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见气氛已经上来了,这时候又急忙道:“月和影之情,本就虚无不可测。诗人这个手法既是写虚,又是写实……”
“其时诗人已经淅入醉乡了,酒兴一发,既歌且舞。歌时月色徘徊,依依不去,好象在倾听佳音;舞时自己的身影,在月光之下,也转动零乱,似与自己共舞。醒时相互欢欣,直到酩酊大醉,躺在床上时,月光与身影,才无可奈何地分别,此情此景,可谓亦是一往情深。”
“然而“月”和“影”毕竟还是无情之物,把无情之物,结为交游,主要还是在于自己的有情,这里却是无奈之情,一份并非难言而是无人与之诉说的寂寞!”
“诗人运用丰富的想象,表现出一种由独而不独,由不独而独,再由独而不独的复杂情感。表面看来,诗人真能自得其乐,可是背面却有无限的凄凉。”
“《月下独酌》,仅一‘独’字,通篇可见诗人是怎样的孤独了。孤独到了邀月与影那还不算,甚至于以后的岁月,也休想找到共饮之人,所以只能与月光身影永远结游,并且相约在那邈远的上天仙境再见。结尾两句,点尽了诗人的踽踽凉凉之感。”
“所谓借景抒情,这已经写了孤戚悲凉之景,那么抒情何在呢?”
“全诗通篇突出写一个“独”字。
我们可以感受到,有抱负,有才能,想做一番事业,但是既得不到赏识和支持,也找不到多少知音和朋友。所以他常常陷入孤独的包围之中,感到苦闷、徬徨,而在中秋佳节,别人家庭喜气洋洋其乐融融之时,诗人还能独酌独饮。所以说啊,大家平时还是多珍惜亲情友情,多珍惜身边的人啊。”
茶馆内一阵缄默,大家还在体会着,感受着,仿佛融入了其中情感世界……
余慧见可以拍板收官了,这便悄然离开。
今天之后,“严君弘”这个名字一定会被炒火的!
这一路走来,自己也请了一路的水军!等到这造势起来之后,以后很多事情,做起来也就很方便了。
“好诗。”一个矮胖男人猛然大叫了一声,站起来扔下铜钱,“突然想起来,好久没回老家了,就是逢年过节也忙活着挣钱没有回去,我走了。”
说着,矮胖男人就这么大步出了茶楼。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结账。
“是啊,这诗读起来怪可怜的,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修一封家书,我儿赴京多日,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点酸,走了走了……”
十多张桌子的客人,很快走了大半。
剩下的几个人,坐在那也是长吁短叹,纷纷感叹着在外拼搏的不易,家中妻儿的牵挂……
不多时,余慧便来到了一家米行。
这出门一趟啊,衣食住行啥都得自己解决了啊。还游学,游泥煤!
还是家里好啊,家里就是温柔乡,家里就是英雄冢!
这住客栈固然省事儿,可它不省钱啊!
余慧后来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省钱的事情不省时间,省时间的事情也就不省钱!
于是后世有了名言:时间就是金钱!
米行占据了当街的两间屋子,生意很是红火,一个伙计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年过半百的米行老板正在柜台上打着算盘,老板娘也在招呼客人。
等了好大一会,前来买米的人渐渐少去,余慧这才走进米行内。
“老板娘。”余慧招呼了一声。
那年约四十多的老板娘抬头一见,顿时笑了:“小兄弟,你又来买米啊。”
“嗯。”余慧径直走到最便宜的糙米面前,指着米槽道:“给我来一袋吧。”
老板娘应了一声,一边拿了布袋盛着米,一边絮絮叨叨:“小兄弟你十天半个月来买一次,这些够吃么?”
余慧应道:“够的。”
“撒谎!”老板娘带气瞪了余慧一眼,“瞧你这胳膊和腿瘦的,要不是吃不饱哪里会这样?”
不管饱不饱,还不都是这样过的,在野外的时候条件更加艰苦。
“没有。”余慧尴尬地笑了笑:“我经常会去山上打猎,所以还是饿不着的。”
柜台处看似正在专心致志算账但一直在关注着的老板头也不抬地道:“孩他娘,那边有些陈米,放着也是放着,就拿给小兄弟吧。”
“那就全听当家的。”老板娘笑着应道。
“这怎么行呢,你们也是小本经营,我是真的够了。”余慧连忙摆手。
老板娘一板脸,不悦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反正那些陈米也生了虫,是卖不出去的。不过当家的说,这些米虫啊,比白米还有营养呢,就怕你嫌弃。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后堂走了过去。杨开心头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段时间每次来米行买米,好心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会多送自己一些,而且他们也会找一些借口,诸如什么米生了虫之类的,其实那都是些上好的白米。
人间自有真情在!!
“谢谢老板了。”余慧声音平静,抬头望向老板。
老板笑着抬头:“孤身一人,哪个又没有落魄的时候?以后要是饿了,就到这里来,咱米行别的不多,就是米够吃。”
“嗯。”余慧低着脑袋,若有所思。
正等待着,又有两人来到米行,店里唯一的小二热脸相迎,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当中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哎吆……”
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