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十分平静的道:“如果我恐惧叫闹,又能有什么好处?体内的毒,并不会因为我怕死而停止发作,对不对?那又何必恐惧呢?”
“这……”
“不谈这些了。走吧,路远着呢,但愿这条路不是单程道。”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和州城外峨嵋山麓一座大宅院前。
这峨嵋山当然不是四川那座名山,而是和州城西北方向的一座小山,城市紧紧的靠着山而建,可以说此山就相当与是和州的地标。
山上这一带建了不少大户人家的亭园别墅,两人来到一栋楼前,徐飞龙摘下遮阳帽,上前抓起门环轻叩了三下。
不久,院门打开,一个年约半百的老人迎门而立。
惑然打量两人,以沉重的声音问:“两位找谁:有何贵干?”
徐飞龙抱拳行礼,笑道:“我姓周,从上游来的,想求见詹二爷,还请通报一声。”
老人摇摇头,爱理不理的说道:“二爷不在家,最近几天可能无法赶回来,两位还是过几天再来好了。”说完,退后一步就要关门。
徐飞龙抢前一步,一脚踏上门口,靴尖抵住门陪笑道:“大叔请不必拒人门外,请问詹二爷去了那里我自己去找他就是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是有求而来,不是登门寻仇的,大叔还请放心。”
老人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说道:“两位如果急于见我家主人,可以到八公山罗家去碰碰运气,家主人经常到罗家盘桓,也许在罗家下棋,家主人与罗爷不下棋便罢,下起棋来十天半月不会离开,一盘棋下个三五天也是平常的很。”
“八公山罗家如何走法?我是从外地来的,人地生疏,请说详细些。”
“很好找的,就在山的那边再走一里左右的地方,到地方了你向任何人打听,他们都会告诉你们该如何去找的。罗大爷的庄院称为罗阳别墅,一问就知道。”
“谢谢大叔了,我这就前往罗阳别墅,打扰了,告辞。”
“砰”的一声响,院门突然就关上了。
徐飞龙一怔,脚下一慢。站在他身后的冷魅修罗骤不及防,几乎跟他撞上,讶然地问:“怎么了?”
徐飞龙转过身来信口说道:“据百臂神捕说,詹二爷是和州的名医,为人济公好义乐善好施,不知为何竟然有这么一位傲慢无礼的门房?你不觉的奇怪么?”
“你是说……”
“詹家可能有了变故。”徐飞龙断然他说道。
“你是不是疑心太大了些?”
“遭了这么一连串的变故,自己还中了毒,我的胆子自然是越来越小了。”
“假使詹家有了变故,你不会以为与我们有关吧?”
“天底下任何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胡说!我们乘船而来,沿途都没露过面。怎么可能?”
“不要小看了我们的敌人,之前谁又能料想到我会被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所暗算?以浑大王和宁王府来说,你敢小看他们的实力吗?”
“这个……”
“浑天王虽然当年兵败四川,可他的那些党羽却散布在江湖上的每一个角落,彼此互通信息并非难事。宁玉府就更不用说了,天下各地都有他们的人,你敢担保池口镇没有他们的人潜伏么?你能断定船上没有他们的眼线?船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比起信鸽来,却又慢太多了。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
“你这么一说,他们不是太可怕了?”
“不是可怕,而是事实。毒王的奇毒奈何不了我,僵尸巩方的阴煞潜能对我也毫无作用,那鬼女人的毒针按理说中者必死,但我依然还活蹦乱跳。对方当然知道我不容易对付,也必定知道我所中的毒肯定会发作的,他们很可能算定我会找能解这毒的人医治,而最近的能治蛇毒的高手只有蛇郎君一个人。你说他们会不会猜到?”
“怎么可能,蛇郎君的事他们怎么会知道。”
“蛇郎君隐居巢湖的事,江湖上恐怕也不是什么大密秘,我知道,你也许也略有耳闻,百臂神捕更是深知其中辛秘,别人又为何不知?”
“你这么一说,我寒毛都立起来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他们不可能想到的。”
“但愿都是我多想了吧。总之,我们千万要小心。”
“那还要不要去八公山找詹二爷?”
“自然要去,只有詹二爷知道蛇郎君的居所,没有他,我们找到蛇郎君的希望微乎其微。巢湖周边这么大的地方,就算给我们一年半载也无法查遍。如果蛇郎君听到什么风声躲了起来,这样找下去我们这辈子也休想找的到他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晚到一步了。”
“也许真的晚了一步,但还不算迟,在他们尚未完全摸清我的意图前,不会采取进一步的过激举动的。”
很快两人便看到了八公山。
这是城外的一座小山,草木葱绿,像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坡,两人在山边的小道碰上一名村夫,一问之下,知道三里外便是罗阳别墅,就在这八公山的西边,沿着这条小路可以直达,沿途没有岔道,很容易找。
这条小道一路穿过茂密的树林,幽径寂寂,不见人影,白天行走其间依然感到阴森森的,似乎随时可能出现什么意外的危险一般。
又走了一里多路,徐飞龙突然拉住冷魅修罗的手,闪入路旁的密林中,向下一伏,隐起身形低声说道:“我们在这里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