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时初伸手抓住了厉晟尧受伤的手,因为离得近,那些鲜活的颜色仿佛更加灼热似火,她眼中莫名一涩,她到底有多么粗心大意,竟然不知道他受伤了。
厉晟尧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女人的手柔柔软软,握住他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暖遍布全身,他就知道,时初还在乎他,跟他在乎他一样。
男人淡定的坐在那里,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姿态,可是嘴角莫名勾起一个笑,声音低哑的传出来:“你还在乎?”
在乎什么?
是指在乎他这个人,还是在乎他受没受伤?
时初不知道望着厉晟尧清幽的眼神,心尖蓦地一颤,最终咬了咬雪白的贝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淡淡问了一句:“厉晟尧,赶紧让容姨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这话分明软了下来,光是看着那一大片的血,都看的让人眼晕,可是厉晟尧却完全没有着急的样子,他坐在那里,姿态懒懒.
可是如果仔细看了,还是能感觉到男人浑身上下紧绷的情绪。
他目光突然触及到手背上的血,差点忘了,这是今天下午苏寒告诉他那些事情之后,他突然失控砸向了玻璃窗才受的伤.
而,时初这话的意思,仿佛以为他在雪域受的伤?
想到这里,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嘴角挑起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你在乎?”
时初觉得这人就是一神经病,没看到流血还能流这么开心的,突然伸手将容姨的药箱接过来,然后半蹲着身子就要给他处理伤口。
可她毕竟怀了孕,身子不便,蹲下来的姿势本来就不好受,很容易压着肚子.
而容姨到底是过来人,一看她的情况就明了几分:“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想了想,时初最终放手:“辛苦你了。”
然后目光掠在厉晟尧脸上,男人看起来无所谓一样,睨了他一眼,突然冷冷开腔:“不想残废给我配合点。”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折腾的,她都不记得今天在那家小名媛会所时,他有没有受伤,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
所以,时初也不清楚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受其他伤,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以前的旧伤也都好了,她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时衣锦却突然叫了一句:“小初,你跟我来。”
时初不知道外公叫自己做什么,还是乖乖的跟了出去。
出云之前,她又回头望了一眼,正巧厉晟尧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饶是时初脸皮厚也被男人赤果果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赶紧收回视线,从他脸上把视线移开,然后这才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看着女人渐渐消失的视线,但是厉晟尧又惊讶的发现,时初跟时衣锦所站在的地方他能透过玻璃窗看的一清二楚。
刚开始她出去的时候,只是来来回回的在原地行走,时不时的用手指顶了顶后背,估计是睡的太久了,身子有些不舒服。
而时衣锦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突然朝他走了过来,搂住了老人的肩膀,姿态一片亲昵,然后拍了拍他的肩,不知道在说什么。
时衣锦本来一直板着脸,也不知道她跟老人家说了什么,把老人家给逗笑了,笑了几秒钟,可能是觉得不适合,然后又板起脸来,看样子是在训斥时初。
时初没再开口,一直乖乖牌的样子,看着这一幕,厉晟尧的目光越放越柔和,直到容姨开口说道:“晟尧少爷,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他才茫然的恍过神来,看着那包扎工整的纱布,想着时初和朝衍小时候也没少淘气,不敢让陆家知道两人受了伤,所以他们经常会跑到时家找容姨,而容姨性子和善,不会像在医院里问东问西,所以他们一般受了什么伤都会过来。
这么一来,他突然觉得他好久没来时家了,所以客气的说道:“辛苦你了,容姨。”
“晟尧少爷说笑了,你这个伤口最近尽量少碰水,免得感染。”容姨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瞧见厉晟尧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意,不由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时初跟时衣锦不知道在说什么,于是多嘴一句:“晟尧少爷,其实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说。”他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目光悠远。
容姨其实也算是时家的半个老人了,几乎是看着时初和厉晟尧一起长大的,容姨是何伯的妻子,两人的孩子早夭,他们几乎是把时初当成孩子一样。
“你别怪小姐,其实她这几个月日子也过的苦的很。”时初这几个月的情况,没有人比容姨更清楚,怀了孕的女人哪个不想让心爱的男人陪在身边的,可是几个月前晟尧少爷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
时初虽然不说,可是她心底比谁都痛苦难过。
也难怪晟尧少爷大难不死,重新回来,她叹了一口气:“小姐使小性子,其实是想让晟尧哄哄小姐,而且眼看着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小姐估计心里也不希望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
最后几个字,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戳进了耳朵里一样,厉晟尧突然站了起来。
对,结婚!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时初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他到现在还犹犹豫豫什么,男人像是拨开了眼前重重的迷雾,对容姨认真的道谢:“容姨,谢谢你,我知道了。”
厉晟尧是说做就做的主儿,当晚直接一通电话让宁陌寒和秦西城出来聚一聚,三兄弟难得一见,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