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岫冷静的摇摇头,自是去卧房里休息不提,只是担心主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今天虽然走了没几步的路程,可是看着那样的萧条,心里头觉得疲惫不堪,所以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而梨花和桃花姐妹两个从这一日开始则在京城里进行全方位的大搜索,为的就是找到郑瑞和。
这么多年即便是认了林玉岫为主,可是对于当年郑瑞和的恩德她们姊妹二人还是牢记于心。她们也希望有一天能报答郑瑞和曾经的恩情。
只可惜的是一连五六天的时间,却连什么线索都没有。
没有找到郑瑞和,靳言却再次来到了林玉岫这里,不过前后半个多月的时间,靳言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许多,劳心劳力果然要不得。
林玉岫看这也有些心疼,只可惜的是,她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都没有。
莫说是一个天下,便只是寻常人家的几亩薄田也是人人都会争会抢,而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林玉岫不觉得会没有人觊觎。
尤其是这几年皇帝没有亲生子的情况下,宗室里的那些人不知道有多少在眼睁睁的盯着那个位置,而这时候忽然之间冒出来的太子殿下会让多少人的梦断。
而这些人在朝中经营了多少年,手中人脉资源应有尽有,怎么也比一个初来乍到的靳言要强。
林玉岫即使是不深入的想,也能猜测到靳言最近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
她想的这些固然没错,可是更艰难的她并没有想到,即便是作为亲生父亲,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选择了靳言,可实际上,皇帝对于这个儿子却说不上疼爱,甚至更多的时候,他也会成为靳言的阻力。
作为林玉岫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靳言来的时候,让丫头们准备热汤热饭,尽量的给靳言补一补。
后世有一句话不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要是没有一个好身体,其他的事情都无从谈起。
“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可是没按时吃饭?宫里头的人服侍的不经心?”安顿好了饭菜,林玉岫回到屋里与靳言面对面坐在炕上说话。
靳言揉揉额头说道:“有时候忙起来也就顾不上吃饭了,好在你送了那些牛肉干去,顶事。”
宫里头的人虽然尽心,可是朝堂上的人却麻烦,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手边有几个可用的人,现在才知道,这些人根本就太少了,以至于现在做起事来捉襟见肘的。
配起来一个强有力的班底还是很有必要的,不过,这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还要好好的些法子才成。
玉岫给他的主意不错,可是果然就像是玉岫所说的那样,要具体的操作起来,不知道有多少的艰难险阻。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心里都只有自己的小九九,根本没有人将黎民百姓放在心里,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还会阻挠自己推行的政策。
对此,靳言觉得悲哀。这便是泱泱大国的臣子们,百姓何其不幸!
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逐渐的好起来了,只要对之后的工作有一个严密的预防相措施付这一次的旱灾还是可行,至于其他,将来总有能改变过来的一天。
“玉岫,有时候我真的就像这么抛下一切离开,毕竟,当年我连一点作为皇子的荣耀都不曾享受过,现在却要担负起这一切,我觉得不公平。”靳言鲜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看的林玉岫的心一下下的抽疼。
可是,这里头的事不是她一个小农女能够理清说明的。虽然她能想到,可是很多的事情即便是想到了,也只能放在心里,而不能宣之于口。
“都过去了,你就是看在黎民百姓天下苍生的份上吧。”林玉岫只能说这么一句假大空的话。
可实际上,就是这一句假大空的话,到了最后烦人是实话。要是靳言现在撂挑子的话,谁知道王朝会不会就此分崩离析?那样的话,最受苦的却依然是那些挣扎在最底层的百姓。
林玉岫不知道,就在今天,靳言与皇帝再一次吵了起来,而且吵的很激烈。
靳言甚至都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皇帝唯一的儿子,那说不一定,这会子已经脑袋搬家了。
想起来,靳言都觉得可笑,他哪位亲爱的父皇居然还在想要把他记入何贵妃的名下。换句话说,靳言从此就是何贵妃的儿子,只要将来靳言登基做了皇帝,那何贵妃就能享受皇后的供奉。
毕竟,是新皇帝的母亲嘛,这是别人想比都比不了的。
可是,靳言怎么可能答应?说起来,何贵妃也算是靳言的杀母仇人,靳言恨她还来不及。
皇帝见靳言不同意,又提出来要让靳言娶何贵妃的侄女为太子妃,而且那意思就是要靳言二者之中选择一个,并且说了很让靳言伤心的话。
靳言当场就摔了门离开,他觉得冷冰冰的皇宫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到了林玉岫这里来了。
此生或许最温暖的日子就是曾经在西河村生活的几个月时间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功利之心,就是因为心底纯良所以收留了他一个“失忆”的人。
对于宫中的这些烦心事儿,靳言没有打算告诉林玉岫,他不想让林玉岫跟着她担心难过,他的女人,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
林玉岫虽然早就想到,皇帝不会很疼爱这个从来就不曾在身边生活过的儿子,可没有想到,在这样非常时期,皇帝居然还会这样做,一心一意只为了自己曾经宠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