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一个在宇智波一族算是异类的人物,此时正在木叶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上去似乎有点烦闷的感觉。
不要误会,他已经过了那个小孩子的年纪了。被族里的孩子嘲笑为是没有父母的野生宇智波什么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也不会为此伤心了。
当然,青春期的烦恼也说不上。对名为野原琳的女孩的那份深埋于心的爱恋,确实让带土有时候感到烦闷,但那是一种可以称得上甜蜜的烦闷,决不是现在的压抑一般的烦闷。
那么,是在嫉妒着那个被村人称为天才的卡卡西么?不,并不是,带土没有嫉妒过卡卡西,也没有嫉妒过卡卡西的天赋。他充其量只是羡慕,羡慕卡卡西稳重的父亲和活泼的母亲而已,都是很好的人啊。
他现在所感到的情绪,与这些并无关系,是因为梦,一个让他有些恐惧的梦。
带土梦到了一柄团扇。
真是一件荒谬的事情,谁都知道团扇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就连带土自己的衣服背后都纹着团扇的图案,他却会因为梦到团扇而恐惧?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黑暗中的那柄团扇,伴随着低语声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仇恨。“
”世界是虚伪的。“
”你有这个潜力。“
”只要憎恨就能开眼,你不想开眼么?“
带土用力地甩了甩头,将这个诡异的梦境甩在脑后。
”唔!“
随着嘭的一声与金属的碰撞声响起,带土额头一疼,倒在了地上。
”啊!可恶!“
带土揉着额头,看着自己一头撞上的路灯杆,听到周围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笑声,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糟糕了。
”没事吧?能起来么?“这时,一只手向着带土伸了出来。
”咦?“
带土仰头看去,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向他伸出手的是个陌生人,年纪不大,充其量二十多岁,带土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多谢!“带土谢了他一声,抓着他的手从地上起来了,”真是感谢。”
带土一边扶了扶自己的挡风镜,一边对那人真挚地道着谢。
那人面上带着让带土看不明白的笑意,带土可以确认那不是嘲笑的意思,他只是本能地觉得那笑容里的意味很是复杂。
“宇智波……带土,对吧?是带土君吧,没错吧?”那人盯着带土,轻声问道。
带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带土,您是?您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对您似乎没什么印象啊。”
忽地,在说出自己名字的一刻,带土感到了一阵悚然。
那人的眼睛,那是什么样的眼睛啊……空茫一片,映照大千,好像下一刻就会把带土拉扯入无尽虚幻一样!
带土本能地颤抖了一下,那双眼睛微微波动了一瞬,然后那股空茫淡漠的意味消失,再度变作和煦的笑意。
”啊啊啊,真是的,最近总是失眠,这种时候都会走神啊!“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了起来,”带土君,别怪我啊。毕竟我都是奔三的人了,不年轻了啊,精力不足是常有的事情,莫怪,莫怪。“
”哎,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是铭渊,最近才回到村子,现在在忍者学校任教。至于怎么认识你的嘛……“铭渊笑了出来,”因为我认识卡卡西啊,卡卡西经常说起你,我刚刚看到你就一下子认出来了。“
“啊,啊……前辈认识卡卡西那个死鱼眼么?”带土自惊悚的感觉中恢复过来,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铭渊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认识卡卡西那个死鱼眼呢。”
他忽地眉头一动,仔细瞧了瞧带土,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原来这时候就已经盯上了么?”铭渊喃喃道。
“诶?前辈?您说什么?”带土有些奇怪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么?“
“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铭渊笑着摆摆手,然后道,”只是看带土君最近似乎睡得不是很好,所以才多看了一眼。“
他想了想,从随身的忍具包里取出一柄苦无,胡乱地找了段纱布缠在苦无上,然后递给带土。
“给,带土君。我以前刚上战场的时候睡得也不安稳,好不容易能睡一觉还总是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时候就有前辈告诉我,把纱布缠在苦无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身边就能睡个好觉了。我试了一下,果然很有效,你倒是也可以试一试。”
“诶?!真的么?这么神奇么?!”带土愣了一下,接过了那枚苦无。
铭渊挥了挥手:“那我就去忙了,带土君,下次再见好了。”
带土也向铭渊挥手告别,然后将手里剑收入了自己的忍具袋中。
……
是夜。
带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有些担忧会再度做那个诡异的梦境,但困意已经涌了上来,也不能强撑着不睡。
他躺在了床上,忽地,就在他要闭眼时,白天铭渊的话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桌子旁边,从放在桌上的忍具袋中取出那支缠着绷带的苦无。
“真的会有用么……前辈那时候应该只是心理作用吧……“
虽然对这东西的效用颇有些怀疑,但出于试试看的心态,带土将那支苦无放在了枕头底下,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一天的疲倦就涌了上来,带土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