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意?莫非这个良机是……”王朗一脸吃惊,见桥渊一脸笑意,顿时有种拔开云雾见青天的惊喜。
王朗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刘敢出征之后,徐琨调了回来,孙辅调了回来,许多降将也在这个时候调了回来。
这一切,原来不是巧合!
这是要将所有怀有异心的将领一锅端?
可是,一旦这些人抱成一团,这股力量可不弱于一方诸侯啊!
谁人能够抵挡?
王朗虽然有心过问,然而桥渊似乎并不想谈及此事,而是岔开话题道:“景兴啊,听闻你女儿出家为尼了?”
王朗苦笑道:“桥公的消息真是灵通,自从那日小女见过大王与王后,回家以后日夜难眠,忧思成疾,出家也是无奈之举,我也劝过她,可惜她生性固执,根本不听劝,唉!”
桥渊微微一叹,说道:“确实可惜,本想着与景兴结为亲家,不想弄巧成拙,反而令景兴失去了一位女儿,此事怪我!”
王朗摇头道:“桥公严重了,虽然成不了亲家,但是桥公的再造之恩不敢忘却,桥公若有差遣,我王朗必定肝脑涂地!”
“景兴有心了,说来也巧,最近倒是真有一事需要景兴出面。”桥渊神秘一笑道。
王朗道:“桥公但说无妨。”
桥渊缓缓道来:“我知道你和张紘关系不错,我要安排一个人进宫,你来出面。”
王朗不解道:“桥公何不亲自出面,这等小事,张紘还能不卖你的面子?”
“还真被你猜对了,张紘此人刻板不知变通,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桥渊冷哼一声,目光再次落在栅栏里的斗鸡之上,“不过有时候我也挺欣赏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就像是围栏里的斗鸡,只会按照主人的指示和对手拼个你死我活,这种人的忠心让他的主人安心啊!”
王朗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桥公为何要安排人进宫,难道是想……”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桥渊指着斗鸡,意味深长道:“我欣赏像斗鸡一样的人,你明白吗?呵,终于死了,新买的斗鸡就是不一样,比这爱惜羽毛的老鸡勇猛多了。”
王朗转眼一看,正如桥渊所说,两只斗鸡其中一只惨死在另一只斗鸡的尖嘴之下,血肉模糊,毛落一地。
见此情况,王朗用余光偷偷地看了桥渊一眼,原本话到嘴边的问题,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有时候,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