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令牌,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赵观剑是禁军统领,皇上刚才命他清理现场,如今他呈上这个牌子,那意思自然就是这个牌子是从现场拿过来了的。 {}【 //ia/u///】
果然,下一秒赵观剑便低头道,“皇上,这个牌子是从那刺杀皇上的舞姬身上掉下来的。”
“皇上,冤枉啊!”不等秦耀天说话,皇后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袖惊慌道,“太子他一向极重孝道,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是啊,太子殿下他本来就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除非……”德妃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除非太子殿下他对皇上心怀怨恨……哎呀,他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户部尚书李润的事吧,臣妾可是听说前几日皇上在御书房当着几位重臣的面骂了太子几句,说他不该在朝中拉党结派,纵容朝臣,才会让这种事发生……太子也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因为这事就怀恨在心呢……”
“你给本宫闭嘴!”皇后狠狠剜了德妃一眼,好不容易让德妃找到个打压他们母子的机会,德妃还不往死了踩他们?!最好踩的他们再也起不来,“陛下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姐姐平日里总说什么后宫人人平等,原来都是骗人的,臣妾如今在皇上面前,却是连句话都说不得了……”德妃一听,撅起了红唇,扯了扯秦耀天的衣袖。
皇后看着她那满脸委屈的样子,心中极怒,只恨不得上前打她一巴掌,当着众人的面她都敢这般扯着皇上的衣袖撒娇,更不用说她私下里到底在皇上耳边说了多少风凉话了。
“太子不会干这种事的。”秦耀天没有理德妃,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她扶起,“荣华,你和太子跟了朕这么多年,朕又岂会不知他的为人呢?”
秦耀天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他心中十分清楚,众位皇子里,最聪明的就是秦辉,相比只会做表面工作的秦修阳,秦辉藏得更深,深到别人甚至无法看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秦耀天也曾问过自己,秦辉这性子到底适不适合当皇帝,但是秦辉不论是在才智还是在处理政事的能力,甚至是气场上,都有一种天之骄子,无人可敌的风姿,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皇后被秦耀天这么一扶,又听出他语气中满是温柔,不由得眼眶一红,差点要落下泪来。
是了,这么多年以来,皇上虽然不曾像宠爱其他宫妃那般,对她百般疼爱,夜夜歇在她宫中,对她的尊敬,却是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的,也总是这般温柔和她说话……每次这种时候,她都会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进宫,第一次遇到秦耀天的情景——那是在他们的大婚之夜,彼时她还是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而秦耀天也只是个初初登基的天子,容颜稚嫩,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还记得秦耀天当时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叫她荣华时那温柔的语气,那眼角眉梢的笑意……
其实她这辈子也别无所求了,她的夫君是皇上,就已经注定了此生无法独宠她一人,可是他已经给了她后宫中最高的地位,册封了她的儿子为未来的储君,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德妃看着秦耀天和皇后情深意重,你侬我侬的场景,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就十分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尽心尽力伺候皇上,把皇上哄的开开心心的,可是为什么,不管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在太后的心中,她就永远比不上相貌一般的皇后呢?
“赵统领,让太子和五皇子半个时辰后在御书房等着!”这件事总要解决,尤其是今晚的凶手,一定要彻查到底,但是在此之前,秦耀天倒也想听听秦辉和秦修阳二人的说法。
“是,那这件事……”赵观剑只是个禁军统领,让他捉拿凶手这没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若是让他去查案,那他可就头疼了。
“明日上朝,朕自会指派人负责将此事查清楚,你只需从旁协助便好。”
“是。”赵观剑领了命便出去了。
安知锦自是没工夫理他们这些事,她坐到床边,借着烛光,看着秦子铭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觉得十分难受,那感觉,简直比自己受伤还要疼。
“王爷到底怎么样了?!”看着秦子铭紧皱着的眉头,脸色煞白,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安知锦的脸色越发的冰冷。
“回禀王妃娘娘,这飞刀上淬有剧毒……”一个太医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答道。
“废话!”那人想要刺杀皇帝,暗器上自然要淬毒,安知锦一把抓起了那太医的衣领,“本妃是问你王爷现在情况怎么样?!既然中毒了,那解药呢?!你们为什么还不开药方?!”
那太医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只觉得安知锦的眸光冷如飞刀,像是想杀了他一般,他不由得有些惊慌道,“臣等……不知道王爷中得什么毒,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吧”一声细微的脆响,他脖子一歪,双目圆睁,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安知锦手一松,那太医立刻便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跪在旁边的另一个太医见状,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吓得身子猛地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