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等人远远的就看见了张元,全都迎了过来,躬身道:“主公来了”
“嗯”,点点头,下了马,将马缰交给一旁侍候的亲卫,来到众人面前看着杨志问道道:“此战还算顺利吧”?
“禀主公,一万黑山军,除跑了几个贼首,歼灭一千余人,其余全部被俘虏,请主公定夺”,杨志上前一步说道。
点点头:“嗯,不错,对待俘虏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兵力紧张,尽量争取转化变成我们上党军的一员,对于那些十恶不赦,顽固不灵之徒要给予严惩,以儆效尤”
张元,振聋发聩,听得众将神情激荡,齐齐高声道:“诺”
“来时我还想着,张燕可能会来,即使不来,你们也不好攻破这个乌龟壳子”,又恢复平常的状态,张元笑呵呵的问道。
见张元不在严肃,众人也恢复到往常的状态,祖狄站出来笑着说道:“这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张燕根本就不敢来,黑山军可能是被我们打怕了,刚刚准备包围黑山营寨,里面的头目就已经察觉到,壶关那边的事情暴露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根本不需要我们攻进去,只要等在外面守株待兔即可,那几个溜掉的贼首,也是因为我们包围不及时被他们趁机逃跑了”。
摆摆手,张元道,:“无妨不过是几只小虾米而已,无伤大雅”。
几个贼首最多不过就是给张元送几个残暴点,抓住抓不住对大局也没啥关系,到是放回去说不定还能给张燕制造些麻烦呢,何乐不为。
几万人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情,作为主将杨志肯定要想到这些问题,随问道,“主公,沾县这边完成了,接下来,你看我们该如何”?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晚上冻得睡不着觉,沾县之战可能是初平元年最迟的一场战争吧,中原诸侯应该早已兵器入库,马放南山,悠闲的开始享受生活了吧。
现在也没开战的可能,几万人留在沾县,人吃马嚼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草,从长子到沾县二三百里的路程,,光运输途中的消耗就是不小,且冬天寒冷异常,白天短暂,运输的消耗还要增大,上党还担当不起,再说,几万人马留下沾县,太原的那位怕是坐不住了,少不得要来一场口水战,与其如此,还不趁着大雪尚未封路,大军移师长子。
想了想,张元道:“沾县留下一少部分人驻守,防止黑山军散心病狂发疯报复,其余人等移师长子,等明年开春再另行安排”。
经过大小好几战,来势汹汹的四万太行黑山军全军覆没在上党沾县,俘虏接近两万人,剩下的除了张燕及几个头目带着零星的几个人仓皇逃亡太行山,其余全都阵亡,留下一堆尸体在沾县,断臂残腿,不忍目睹,血流成河染红了大半个漳河。
“是”,杨志也明白,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回长子,滞留在沾县微乎其微,除非张元冒着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冒着众诸侯矛头对准上党的危险,驻扎沾县,明年进攻太原。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铺洒大地,一向忙碌的大营仍然还在沉睡当中,连续一个多月的艰苦奋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不仅成功的阻挡了张燕的报复,且打的张燕丢下数万的将士抱头鼠窜,狼狈至极。有这样辉煌的成绩摆在眼前,张元岂能苦了这些舍生忘死,为张元抛头颅洒热血英勇无畏的将士,回长子,也不急于这一两天,暂且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以饱满的姿态凯旋踏入长子。
数日后,一队整齐、威武的甲士徐徐行走在上党官道上,前方锦旗遮蔽天日,在寒风中猎猎飘荡,一杆黑色大旗隐隐矗立在其中,其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张字,其后跟着几个小旗,史、罗、杨,隐然其中,这庞大的队伍正是凯旋而归的张元。
回来时,将俘虏打乱安插整合,重新组建后,留下祖狄统率三千步卒驻扎在沾县即作为防备太行突袭上党的屏障,又可作为征战太原的跳板。
之所以留下祖狄,也是给他一个独自领军的机会,一直带在身边不仅埋没了人才,也是对一代名将的不敬。
上党地处中原,但人口稀少,甚至不及南阳汝南等大郡中一大县,且不甚富裕,养个一万多兵马还精打细算还能支撑,可现在加上俘虏的黑山军,上党拥有的总兵马整个翻了一倍,接近三万人了,立刻苦的解缙、赵普两个政治牛人嗷嗷直叫,若不是剿灭太行山收货了许些钱财,上党经济早就崩溃了,根本支撑不了张元在沾县全歼张燕。
上党东南西皆被强敌环绕,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太原,太原不但是并州的政治中心,拥有巨大的政治言论优势,且太原比之上党富裕多了,虽比中原大郡还是差距很大,但足足还是超过上党一倍有余,占领太原张元的实力将会出现井喷式的发展,战力直接上了一个台阶,因此,张元若想不被他人蚕食,参与到争霸世界的舞台上,太原就是张元必须走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
目前情况张元还没做好占据太原的准备,等彻底消化了今次大战的胜利果实,到那时占据太原也会保险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