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贵店里自己做的酱菜?”老叫花子有些乍舌的问。
“不错,保证可口。”朱义得意的说道。
狂丐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样子,你恐怕想把大闺女身上的肚兜偷到手都轻而易举。”
“好在你老兄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好偷。”朱义说,右手一伸,将一只破碗放在桌上:“你那些东西中,只有这吃饭的家伙够份量。”
狂丐一把抓起破碗塞人挂在腹侧的袋子里,一言不发举步便走。
“好走,不送了。”朱义在后面大声说道。
没多久,狂丐与徐飞龙向瑞桑山庄赶了过去。
老叫花子脸色不正常,一面走一面不安的说道:“老要饭的跑了大半辈子江湖,自认还有些本事,这次却全盘都猜错了,一开始就摸错了方向,真是见了鬼了。”
“空空手薛刚的神技,真有那么利害?”徐飞龙问。
“我不是指他的神技。”
“那你……”
“我是说,他证实了桑二爷与浑天王勾结的事。”
“回去找到妙笔生花,不就一清二楚了?”
“妙笔生花恐怕早已经逃出老远了。”
“什么?”徐飞龙惊问。
“以往的事,我完全猜错了。”狂丐的语气极为肯定:“你也做错了一件事。”
“哪一件事?”
“太过小心,错过了大好机会。有些事是不能顾虑太多的,我们不应该来找空空手薛刚,该直接进人瑞桑山庄找妙笔生花。”
“这时回去找他,还来得及。”
“如果他真的跟浑天王有勾结,他会在庄里等你?算了吧!我们晚了一步。”
“不会吧!”
“如果拿这打赌,你肯定输。”
距瑞桑山庄还有里余,迎面碰上了九龙云现的手下弟兄铭兄,老远便听其高叫道:“周兄,等得我们好苦。”
徐飞龙一惊,知道有变,急急奔近问道:“铭兄,怎么了?”
铭兄扭头就走,一面说道:“兄弟把附近的人都召来了,鬼见愁几个人也从县城赶来,已经进人瑞桑山庄。”
“妙笔生花是不是否认自己的身份?”
“那还找的到他呀!庄中就留下一些佃户、仆役什么的,连一个小贼也没留下。”
“果然不出所料。”狂丐恨恨的说道。
徐道:“看来这条线索断了,天下茫茫,到那里去找另一条线索呢?”
“你忘了九龙云现了?冷姑娘在金坛方面所获的消息也许有用呢!”
铭兄脚下渐快,说道:“九龙云现派人传来口信,请老弟火速前往会合,穷儒的下落已经有线索。”
瑞桑山庄已经空了,也没有逗留的必要,留在庄中的佃户等人,都坚决表示不知道桑二爷一家的去向。
唯一的收获,是一名小厮招供说,桑二爷在动身时,曾经化装易容,手里有一个如意。
徐飞龙立即决定,与鬼见愁等人明日动身,请铭兄留在这边,侦查妙笔生花一群人的去向。
眼下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候也不可能追查桑家一群人的去向。众人便安心在瑞桑山庄住宿了一夜,明晨一早便动身北去。
徐飞龙心中有事,有些睡不着,带了剑悄然外出,在庄内外走了一圈。
留在庄中的人都心中害怕,都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瑞桑山庄占地甚广,每条街巷都是笔直的,七八十栋房屋,似乎每一栋都是独院式的坚固瓦房。
站在高处观看,街巷仿佛构成一面棋盘,纵横相等宽窄一样。而站在街中四顾,前后左右都是十字路口,四周景物似乎大同小异。
他站在东北角一处十字路口,信目四顾。死一般的静,四周看不到活动的人和动物,似乎像是处身在什么残堡废城中心一般,令人心头无端生出沉重的压迫感,夜晚的凉风吹拂着街面,徐飞龙的思绪越发清明。
“妙笔生花在这里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徐飞龙心想。
他用脚试踏路口的中心点,留心倾听。果然不错,下面是空的。是地道的出口,但只能从下面打开,外面看不出有何异状,想要掘开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心中一动,心说道:妙笔生花一生心血,可说全放在瑞桑山庄上了,难道说,就这样轻易就放弃了?
就算他心慌神乱蠢成猪头了吧!但他那些手下绝不会全是傻爪,岂肯轻易放弃这处耗资巨大的根基之地?
依常理论,只要妙笔生花一口咬定自己是桑二爷,而赃物都不在庄中,官府根本无法指证他桑二爷是大盗妙笔生花尊世杰。
相反的,本地的士绅都可以为他保证,他就是本地的大善人名绅桑二爷,这些士绅的证言,可比他们这些外地来的人的话有力的多,官府绝不会相信一个江湖人的空口指证就派兵来缴。
那么,妙笔生花为何如此干脆的一走了之了呢?
就算鬼见愁和威报应靠着手里的权利将官兵带来搜查,如果搜不出赃物来,这两位被称为南京双雄的执法者,也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还得吃官司。官面上的人吃官司可是一个极大的污点。
至于顾虑日后有人寻仇,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就算来三五十个高手寻仇报复,到了这里也不啻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除非是。绝顶高手出手,不然进的庄来就休想活着离开。
那么,妙笔生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他迷糊了,站在街中心发起呆来。
留在庄中的人,虽然表面上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