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前辈,我尊重你,可你也不要小看了我们这种小人物。”敖老大干脆放开一切从容地说道:“老话说的好行船走马三分险,我们这些吃船上饭的人,这世道那里不是匪寇成群,谁要不是已经把生死看得透彻了,便该早日改行了。可这船真不能开,水寇晚上以灯火联络,水中快船多如过江之鲫,谁也休想逃得过封锁。现在开船是死,不开也是死,我倒是宁可选择死在此地好了。你也不要想着威胁我,那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的,大家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们这些苦哈哈本来就是烂命一条,可你和熊家的内眷要是死在这里了可就划不来了。”
“好!你不错,有你这几句话,老夫倒是可以放心走了。你可要记牢刚才所说的话,因为妖道也许还会要你重说一遍的,哈哈哈!”
笑声中,中舱舱门瞬间打开,黑影连闪,七条人影瞬间闪出,疾速的上了码头。
洞庭龙神这时也身形暴起,跃上了码头。
八个人不过几个起落,便已经到了集镇的街道口。
接着只听到几声暴叱,伴随着数道刺耳的惨叫声,显然拦截的人被迅速放倒了,八个人影转眼已经隐役在黑暗的街道之中。
“咦!这位老前辈在弄什么玄虚?”敖老大不胜骇异地说道。
“还能有什么玄虚,他所保护的那些人,都是些厉害的江湖高手。根本不需要人去保护。”徐飞龙说这,仿佛丝毫不感到惊讶,继续吃着花生道:“他刚刚是在探你的口气呢,知道你可以自保,这才放心地走了。”
“哦!他不是说走陆路很凶险吗?”
“两害相权取其轻,可能他们对水面上的战斗没有陆地上有信心吧!不过。他们貌似并不想到南昌去。”
“你的音思是他们本来就准备在这下船的?”
“我之前留了心,船一到港,岸上有人来迎接下船的客人,从池州上船的那两个看似普通的人,先是从迎接的人手中接了一封信函,这才返回船上取包裹行囊,之后我又发现那信函出现在了龙老前辈的手中。所以我认为那两个人恐怕是收到了什么紧要的消息。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妖道可能早已经确认了他们的底细,浮沙江神仅仅是最后试探的一个棋子罢了。”
“兄弟,那你的身份也泄露了吗?”
“这就得问那两位中年士绅了。看他们看出了多少端倪,不过这大概用不着我们担心了。”
“你是说……”
“他们可能已经到鬼门关报到去啦!”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们是从池州上船的,负责的就是侦查船上的可疑人物,包括查船员的底细,尤其是注意从池州上船的人。
池州上船的六个人中,四个是龙老前辈的人,龙老前辈四个人不可能毫无破绽,只要被有心人发现可疑之处,不过查人者自身也很引人注意,两个走狗人本就少,自然也难免会露出什么尾巴,因此,我猜想他俩应该已经被灭口了。”
敖老大一听这话撒腿便跑,气急败坏奔向前舱。
敖老大走了,徐飞龙的目光,落在了黑暗的女儿港那条妇贞街上,喃喃自语的道:“千幻剑如果真的来了,那么,李家凤便不会直接回碧落山庄了,势必会前来与他父亲会合,只希望她不会这么脑残吧!唉!怎么我认识的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啊。”
船因洞庭龙神的离去而获得安全,他应该可以平安到达南昌。
对李驹兄弟,徐飞龙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他留下来,他便会失去这次去南昌追查浑天王的大好机会。可要是留下却也可能得到碧落山庄的助力,而且如果碧落山庄的人落在妖道那方的手中,局面立刻就有巨大的改变,这种局面上的改变对他的任务也是极其的不利。
徐飞龙这一刻心中天人交战,一时也不知如何决定是去是留。
敖老大这时回来了,气急败坏的拉住徐飞龙说道:“周兄弟,怎……怎么办?”
“他们死了?”
“死了,刚死不久,尸体还温着呢!”
“我们先不要声张,”徐飞龙镇定地说道:“等会儿丢下湖去就好了。”
“这……,那好吧!我这就去。”
“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去替你办,不要令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监视的人都去追洞庭龙神去了,如果没追上,肯定会回来查问的,不处理掉这些尸体你肯定脱不了身!”
“那……那就有劳你了。”
“不客气。”徐飞龙丢了手里的花生壳,走了。
果然一切都没有出乎徐飞龙的意料,午夜刚过不久,整艘船就受到了大批高手严密的包围搜查,旅客们也都受到最严厉的盘问,但谁也说不出那两位士绅的下落来。
十八名船夫包括敖老大在内,也都受到程度不等的刑讯逼供。
徐飞龙也挨了几拳头,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可招出来的。
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但船还是被扣留了四天。
而从被扣下的第二天开始,徐飞龙便病倒了,发烧、说梦话、口干舌燥看守船只的爪牙说他这是惊吓过度造成的,不过却不理会。
敖老大不得已只得恳求看守的人放徐飞龙上岸看病治疗,但直到第四天徐飞龙才被获准抬至女儿港内看病。其他的旅客们一见封锁去了,早等得不耐烦的他们,纷纷另雇当地的客船赶赴南昌去了。
直到第五天,释放船只离开的命今这才下来。船上这时早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