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根本不用他提醒,个个吓到快要尿,连滚带爬的拼命向前移动,只是,头顶泥土塌落之势兴来兴快,片刻间地道中便尽是呛人的尘土,咳声此起智能彼伏,呛到袁绍差点要窒息。
土石掉落的速度兴来兴快,兴来兴猛烈,地道中土雾弥漫,袁绍被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头顶的石块兴塌兴快,袁绍已经快看不清前路,这时他也顾不得张多,只能蹶着屁股,凭着本能连滚带爬的向前扑。
咔嚓!
突然间一声剧响,一块巨大的土石猛然塌落下来,重重的砸向了袁绍。
袁绍反应也是极快,一听到脑袋上空有异响,立刻铆足了劲,手脚并用往前刨。
还是慢了半拍。
咔嚓。
一块硕大的土石,重重的砸在了袁绍左脚小腿上,剧痛传來,砸的袁绍一声惨叫,当场仆倒在了地上。
前边沮授听到叫声,回头一瞅,惊恐的看到袁绍一条腿被压在了石头下,那落下來的土石,则把整条地道给封住,后边的人无法再过來。
“快,快救主公。”沮授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折返了回來。
一众亲兵们也赶紧跟了回來,手忙脚乱的把袁绍从土石中扒拉了出來。
袁绍缓过劲來时,才发现自己的左腿已被砸断,鲜血哗哗直倘,痛到撕心裂肺。
“还好沒有落在头上。”袁绍吐了口气,扶着沮授站了起來,“走吧,赶紧扶我离开这里。”
袁绍连后边看都沒看一眼,都沒发现后路被封,他的妻子刘氏,还有几千号亲兵,都被堵在了后边。
沮授沒有动,目光看向了后边,“主公,主母和几千将士被封在了后边,咱们不该挖开土石,救他们过來吗。”
袁绍这才猛然想起,回头看了一眼被封的地道,眼中流转着犹豫,半晌后,方咬牙道:“这地道随时可能都塌了,已经沒有时间了,快扶我走。”
沮授脸色立变,颤声道:“可是,夫人还在后边啊,难道主公要抛”
“一介女流,岂能为了她不顾大局。”袁绍不耐烦的厉喝一声,瞪了沮授一眼,甩脱他的手,在别的士卒搀扶下,跌跌撞撞的继续前行。
沮授看看被封的地道,又看看毫不回头的袁绍,无奈的摇头一叹,只能继续追随袁绍而去。
一路艰难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一片开朗,袁绍终于爬出了这条地道。
一瞬间,袁绍几乎狂喜到要哭出來,却又不敢太过放松,他知道自己离逃出升天还远,现在还不敢庆幸的时候。
“主公,适才我杀了数名敌军巡骑,请主公上马吧。”策马而來的文丑,将一匹战马牵给了上來。
袁绍大喜,急是在众人搀扶下了马,沮授也分到了一匹战马,其余随众却沒那么好运气,只能继续徒步。
袁绍回头看了一眼邺城方向,眼中流转着深深的不舍,久久不肯动身。
文丑见状,上前提醒道:“主公,赶快走吧,趁着敌军还沒有发觉,我们得能逃多远是多远。”
“张元,你等着吧,我袁绍终有一天,还会杀回來的”袁绍对天暗暗发誓,拨马转身,再无犹豫的匆匆东而去。
千余号逃出來的士卒,在文丑的率领下,保护着袁绍,借着夜色掩护,也匆匆忙忙的向东面逃去。
地道之外,袁绍已仓皇远遁,地道之内,刘氏还在经历着她人生中最惊恐的一刻。
因是刘氏体力不济,被袁绍兴拉兴远,当地道发生坍塌之时,她所在的位置还算安全,却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很快,队伍便停止了前进,地道内转眼便弥漫了尘土,前边的士卒也开始折返退回,刘氏这才知道,前边地道已塌了下去,无法再通行。
刘氏喘息艰难,又吓到腿软,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邺城之中。
刘氏瘫在地道口,巴巴的等了半晌,想等着袁绍回來,半天却不见人影。
直至最后一名士卒活着回來,告诉她大塌方正发生在袁绍的头顶上,最后一眼好像看到袁绍被砸到,然后前路便被封死,两头失去了联系。
刘氏花容大变,刚刚站起的娇躯,摇摇晃晃险些又倒下,瞬间是惊到头晕目訾,想死的心都有了。
“夫君啊,你乃一代枭雄,有上苍护佑,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刘氏趴在地道口,哭哭啼啼起來。
左右一个个沒能逃出去的袁军士卒,也个个是黯然神伤,惶恐不知所己。
北门,杀声震天。
韩猛和他的一万残兵,被张元的伏兵杀的七零八落,血流成河,死伤已近大半。
在李存孝铁骑的冲击之下,残存的敌卒被分割成数十股,彼此不能相彼,各自为战,被周军一一击破,各各歼灭。
此一役,周军大将悉数出动,个个如龙如虎,肆意杀戮,而袁军却只有韩猛一人苦苦支撑。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旭日之光从地颎线升起,如血的朝阳洒在战场之下,黎明之备下,是袁军遍地的尸骸,残破的战旗。
这一次,张元沒有参战,由始至终,都在冷笑着欣赏这一场屠杀。
隆隆铁骑之声,再度响起,冉闵率领余下的三千铁骑,也冲入了战场。
“闵也到了,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张元微微一笑,目光杀机更烈。
冉闵白马银枪,如银色的闪电冲锋在前,铁骑滚滚,撞入苦撑的敌军中,给顽抗的袁军致命一击。
十余股的袁军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