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天王尸沉江底的消息,不禁而走。
有人还特意追踪浊世狂客的船,但在池州便失去该船的踪迹,有人猜想浊世狂客已经潜入了九华,或许已经逃到黄山避风头去了。
但也有人说,浊世狂客已经潜回东流天罗,重新准备训练另一批弟子,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不过他已经和宁王府正式决裂,无法再获得宁王府的支持了。
总之,浑天王与浊世狂客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没有人知道乌江决斗的真相。
姬家父子也从此在江湖上失了迹,成为江湖上的一段辛秘。
同时,活命阎王中毒死在和州的消息,也在江湖中轰传开来,令很多人惋惜不已。
在这一连住了五天,徐飞龙总算可以下床到外面活动手脚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他依旧需要养息一段时间。
蛇郎君这几天并不在这里,为了安顿詹二爷一家老小,他已经去了巢湖,对这边所发生的种种变故根本没有注意。
冷魅修罗一直留在徐飞龙身边,照顾徐飞龙已经令她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出外打听消息?两人可说是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绝,就更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了。
又过了五天,徐飞龙总算差不多完全恢夏了。
既然康复了,那他就必须再次踏上追寻浑天王的下落的道路,不过冷魅修罗希望他再等几天,毕竟不告而别确实不好。
好不容易等到蛇郎君返回,这已经是他养伤的第十三天了。
蛇郎君是从巢湖詹二爷的新家返回的,老人赠给两人一些专治蛇毒的药散,在两人的感谢与祝福下,又回巢湖去了。临行时还一再叮嘱,不要泄漏他仍活着的消息。
过了这么多天徐飞龙也不急于一时,他猜想化名为毕夫子的浑天王,必定早已经逃离和州了。
这日两人施施然来到了乌江镇。
徐飞龙在泺家的大门外停了下来,打量了片刻,转头向冷魅修罗说道:“霜梅,看样子我们得打进去才行了。”
冷魅修罗嫣然一笑,说道:“别问我,一切由你作主。”
徐飞龙举步上前,抓住巨大的门环,急而重的连叩了十几下,声震耳膜,引来不少人驻足旁观。
叩门声不断,声音越来越大。
却一直不见有人来开门。
徐飞龙哼了一声,一面叩一面大声叫道:“开门!里面的人是不是死光了?”
门终于拉开了。
门房怒声呼喝:“不要叩了……咦……你你你……是……”
“哈哈!看来你还记得我。”徐飞龙说道。
门房脸色大变,骇然往里退去,猛的就要关门。
徐飞龙一脚踏上,靴尖顶在门上,门自然关不起来了。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徐飞龙推门说道:“我既然来了,没达到目的就不会走的。”
门房顶不住门,心中一急,瞬间放手,扭头逃命,正想高声呼叫示警,背领就被徐飞龙一把抓住。
“你给我站住!”徐飞龙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这大白天的大门关的紧紧的,这么大的宅院冷冷清清,告诉我,你家泺大爷呢?”
门房矮了半截,惊恐的哀求道:“放手!放手……大爷不……不在家。”
“到那里去了?”徐飞龙继续问。
“到……到乡下去了。”
“这里有谁在?由谁做主?”
“由……由应……应爷做主。”
“银剑应东奎?好,他的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敢留在镇上,我正要找他,快去把他叫出来见见老朋友。”
门房恢复了自由,战栗着说道:“他……他也不在,在……在街尾杨家去了。”
“那你就快去叫他回来呀!我在这等他,他如果不来,后果他知道,快去!”
“是是……,我这就去。”
门房慌乱地应着,冲出院门撒腿狂奔。
通过空荡荡的院子,一脚踢开大厅的门,徐飞龙毫不客气的将包裹往茶几上一搁,大模大样的往太师椅上一靠,就这么等着主人现身。
冷魅修罗在他身旁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噗嗤一笑说道:“我以前听说你到处公然勒索他人,难道就是这副德性?”
他开心的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这副德性能勒索的了谁?我这叫做打劫。”
“你也打劫?”
“今天也许就用不上这招了。”
“那你今天准备用什么招?”
“今天是例外,只要他们的消息令我满意,他们就不用破财消灾了。”
蓦地,后堂口传来了一道中气充沛,声如洪钟的声音:“竟然敢登门公然勒索,你们未免也太大胆了。”
徐飞龙安坐不动,泰然的说道:“这年头,胆子不大恐怕就会饿死。出来吧!我早就料定泺家绝不会是空屋,躲在里面做主的人,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堂后踱出一个年约半百的彪形大汉,这人穿着一袭宽大的宝紫色罩袍显得极为神气,左手旋着两枚铁胆,右手五指一边走一边不断的伸屈着,似乎手指有毛病一般。
冷魅修罗脸色一变,笑容顿时僵住了。
徐飞龙却毫不在意,甚至大模大样靠在椅上,身体根本没有移动。
这种坐着要是出了岔子,应变起来很不容易,太师椅一般都是用好料制作,两边的扶手十分的结实,他现在这样如果突然受到袭击,几乎就是将自己固定死了。躲都没法躲。
大汉在他的右前方数米停了下来,双眼凶光怒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