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到楚京来,一方面是要给楚帝解七星蛊,另一方面,我们要查清楚当年是谁陷害了父亲。”慕容泠雪怕妹妹太累,将话题接了过来,“当年父亲在楚京遭人暗算,身中剧毒,还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追杀,幸亏娘亲和风儿的师父瑾灵姑姑路过,救了父亲,否则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慕容宇这个人了。”
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几个青梅竹马相继遭到毒害,也是他们太年轻,被那股不知名的势力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慕容宇最先发现这股势力很可能是来自楚京的,可调查起来却常常受阻。他索性,先撤出了楚京,保护了家人不受伤害,其他的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再加上,当时楚帝大婚,他也没心情再理楚京之事,只当这里是个伤心地,永远地封存起来。
慕容家的两个小宝贝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这件事。以慕容泠雪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自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父亲还忍气吞声。在她的世界观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芒针之痛也要刀剑相向。道理咱们讲,但你若敢欺负我,也别怪老娘不客气!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父亲他们对楚京十分抵触,所以查起来很困难。这么久了,我也只是查到这股势力多半是来自南楚皇宫的。”
云漠皱起眉头,虽然楚帝的后宫并不充盈,但皇宫里的势力可不是单单几个皇妃这么简单,“你还有其他线索吗?或者怀疑的对象?”
慕容泠雪摇摇头,“没有了,不过慕容家与南楚一向是没有恩怨的,我也只能感性地把它归结到父亲和楚帝那一段糊涂感情上。”
“糊涂感情吗?”云漠笑了笑,楚帝和慕容宇的传闻他可是听过不少,有赞同的,有鄙夷的,有歌颂的也有不屑的。有人说他们爱得随心爱得真挚,也有人说他们根本就是不知所谓!“我倒觉得他们俩那段情不论对错,却是挺感人的。”
这个形容词让慕容泠雪半天没反应过来,“你当是为人民无私奉献呀?还感人?你若是了解了全部的事情,你就会明白,这根本就是两个不会爱的人,拿矫情当浪漫,拿折磨当甜蜜,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就糊里糊涂地在一起,又糊里糊涂地分开,从头到尾就是一本糊涂账!”
慕容泠雪见小公子半天没有声音了,果然又睡了。慕容泠雪给她擦擦嘴角,让她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从那天之后,慕容泠风的精神稍微好一些了,只是还有些嗜睡。这段时间,九王爷拿来了一箱子补品,要给小风儿补身子,最终都让燕殊拦下了。小公子如今的身子骨太弱了,补不得。
石敏终于知道女儿的好了,南宫子萱每日都要去看她,陪她说说话。可惜,这样的日子不能持续太久。楚帝已经决定了,亲自审理此事。
对于谋害自己的人,小公子可做不到以德报怨,她一听说楚帝要在御清司开堂审案,说什么也要跟去看看。
燕殊也支持她出去转转,总躺在床上,骨头都躺软了。
云漠不放心,一直护在她身边,椅子上垫了厚厚的垫子才让她坐下,生怕她坐得不舒服。云漠怕开堂的时间太长,小公子累着,干脆站在了她身旁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楚帝坐在主位上,还没开始审理呢,光看他在这折腾呢。南宫擎天无奈了,“漠儿啊,你要不搬张床来吧。”让风儿躺着听更舒服!
云漠正儿八经的拒绝了,“那怎么成,我们家风儿躺着的姿态太迷人了,岂能让外人瞧了去?”
楚帝撇嘴,你还知道这是在外面啊!
云漠这番举动,得到了九王爷的肯定与支持。他叫人搬来了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干脆让他二人坐到一起,小公子能完全躺在云漠的怀里,也更轻松一些,还不忘嘱咐,“风儿啊,你要是累了,就让漠儿带你去后面歇一会儿。”
楚帝心说,是他的错,他就应该把公堂设到慕容府,小公子的卧室里去!
这件案子也算是皇家的秘密,因此到场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王爷和两位丞相。
慕容泠风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位丞相,这左相水泽右相吴昊看上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水泽的年纪稍大一些,脸上总带着笑,和他那小儿子水鋆焱一样一身儒雅的气质,用慕容泠风的话来说,是个慈祥又精神的老头子。算算也是他的外孙子如今都能上街打酱油了,这老头子怎么着也得六十来岁了。水鋆焱是老来得子,他俩看上去,不像父子也不像爷孙,倒像是一对忘年交,很特别的组合。慕容泠风一直对水鋆焱无感,但是瞧着这位水相她倒是露出了笑模样。水相看着小公子也是欢喜,老爷子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花生酥来递给慕容泠风,小公子高高兴兴地接过去,她刚好有点饿了呢。
水相这逗小孩的举动,众人看了皆是无语,尤其是站在他身边的水鋆焱,“爹,娘不是不让您吃糖的吗?”您怎么还随身装着糖?
水泽瞪儿子一眼,“你娘的话回家再听,在外面爹说了算!别扫兴!”末了,水泽还不放心地嘱咐水鋆焱,“不准告诉你娘!否则你这月零花钱没了!”
水鋆焱无奈,他都多大了,还拿零花钱威胁他?“爹,我绝对守口如瓶,那这个月能不能多给点?”
“看你表现吧!”
慕容泠风看着这两父子逗趣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对水鋆焱也有所改观。以前只觉得他是个傲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