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炽白柔和的光线充斥着整间屋子,几个身穿浅绿色大褂的‘工作人员’围绕在躺在艾依夏身边,其中一个女工作人员非常温柔的问候她。
“还好,有点紧张。”她躺在一个很类似手术台的床上,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了,根据这里的工作人员的解释,这是怕她麻醉后身体仍具有基本的神经条件反射,也就是怕她乱动。
这些工作人员并不算是医生,虽然这些人里面大概每一个都具有脑科手术的博士学位,并且都从业二十年以上,但实际上他们应该算是专业的科研工作者。
这是国内的一个口碑较好的脑科学团队隶属安西市市立医院,如今的华夏国医疗体系有相当一部分个体化,这样的科学团队分布在各大医院,或者是中科院,基本对全部国家公民开放,当然,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他们,因为这样的团队一般只接受一些疑难杂症,例如上个世纪的艾滋,癌症或者渐冻症这样的绝症,在这个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公众的病患率已经越来越低,在艾依夏的记忆中萧荷25年的生命里也只患过几次感冒,所以在之前她应该没有接触过这种医疗团队,这还是小方帮她介绍的,据他说在之前他们学院进行化学实验的时候有同学中毒,命悬一线,就是导师及时联系了这么一个团队保住了同学的小命儿........
“不要紧张,放轻松些,一会儿就好了。”女工作人员带着口罩,看不清她面部表情,但她的眉间弯弯的,应该是很有把握。
艾依夏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也曾担忧过,因为第一次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几个男性工作人员穿着拖鞋,蓬头垢面,那头型介乎‘鸡窝’和‘莫西干’之间,坐在一台超大号的电脑前,看着一张又一张扫描过后的透析图,黑眼圈和眼袋非常浓重,女性工作人员则穿着睡衣,葛优瘫在沙发上,看着书,头发又长又乱.......
当时她一走进房间一个男人就用一对吊眼死死地盯着她,然后用很阴沉的语气说:“白荷,病人上门了,出来接待一下。”他口里的白荷就是这个正在安抚她的女工作人员。
怎么看,把自己的小命交给这么一群人都很令人担忧啊.......
不过随后这些人就给她露了一手,白荷把她带进了私人的体检室,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话都没说半句一只手就扒开了她的眼皮,把她的眼睛撑开,那张脸那一刻和艾依夏贴的非常近,她几乎都能听到他的鼻息,说实话,她差一点就一拳打过去了.......不过那人严肃的面容确实镇住了她,半分钟后那人就说,“瞳孔失去焦距,左眼膜正常,虹膜正常,晶状体构造正常,眼皮周围分布神经正常,初试结果视神经无损伤,预测是脑部视觉中枢部分损伤。”
叫白荷的女工作人员用艾依夏看不清的手速把这个男人说的话记录下来。
随后那个男人有一只手扒开了她的耳朵,拿着一支激光探测笔就往里面照。
“左耳外耳道正常,耳蜗正常,鼓膜正常,右耳外耳道正常,耳蜗正常,鼓膜正常,右耳失去听力,推测脑部听觉中枢部分损伤。”
“哇,姑娘,您这个情况很罕见啊,你是被强冲击波给冲击到了么?把脑袋伤成这样?不对,应该不是冲击波,冲击波的话会留下脑震荡才对,那你这个情况.......是被次声波给刺激到了?”
艾依夏当时就愣了,呆呆的看着这俩人。
她问道,“你们连仪器都不用就给我确诊么?!”然后她默默在心里念叨着,‘还看得这么准?’
那个男人说道,“初试不用仪器,我们只是先看看情况。”
“乐观么?!”艾依夏直白的问道。
“还行吧,”那个男人阴沉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说道,“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在40左右,最低治愈程度,能保证你恢复视力听力,且以后不会再头疼,治疗后十年内尽量少参与持续二十个小时以上的脑力劳动,至于游戏什么的可以随便你玩。”
艾依夏惊奇的看着他。
他解释了一句,“看你的气质像一个专业玩家,我接触过几个。”
这些人的交流能力很差,话说得特别直白,简单粗暴,男人的话一落,白荷的话就出口,“姑娘要是信任我们就和我们签合约就可以了,当然如果觉得我们不可靠的话可以找别人,如果可以,今天签合同,一周后来做全面的仪器检测,半个月后安排手术。”
“签吧。”
“好,那个,姑娘,先和您说好费用的问题,您这个情况需要动用的设备比较多,费用较高,预计需要两百四十万华夏币,建议您用医保卡,可以减去75的手术费和仪器使用费。”
“这个没有问题。”她回答道。
如今在医院看病不需要身份证明,这是为了维护公民的个人隐私,因为在以前发生过医院非法出售患者个人资料的先例,后来政府就出台了法案,到医院看任何病症都不需要身份证明,只要留下联系方式即可。
至于医保卡,艾依夏用的是小方的医保卡,事后恐怕要好好感谢一下他,不但帮她找了医生,还帮她省了一大笔钱。
那个男人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走出了体检室。
然后在几秒钟内,白荷就以极高的速度用电脑打出了一份又一份的合同,主要是关于医疗风险和医疗费用方面的,交给艾依夏后让她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