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月光倾洒,苏堇闭眼修炼,隐约感受着天地间的玄力透过肌肤进入更深处,接着是浑身的舒畅。
二十一世纪就有说法:肌肤也是会呼吸的,只是苏堇从来都没能真实感受过,如今借着修炼玄法有了这种奇妙的感受,难免就让苏堇有些贪念了。
于是修炼,一直持续到子时。
缓缓睁眼,苏堇发现芙潇和芙湘还在她身边守着,也努力支撑起一个淡绿色的光罩。
“芙湘,你们在做什么?”
芙潇和芙湘手指舞动,接着就看见淡绿色的光罩暗淡,然后消失。光罩消失后,苏堇猛然一抖,分明感到四周温度下降了不止四五度。
连忙起身给苏堇披上一件衣服,芙湘说,“深夜里院子冷,芙湘怕小姐着凉,就用玄力做了了光罩保温。”
“所以小姐以后,还是在房间里修炼比较好!”芙潇和芙湘一起把苏堇扶起来,还一边解释,“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容不得人搬动,也不能太明显的外界干扰,像在小姐修炼之时给小姐披衣服或是在边上生火炉都是不可以的。”
“我们就只能用玄力把小姐包裹起来。”
苏堇一阵感动,这俩丫头是真心为她好啊!对一个人好是从小事看出来的,大事考验人心,而小事成全感动。
苏堇觉得,或许什么时候拿件大事再考验这俩丫头,然后决定接下来的岁月,是不是都完全信任她们。如果是,那或许可以开始计划了。
把苏堇往房间送,芙湘让芙潇准备热水,“洗个热水澡,小姐就好好休息吧!”
“对了,都这么晚了,小姐饿不饿?”
说起饿,苏堇还真没觉得,虽说没有吃晚饭吧,可修炼这么久之后不仅不饿,还有一种吃撑的感觉。于是苏堇摇头,“我不饿啊,芙湘饿吗?”
“芙湘也不饿。”芙湘摇头,恰巧芙潇拎着热水进屋子,于是芙湘伺候苏堇沐浴。
而关于被芙湘伺候着沐浴这种事,苏堇想想也放开了,左右不过十岁小孩的身体,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大家都是……小孩子!
衣裳褪尽,芙湘却发现苏堇膝盖淤青的部分,一瞬脸色大变,“小姐,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不动声色踏进大澡盆,苏堇把膝盖没在水里,还弄了花瓣把白花花的小身板挡住,故作轻松,“就是……磕了一下,没事的。”
芙湘心疼道,“那…芙湘伺候小姐沐浴,之后再给小姐上点药吧。女孩子的身体有多重要,可不能留下印子。”
“好好好,都听芙湘的。”苏堇一个劲儿点头,就怕芙湘控制不住哭出来。
芙潇还在拎热水,进门时还不明白为什么芙湘眼里又是泪水,无奈摇头,“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就没学点我的性子呢,总是哭,也不怕惹小姐烦,哼!”
芙湘是一脸心疼的给苏堇上了药,明明苏堇毫无痛感,怎么安慰也没用,好不容易苏堇在芙湘的目光中睡着了,芙湘才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小姐睡了?”房间里芙潇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粥,看到芙湘推门进来,却囫囵着开口。
“睡下了。”芙湘转到小桌前一口咬着馒头,末了抬头看着芙潇的狼吞虎咽。
掰下一半馒头递给芙潇,芙湘轻声道,“我修为比你高,方才消耗也不多,你若是饿,就拿去吃。”
芙潇抬头盯着芙湘微微泛红的眼睛,“什么叫,你修为比我高。”
“也就比我强一点点嘛,说得好像我很弱一样,不就是给小姐支撑了玄力光罩嘛,我还能消耗得饿死了?”眼角轻挑,芙潇把手里的馒头和粥放下,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谢了,可我已经饱了。”
芙湘发愣,从小姐开始修炼玄法,芙潇对修为这两个字越发敏感了。“什么时候,好好聊聊吧!”
长井街,秉辜北擎的将军府。
陈笙缓缓拔出秉辜北擎背上的银针,有乌紫色的血液顺着银针的尖端流出。
“今天就到这里吧。”顺手拿起金属盂把血液接住,陈笙起身,背对秉辜北擎,把银针和金属盂放下。
秉辜北擎提上里衣,坐在床榻上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久久不语。
“明天我会再来一趟,”转身对着秉辜北擎,陈笙弯身俯在秉辜北擎的肩上,声音低沉感性,“在这期间,你最好别再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不然,就是我,也……”
秉辜北擎却抬手推开陈笙,黑眸如深渊,直接冷声道,“时间不早,你先回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面色奇怪,陈笙垂眸,看秉辜北擎并没有搭话的意思,犹豫着也就推门出去了。
“陈公子,将军他……”守在门口的护卫见陈笙一脸不满的出来,心里立马悬起一颗巨石。
“他?”陈笙勾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过河拆桥的无情之人罢了。”
护卫低头,看样子,他多话了!
“已经子时过,不如陈公子就在府上休息一晚吧。”
护卫连忙开口弥补,陈笙自然饶有兴趣的看他一眼,最后才道,“你家将军可没邀我留宿,若是明日他提剑来砍我,我不是死得冤枉!”
陈笙轻哼,大步离开将军府,只留下那说错话的护卫面色僵硬。
走出将军府的陈笙一直垂眸,等站在南庭院门的时候,再抬眸,已是那副叫苏堇也心疼的悲伤模样。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刚准备轻身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