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某听完巴格尔颠三倒四的述说,丢下三十银币拎起战锤就转身离开。寻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他举起铀魔像之眼,旋开目镜,举起手腕上的冠冕,对着宝石看去。
这次,翠绿宝石里的金色虚影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不再是晦涩难解的语言。相反,每一条流动的字符串,都是一个故事。
王某某凝视着高塔虚影底座上的符文,字符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以铀魔像之眼狭小的视角所见的古银的影像。
“卡恩,我们的创造者。独一无二的魔像旅法,远古遗产的一部分。在结束了多元宇宙一个巨大的威胁后,他得到了火花,拥有了无上的伟力,开始构建起自己的时空。”
底座符文组成了一尊银**像的外貌,虽然对魔像的肌肉和身材有所夸张,但依然能够看出他是将王某某接到此地的旅法师卡恩。远古遗产?多元宇宙巨大威胁?王某某皱了皱眉头,腹诽起来。
孩之暴怎么就不能学学隔壁的幻想国际,同样是喜欢刁难玩家,幻想国际的设计师喜欢将关键信息隐藏在废话,垃圾话和口水中间,做任务之前先花半个小时听npc讲解八荣八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响应国家号召玩游戏也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而孩之暴就干脆什么都不说。每次都是抛出几个关键词就没了下文,做任务也不像别的游戏那样有完整的提示和任务链,装完逼就跑很刺激对么。
在地上画着小圈圈诅咒了一下这些天杀的游戏设计师,王某某继续观看第一层上的蚀刻。
“在二百五十年前,我们的创造者旅法师卡恩构建了古银时空。作为独一无二的魔像旅法的造物,古银与其他世界都不一样。卡恩塑造它的时候,以数学为基,美学为骨,金属为肉。没有生灵,没有不谐,没有五色法术力。纯净的无色法术力充斥着整个世界,无论是锐草原野,奥悉达山脉还是水银海,抑或蔓非沼和铬铜林,在当时都是和现在的烁光荒野一样纯净无暇。水银溪流顺着河道往返大地,石头按照计算摆放陈设,金属制成的虚假植物叶片严格遵从斐波拉契数列生长。如果有数学家到此一游,他绝对会沉迷于无处不在的分形几何学。唯一例外的是天上的群星——那是其他位面在古银苍穹的投影。”
到这里,第一层上的符文便结束了,开始循环播放。王某某眨了眨眼,高塔虚影重现。在第一层所见的影像中,没有见到秘罗地的四个太阳的存在啊。带着这样的疑问,他等待着第二层高塔的符文述说接下来的故事。
“卡恩在古银中心创造了宫殿加尔德洛。这是卡恩所有数学理念的集合。螺旋的纹理以复杂的结构交织成了每一堵墙,每一扇窗户以及每一道拱璧。尖角组成的高塔与曲面构成的墙壁随处可见,高塔间的长桥如同浮空。银色的墙壁与透明的玻璃通过巧妙的架构塑造出无限延伸的错觉。它是一座由复杂的算法与分形几何学创造的奇迹之地。”
一大批符文汇聚出了加尔德洛的形貌。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王某某就感觉大脑超载发热。这座恢弘的建筑就像是四维的存在在三维空间的投影,需要极其高超的空间想象力才能理解它,解析它。粗略的估计,这座建筑占地就在十五顷以上,但偌大一个宫殿居然毫无不谐之处。尤其是其中的小花园,可以看见所有的由金属捏造而成的树木花卉,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则生长与绽放。
“卡恩创造结束古银后,又在加尔德洛中制作了一枚名为映奇宝珠的奇物。那是一个有着强大力量的侦测装置,仅仅只是溢出的些许法术力便让古银的地貌变动。卡恩将映奇宝珠传送出了古银,又在五十年后将它带回。他以映奇宝珠为核心,制作了一个最强大的铀魔像。他给它取名为蒙纳坷,并命令它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替他看守古银。”
接下来应该就是古银变成秘罗地的原因了吧。王某某兴致冲冲想继续观看,却发现亘古之塔上所有的符文都已经黯淡下来。
就好像是剧情正到高潮处却突然太监了,亦或者是小荧幕上郎情妾意后脱了裤子准备了纸巾字幕上跳出了五个大字:生命的大和谐。王某某不信邪的又从头开始看了一遍亘古之塔内蕴的信息,发现从第二层开始所有符文都用于构筑加尔德洛的壮景了。
虽然有些不爽,但是想想长老卓兹隆那一代所破译的四座高塔上的些微密码,分别是:
亘古之塔:其上的蚀刻是铀魔像的故事,关于某位能在荒芜时空里播种生命的存在体。
财富之塔:铀魔像的蚀刻开头,是赞颂着秘罗地的创生者,一位拥有无限力量的魔像。结尾则诅咒着秘罗地的保护者,一位名唤蒙纳坷的人。
斗士之塔:铀魔像留下符文,揭露了秘罗地的沉静护卫如何转变为无情杀神。
传言之塔:蚀刻在表面上的,是早已消失的铀魔像一族在面临绝灭之前刻划的忠告。
这样一想,亘古之塔的记录仅止于此也可以理解。虽然卡恩不会在自己留下的没有成熟生命的铀魔像一族前隐瞒多元宇宙的存在,但是他也不会对自己的造物没事就科普其他时空的壮丽。铀魔像——除了蒙纳坷之外的铀魔像,对卡恩的了解局限于这个时空的狭小视野,导致亘古之塔的大量符文浪费于歌颂卡恩的强大和古银的美。
而古银怎么从纯净的无色世界转换成为现在生机勃勃物种繁多的秘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