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墨,库房里冷冷清清,一地的萧索,还有沉沉的暮气在不断撩拨着少年老成的心,这个夜晚似乎很是难熬。
在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之后,少年心中的芥蒂虽然当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事后,他还是很不舒服,尤其师姐走后,那老者过来通知明日他去学校的通道等待,他心中如同哽了一块鱼刺在喉一般,让他难受极了。
人可以为别人做点事,虽然这个事情不是自己份内的事,但是被人哄着骗着加以利用之后,还想让当事人觉得什么也不是,还想让当事人如同一个傻子一般在继续给演下去,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了。
现在这个大师兄应该是知道点自己的情况,要不然不会这样算计自己,难道是老狐狸昂桑格被这个家伙抓住了,还是怎么回事,现在不知道情况,他不好出手,越想这个事情越是糟糕。
之前来神武学院学习的事,应该是极为机密的事情,要说自己的行踪可能暴露,也只能是在昆城做得有点纰漏而已,真要是来京城这里的话,他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泄露,难道是这个家伙误打误撞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还是真对自己了解。
少年心中烦躁得紧。
如果是前面,那一切好说,大不了装聋作哑,继续配合这个心计良多的大师兄演下去就是,如果不是前者,是后者,这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这个麻烦还不是小事情,原来葛丽璐大森林的事,相信知情的皇家之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还有自己那便宜父亲的身份更是敏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后面的麻烦将是不断啊。
正在少年对者漆黑如墨的夜晚自哀自叹的时候,身后屋顶上一股精神波动突然传来,少年只是挥手解除了地上影藏的大阵,人还是背对着来人。
“怎么知道我要来?”来人正是少年久等的故人。
“想来这些日子你也该完成了自己手头的事,肯定要过来知会我一声的。”说完就将自己手中的兔子肉还有猴儿酒就给扔了出去。
来人一把接过,也不管里面是否被下了药,还是怎么的,张口就咬上了。“恩,还挺香,你小子有一手啊。”边吃边喝,也不说,两人就这么枯坐在屋顶,看着不太明朗的夜晚。
“有时候啊,我就在想,我自己走得这条路,就如同在这黑漆漆的夜晚点亮一盏灯找路一般,找了这么长时间,我还在找……”
“直接说你的结果吧!”
“哼哼,我发现,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
“说说,怎么个错法。”
“我颠倒了事情的本末。”
“哦,看来这一年多的生活没有白过,你小子心智终于算是有了长进。说说吧,我倒是有了兴趣想知道你这一年多来有什么收获了。”
“我发现,我点着灯的时候,就是找着路的时候,这个世间从来没有路,路都是自己不断瞎走出来的。”
“是啊,想想圣城的解散,我心头就是一阵酸苦。”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何尝又不是一个解脱呢,那东西,本来就是我要放弃的东西,这不是我再回来做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有点太过逆天改命的想法了,这是天理难容的事情,可笑,我居然认真了。”
“这世界还有天理吗?认真又能怎样?”
少年悠悠接了一口,不再言语。
两人再次沉默。
只不过,一个安静地坐着,一个叹了口气,接着对付自己手中的美食美酒,这场面着实有点诡异。
“你就不能撤掉自己设的大阵吗?还有人来?”
“对啊,要不怎么说你是老的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切,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到底是谁对你还感兴趣了?”
“是个和我一样大的年龄的师兄,他倒是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我不得不接招,而且这事情好像牵扯出来了我们刚开始认识之前的事情来,比较棘手,我还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我的来历有多少?”
想想前世那个世界的侦查能力,少年心中不由一紧,自己设计的的这个出生,虽然看似没有问题,但是真正让有心人再一调查的话,很容易出纰漏,迟早是被发现的料。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怕那些孩子还有老人遭罪,说起来,我还是个部落的头人。我有义务拯救我那个部落可怜的子民。”
“咦,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忧国忧民的思想在,看来你要是当了皇帝,绝对是个好皇帝。”
“说啥呢,小心隔墙有耳,要是将你我的对话听了去,告诉那个善妒的陛下,我想,我两的麻烦一定回来。”
“来就来吧!虱子多了不怕咬,这点痒痒算什么。”
“看来你胸有成竹啊。”
“那可不是,对了,你来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的吧?”
“算你小子答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
“等等,这么说你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喽?”
“对啊,如你所愿。”老家伙着急给自己灌了一口上等的美酒,就不再盯着这里看了,眼神飘忽着看向地上丁强扔的东西,快速上前将东西收了起来。问道:“先听好的消息,还是坏得消息?”
“算了,你别让我做选择题了,赶紧一起都说了吧,你要是想说那个,就说那个吧,好的坏得都是消息不是?”
“看来,你小子对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