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忧苦笑一声,反问道:“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面对何忧的反问,跳珠一时间还真难以回答。?是啊,他们有什么不敢的?他们是殷朔的手下,而不是何忧的,会不听何忧的命令,这不很正常吗?
“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难道不怕,万一一不小心把少爷给害死了,以后他们还怎么做传送法阵的实验!”跳珠问道。
“是啊,他们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何忧困惑道。之前何忧曾特意向殷朔强调过,传送法阵的实验很危险,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对研究人员造成重大伤害。包括不直接参与传送法阵实验的何忧自己,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殷朔曾向何忧保证过,一定会尽全力保证何忧的安全,每一次的实验,在没有得到何忧的允许之前,绝对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
何忧知道自己,或者说自己手中那本“手札”对殷朔有多重要,所以何忧毫不怀疑,殷朔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将何忧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可是,这个如此突兀的实验……怎么说?难道殷朔已经有把握独立完成传送法阵是研究了吗?或者说,自己手中的这本手札,对殷朔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何忧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却始终猜不透其中关节。
跟前两次的情形相同,空间通道存在的时间很短。在吐出了一些东西,并吸走一些灵雾之后,便很快消失了。
待到空间彻底恢复稳定之后,小九才关闭自保程序,对自身各个部位的硬件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测。
由于自保系统启动的比较及时,所以小九的硬件基本没有损坏,只是刚刚启动自保系统的过程有些仓促,使得之前恢复的数据库中的信息,再次丢失。小九大致估算了一下,现过去一年中的努力,至少有三分之一,都重新变成了一堆乱码。
而且照目前情况来看,这堆乱码还能否有机会再次被整理成完整的信息,实在很难说。
为那些再次丢失的数据默哀了一秒钟后,小九颇具人类色彩的轻出一口气,庆幸道:“刚刚好险,差点儿就被卷到空间裂缝里去了。”
“你还有脸说!一现危险,立刻便把自己缩进龟壳里!若不是我们俩跑得快,这会儿怕是已经变成一堆肉酱了!”何忧愤愤道。
“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一个电脑而已,就算不躲起来,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啊!”小九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驳道,“再说了,我在躲起来之前,不是已经提醒你们了吗?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快跑!”
“那也叫提醒?等你提醒我们?我们还能跑得了吗?!”何忧大声质问道。
“我……那我……哎呀!现在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吗?你们现在不是没事吗?当务之急……是赶紧查清楚刚刚是怎么回事!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咱们谁都跑不了!”小九自知理亏,便机智的不在这个话题上与何忧做过多纠缠,它硬生生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追究事故原因上面,算是勉强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其实何忧也知道,即使小九不开启自保程序,作为一个智能电脑的它,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因为错过了最佳时期,而将它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说,小九刚刚作出的选择,是最合理,也是最有效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何忧在潜意识里已经将小九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人和智能电脑的区别便是,人类有感情,而智能电脑没有。智能电脑在任何情况下面对任何事情,都能用最精确的计算,算出最合理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并且毫不犹豫的在第一时间去执行这一方法。
而人类在某些时候却会被感情左右,明知道某些事情做了没有,却还是会去做。
所以,在何忧已经渐渐开始将小九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看待的时候,对于小九刚刚那种丝毫不掺杂个人感情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已经开始有些不太习惯了。
不习惯,自然就会抱怨两句,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但是在抱怨完之后,理智很快就又占领了统治地位。所以,何忧便不再追究刚刚生的事情,顺着小九为它自己找的“台阶”说了下去。
“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殷朔的人干的呗!”何忧怒声道。
“我也这么认为。”小九话音刚落,就捕捉到了一条音频讯息。本着将功赎罪的想法,小九立刻便把这则音频讯息播了出来。
“零号呼叫一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零号呼叫……”
这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了约有半个小时左右,半个小时之后,似乎是彻底死了心,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呼叫。
由于小九给予殷朔的对讲机技术,都是最原始的技术,而且其中有很多有猫腻的设计。所以小九能够直接监听钟灵大6上所有的对讲机,并且大致判断出这个对讲机所处的地理位置。
“这台对讲机之前从未使用过,应该是一台新对讲机。根据信号衰减的程度来判断,信号源的位置距离殷朔现在所处的位置很近。”小九说道。
何忧前不久才刚通过小九跟殷朔通过话,所以小九对于从殷朔处传过来的信号的衰减程度十分了解。
零号和一号明显都只是代号,其中蕴含的信息有限。所以仅凭上面那句不断重复的呼叫,想要推断出有用的信息是十分困难的。
但是,一个突然进行的实验刚刚结束,就从殷朔的身边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