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逃的是徐郎中。”丁姑娘急叫。
“准备对付八卦道人。”丁伦怒叫道。
徐飞龙不想在天狼的手下面前暴露身份,因此撒腿狂奔落荒而逃、从容而遁故意引老道狂追。
鬼使神差,碰上了丁伦带著人出城找线索。丁伦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看似有本事的郎中替乃母治病,郎中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被人入店掳走,这件事岂不是目中无我?一家子立即出动,知会所有的朋友彻查全城。可是城内音讯全无,便分别出动寻找线索,在着恰好碰上了。
丁伦认识八卦道人。知道不难应付,但怕来不及赶上,因此故意大声呼叫,便阻止八卦道人紧迫。
丁伦的女儿叫小欣,接口道:“爹,八卦道人听说已经和笑无常爷爷结为朋友,他是不是帮我们找人的?”
“见鬼,笑无常只想谋夺水西货栈,他才不会帮助我们找人呢。”
众人向前急赶。渐来渐近。
八卦道人不理会丁伦的警告,仍然放腿狂追。
徐飞龙却心中嘀咕,忖道:“如果让他们双方照面,八卦道人必定拆穿我的底细,岂不糟透?我得将他们引开。”
徐飞龙折向往南逃,钻入一座树林,如飞而遁。
树深繁茂,视线被阻。徐飞龙钻入草从,暗忖道:“先看看他们是否冲突。”
两群高手各追一路,并未碰头。
徐飞龙追在八卦道人八位好汉后面,远出数里外到了潇江边。
丁伦一群人,早已经向西走了。
八卦道人站在江边的岩石上,用目光搜寻,向一艘下航的小船高叫道:“船家,看到有人过江边么?”
船头掌篙的船夫摇摇头,也亮声道,“没有,刚才有一位褐衣人沿江向东走啦!”
八卦道人举手一挥,向东沿江向上追。
徐飞龙不再追踪,笑道:“已经是中午了,饥火中烧。回城去也。妙哉!这一来,永州眼下的形势,我已经摸清大半了,受了一些苦,还是值得的。”
徐飞龙沿江岸下行,找到一条小径,信步而行,算方向,到西门不需半个时辰。
一面走,徐飞龙一面想:“看来永州有热闹可看了。天南双剑在此地放上一把野火,湘西八怪全被引来,乾坤八魔也来插上一手,不知是否能将云墨双奇引来?”
西门外的河滩停了三四十艘大小船只,城门口的码头左右人声嘈杂。有十多艘小舟在那,那是游江小客艇。这里处于水路要津,水运发达。出行坐船很方便。
距西门城门口尚有百十步,身后传来了有节拍的“嘿哟嘿哟”每两人抬着一篓山货,鱼贯而来。原来是一艘上游下来的船,正在下货。
徐飞龙紧走两步,在前面的坡道让在一旁。路侧站着五名栈房伙计打扮的人,见徐飞龙向后退,一名伙计不耐地伸手将他向前一拨。
徐飞龙不曾提防,身不由己向侧挪,不小心撞向第二名伙计,上身一颠。
这个伙计大概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扭身手肘一顶一拔,而且脚跟伸出。就想让徐飞龙跌个跟头。
徐飞龙起初不曾提防等到被第一名伙计一拨之后,已经提高的警觉,岂会再上当?自卫的本能令徐飞龙全身起了反应,迅速地站稳马步。
店伙计的手肘像是撞在铁柱上,脚反而被徐飞龙的脚所绊住,立脚不牢,“哎”的一声惊叫,扭身便滚。
这是一处斜坡,店伙计这一滚,滚得巧妙,骨碌碌滚下滩下的码头,“扑通”一声水响。成了落水狗。
徐飞龙一怔,白语道:“咦!这人怎么存心算计我?”
另四名店伙计吃了惊,大感意外,被绊的人无恙,而且有意绊人的人却滚了河,怎不意外?
码头水并不深,下水的店伙计狼狈爬起,愤怒如狂地向上奔。一面怒叫道:“婊子养的!你该死!”
徐飞龙一看不对,一个外乡人在码头上与本地人冲突,有理没理都得倒霉,心知这样下去会闹得不可收拾。徐飞龙撤腿便跑,奔向城门。
“快抓住那家伙。”有人大叫。
叫声大作,登时便引起四周的应和。
前面的担夫回头一看,看到了奔来的徐飞龙,一看穿便知不是码头上的人,立即放下货篓,伸出巨手劈面便抓,喝道:“你给我……”
徐飞龙被激得火起,接任抓来的手,大喝一声,扭身便摔。
“哎呀……”担夫疼叫一声着摔倒,也向下面滚。
前面那位担夫大吃一惊,火速抽出扁担,大喝一声,拦腰便扫。
徐飞龙一不做二不休,闪电似的抢入,对方的扁担尚未扫到徐飞龙已经贴身切入,一手拦住扁担,“扑”的一声一劈掌在对方的颈子根上,再用手一拨。这位也倒下了。
夺得了扁担,如虎添翼,徐飞龙不再逃避,把心一横,蓦尔回头,抢到四名店伙计,大喝道:
“你们都给我下去。”
不等四店伙计有逃的机会,扁担一抡,只听到疼叫一声声震耳,四名店伙计像狂风所催,纷纷地倒向下滚。
最初下水的是那位店伙计还有四五步就上来了,这时悚然变色,僵在原地不敢上来了。
徐飞龙用扁担向对方一指,厉声道:“你这臭婊子养的,你敢欺负我外地人,用脚绊我取乐,绊我不倒你自己却失足跌倒,竟喊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