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整整两天,雪山顶上的暴风雪不散,就绕着山顶旋转,里面的两人也不知情况如何,外面等候的人里,最有能力进去的伯陵,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去查看的,他的徒弟正在里面突破呢,这个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可别说什么突破为什么需要两天,伯陵会一指头把你按死,谁规定突破不能突两天!
花辞镜早就不虚弱了,就算虚弱她也不能在祁言归的背上趴两天,丢人也不是那么丢的。
这两天里,她们吃的是易小川和龙傲娇背包里的压缩面包,应该感谢林攸,当初劫持他们时,没有扔掉他们的包。
渴了就吃一口雪。
没人离开,哪怕是娜塔莉,也选择了留下来。
也幸好几人都是实力强大的人,饿一点没关系,还死不了,就是觉得看什么都像是吃的,花辞镜差点没把祁言归的手当猪肘子啃了。
明清河因为受伤,再加上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伯陵劝了他无数次,他就是不愿意走,这让伯陵在心里嘀咕个不停,感情这孩子见不着林攸的尸体不愿意离开?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白祈冰这两天滴水未进,就那么盘腿坐在雪地里,要不是祁言归拖着她打了一架,活动了筋骨,她大概是要冻坏腿的。
只是可怜了易小川和龙傲娇,都快冻死了,躲在半山腰上的瀚海墓入口,用毛毯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外面的人怎样的焦急,林攸是感觉不到的,她只觉得痛,从灵魂到**,那种深深剥离又强硬融合的痛。她以为自己在三千年前经历了一次,便不会再有什么感觉,可是事实上,这样的痛苦,无论经历多少次,也不会让人觉得习惯。
身体里的血液快速的流动,她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似乎不存在了,这是**的蜕变,和精神无关,否则她也不会因为疼痛,而自动开启保护机制,弄晕了自己。
然而就算晕了过去,她也依然可以感觉到那种痛苦,从内而外,让她疯狂,让她绝望。
意识世界里,她看着被囚禁在玻璃牢笼中的林攸,和她一样,林攸也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只是依然皱着眉头,不愿醒来。
“师父……”她呢喃着,精神力狂暴的将她切割,又拼凑完整……
“师父……救救我……”
她的指甲陷入掌心,却因为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而没有一滴血流出。
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她不得不将全部的心神用来回忆过去,从今生开始,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然而也是因为痛苦,她的回忆不停的被打断,记忆出现了混乱。
文兮尔被林攸的精神力拉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她看到仙鹤盘桓,看到云雾缭绕,看到抚琴的绝世佳人,也看到了持剑的娇俏少女。
她想要走近,身边的一切却又突然起了变化,眨眼间,她便身处战场之中,拿着青铜武器的两拨人正在厮杀,其中不乏少年和老人,鲜血淹没了战场。她看到了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道黑色的剑芒从天而降,将战场上其中一方的人全部瞬间杀死,那样可怕的力量,足以巅峰乾坤。
文兮尔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这是哪里,发出这样攻击的人,到底是谁……
她抬头看去,便看到了站在云端之上,一袭黑色锦袍的林攸,不,那不是林攸,那人的五官更加锋利,漆黑色瞳孔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凉薄的笑,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那是……清霖……
文兮尔下意识的想要喊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是了,她现在才发现,整个战场上,竟然无人发现她,就连站在空中的清霖,也无视了她的存在。
所以……这是清霖的回忆?
这是三千年前她所经历的一切?
文兮尔突然明白,自己将要见证一切事情的发生,昆仑的毁灭……叛逆者的诞生……师徒相杀的一幕……
想到这里,她突然不想立刻离开这里,也刻意忘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只想知道真相。
可惜的是,画面一转,她身边的一切又变了。
这是一个素净淡雅的房间,古香古色,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淡香味,宽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似乎受了伤,正在昏睡。
文兮尔小心的上前,惊讶的发现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清霖的师父,容卿……
吱呀……门被打开。
清霖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十分小心的样子,生怕手里的药洒了一滴。
她穿着月牙白的练功服,英姿飒爽的样子,背着一把白色的剑,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模样。
文兮尔知道,这大概是大战发生之前的事。
清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她看到清霖将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走到床边蹲下,轻声喊了容卿几句,声音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头。
走到床边,文兮尔看到了清霖看容卿的目光,那一瞬间,她心中一凉,心中有了可怕的猜想。
然而很快,她的猜想便被证实……
清霖握着容卿的手,神色纠结而痛苦,她半跪在地上,缓缓低下头,亲吻着容卿的指尖,带着虔诚和痴迷。
文兮尔几乎不能呼吸,尽管她现在并不需要呼吸,却仍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可是更让她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她看到容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