞龙是听不到了,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好心将答案告诉他。
现在他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他还要为今晚养精蓄锐呢!晚上他还有事要干。
当晚入暮时分,翔雁牧场有一场盛会。辛老爷拜会杨五爷。
三大牧场中,彼此之间以往时有冲突,但最近却能维持和平,暗中就算有勾心斗角,也没再拿到明面上来,今日辛家大爷前来拜会,这样的事情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以往他们都希望找机会并吞对方的基业,或者干脆将对方逐出本地,以便独占本地市场。对此,三大牧场的主人,彼此之间心里有数,本来早已经撕下脸皮只等机会拼个你死我活。而且皆运用雄厚的财力,招引亡命充实人手,就等着龙争虎斗一番。可最近却偃旗息鼓,何等蹊跷。也不知辛大爷今天来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翔雁牧场占地甚广,占有河边两岸一带肥沃的土地。场主杨五爷的宅第修的更是戒备森严。
辛大爷今晚带了五名随从,在入暮时分,来到杨五爷的宅第外,双方在客厅会面。
杨五爷年约半百,生得人才一表,国字脸,剑眉虎目,精神奕奕,丝毫不像是年已半百的人,感觉像是三十出头的壮年子弟。双方约好,所以他也只带了五位陪客。
仆人端上香茗,杨五爷泯了一口,放下笑着开门见山地问:“辛兄星夜来访,必定有事指教,但不知是否为了何事?”
辛大爷也不说虚的,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来此,确是为了今日那捣乱的小子。”
“但不知辛兄有何事教我?”
“兄弟向五爷打个商量,联手对付……”
“辛兄此言差矣!兄弟确难从命啊!”
“五爷可曾想到,这人是为咱们宜禄镇三大牧场而来的么?目下是为了咱们彼此各自为政,正好给予他可乘之机。俗语说,唇亡齿寒,我辛家如果毁了,杨兄那时……”
杨五爷冷笑一声,抢着道:“辛兄,不要吓我,他可没有跟我的牧场为敌的理由,他与辛兄的冲突,那完全是辛兄之过,起因纯为令女太过乖张,引起了他的怒火,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辛兄又何必危言耸听呢?”
辛大爷冷冷一笑,接口道:“兄弟决非危言耸听,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家伙已经打听出咱们的事,肯定是在想着夺去咱们的牧场。”
“那我问辛兄,他一个人怎么夺取牧场。辛兄自家的事……”
“不错,我承认小女是引起纠纷的人,但那仅仅是适逢其会,即便小女不引起这番争斗,这件事迟早也会发生的。”
“兄弟还是不敢相信辛兄的话。”
“五爷愿不愿听一听回龙山的消息?”
“回龙山怎么了?”
“前些日子回龙山就已经被今天这小子单人攻下,做了回龙寨的寨主,今天下午有当日回龙寨跑出来的人前来我处通风报信。由此可知,这人到我们宜禄镇,决不是单纯的事,此中阴谋昭然若揭。回龙山跟我们的关系你也知道,五爷要是不信可找他们来问问?便知兄弟所言不虚了。”
当日虽然下冰雹,回龙山可不是没有一人逃脱,徐飞龙后来问过,总共跑了三人。这三人都是镇里的人家,今日看到徐飞龙来到镇里,立马就到辛家去报了信,辛大爷也是得到此信,才带人赶去了梁公庙。
“这个嘛!”听了辛大爷的说法,杨五爷知道这消息恐怕没有假,毕竟回龙山的事情一查便知。
“还有,杨兄还可以找人问问平安客栈的人?”
“问他们干什么?”
“这人在平安客栈住过宿,而且向店小二们打听了一些事。”
“辛兄肯定是问过了?”
“问过了。”
“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人问的全是有关咱们三大牧场的事,还特意问了本镇的忌讳,今日的事小二也跟他说了,还劝他不要惹事。可结果你也看到了。”
“辛兄,这事兄弟也不能贸然决定,必须调查确实之后再议。你看如何?”
“也好,我相信在短期间,这人还不至于能将我捣垮,等杨兄调查清楚之后,咱们再好好商量也不迟。”
“但……但兄弟对辛兄的话……”
“杨兄,兄弟的话保证决无半句虚假,杨兄可以自行调查,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想必也瞒不过杨兄。”
“那么好吧!”杨五爷断然地说。
“多谢杨兄信任,兄弟我已经请了天谷老人的三个门人前来对付他。如果天谷老人三门人不行,兄弟还有办法将天谷老人请来。我不信天谷老人也对付不了他!”
“辛兄能将天谷老人请来?”
“当然。”
“他肯来?”
“兄弟自有办法。”
杨五爷冷哼一声,冷冷地说:“天谷老人不来便罢,来了咱们三大牧场恐怕损失也小不到哪去吧!你也知道这天谷老人的德行。辛兄,三思而行,要不我们送信请那边的人过来,拿了我们的东西,怎么着也要出点力不是?”
辛大爷一怔,赶忙离座说:“一言惊醒梦中人,兄弟我也是急了,差点铸下大错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安排。”
说完他带了随从告辞,匆匆走了。
辛大爷提起天谷老人,那里是不知道后果,很明显是在暗示威胁,暗示自己就算没有杨五爷帮忙也能解决此事。威胁杨五爷如果变卦,他就要这么干了。
辛大爷离开杨家,并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