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染先去关上了客厅的防盗门,阻止了一帮看热闹的群众视线。
低头看了一眼睡在他怀抱里,却被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一眼,实在是不想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只能找到一个透气的双肩背布包。
用柔软的毛巾折叠整齐垫在里面,然后给昏迷不醒,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小家伙,温柔的放了进去,挂在自己后背才算稳妥。
感受着后背的那抹温软,让他心里的冰寒也融化了些许,少了对家族的怨怼,多了对那抹温暖的依恋!
先去阳台看看小京巴,希望它还有救。
可他知道,只是一种侥幸心理在作祟罢了。
从他进屋看见小京巴躺在血泊里,脑袋却以诡异的方向扭转,就知道没救了。
果然,摸着那有些冷硬了的小身子,墨白染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不已!
从母亲不在了,冰冷的屋子里也只有两个小宠物让他开心,让他的屋子里多了点生气,而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现如今,他连个小宠物都保护不好,就连给它报仇都做不到,他这个主人好没用!
总有一天,他发誓也要做人上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谁还敢随便动他的东西!
找出张完整的床单给小东西收拾整齐包进去,先放在一边等会去找地方埋掉,然后就满屋子找那只绿色的亚马逊鹦鹉:瓜瓜。
没想到恰在此时,房门铃又响了,外面的传来的焦急声音是骆琦的:“白白,你给我开一下门。”
墨白染直起身,扔下手里扣着的铁锅,踩着满地的杂乱东西,去给骆琦开门。
一开门,就见骆琦手里抱着那只他正在寻找的鹦鹉。
此时的瓜瓜一只翅膀被子弹打穿,正蔫巴巴的趴在骆琦的两只手捧起来的手心里,血迹斑斑可怜极了!
不过那只受伤了的翅膀,被好心人用药粉糊住了,已经止血。
骆琦抱着鹦鹉跻身进屋,边走便道:“哎呦我得天啊,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就是进来个小偷,可这是怎么了,被炸弹处理过么?”
“还有这个鹦鹉,是在楼下,一个小区的大爷在后面山坡下捡到的,正在小区的花坛那里围成一圈讨论是谁家的呢,我听到有气无力的一声‘白白’,就知道那围着的就是咱家的瓜瓜了,这也就被我救回来了。”
“还有咱家的小毛团呢,怎么没看见它,你背的是什么,小家伙怎么了?”
骆琦一进屋就是一大串问题,看到什么问什么,完全一副自己家招灾的抓狂样。
墨白染站在那里面色也十分不好,换谁遇到这个无妄之灾,也是不会心情好了,当下就简单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小毛团不知道怎么,好像累极了昏睡过去了;京巴被害死了,我正找瓜瓜呢,就被你带回来了;还有,那个入室盗窃还杀了京巴的混蛋,就是那天你看到的双胞胎哥哥,听说下楼时没抓好栏杆,直接掉下去了,现在还在医院。”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后窗那个破洞出,意思是混蛋就从那里下楼的。
骆琦一听就跳了起来道:“混蛋,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医院啊,不好好嘲讽他一顿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回本,顺便再给两个小家伙看看病啊!”
“至于家里的东西,破坏成这个样子还收拾什么,把贵重物品带好上我家去住,然后找装修公司来吧!”
听着骆琦一顿咋咋呼呼的指挥,倒是让墨白染有些郁闷的心境缓解了不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把那床头柜里的古籍掏了出来,还有证件等贵重物品,都在一个大的档案袋里用一个公文包装好,把房门一锁,随骆琦下楼。
先去楼后,山边埋了小京巴,两人才情绪低落的去小区前面开车。
可能是震动的关系,颜漫漫在墨白染上车后就醒了,在他换到胸前来背的背包里,迷迷糊糊的钻出脑袋来。
听到惊呼,说她醒了的声音,迷瞪瞪转过头来看见那两张关切的脸,颜漫漫顿时就觉得有了主心骨,抱住白白奶爸抚摸她头的大手,“呜呜噎噎”的开始哭!
她没有看好家,被坏人把家里的破坏的底朝天,还杀了白白的两只宠物,呜呜,她也好怕!
这哭声太过真实,墨白染和骆琦都愣了愣,相互之间看了一眼。
骆琦也伸手揉了揉那萌哒哒的小脑袋,细声道:“小家伙别难过了,瓜瓜没事,就是翅膀被打一个洞,去兽医那里包扎一下长好就没事了,京巴也没有太痛苦,瞬间就没了。最关键就是你平安无事,要不然白白非得疯狂不可,他对你才是真的看重!”
看到小熊猫顿了一下,不再哭了,只把头埋在他手上,墨白染知道她听得懂,并且心思有时候很敏感的骆琦也早就察觉到不对了,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去把小家伙的与众不同给逼迫出来,只是想着顺其自然。
可是,看到今天的危险情况,墨白染也决定和它好好谈谈了,如果它真的有灵智,那么以后的安排必定也会有所不同。
不过看到小家伙闷着头拒不合作的样子,墨白染又好笑又心疼,抱起来狠狠的亲了两口,慰籍了一下老是惶惶不得安稳的心,才柔声哄它:“小家伙,我知道你听的懂,也知道从第一眼看见你时,你的表现就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会配合洗澡,会卖萌要求吃饭,会通知上厕所,一点一滴的细节都表明了你其实是有灵智的,我知道你其实是灵兽是么,是不是听得懂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