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院内在寒风肆虐下,瑟瑟发抖的枯黄的树叶,王晖心里一阵凉意,紧紧衣袍,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太原虽然是并州的治所,可是却常年遭受外敌的劫掠,东面太行山环抱,太原仿佛就是张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西面,自从於夫罗滞留在河东之后,太原也成了凶残的匈奴人疯狂劫掠的对象,东西两侧时常有敌人纵兵烧杀抢掠,弄得太原民不聊生,堂堂并州治所人口不及其他州郡一个大县,为此王晖时常头疼不已,纵然想做个好官,也是有心无力,虽然自己的官职是买的,但不可否定的是咋也有一个赤诚之心。
如今南方又崛起了一匹狼,三面环敌,太原还有安宁的地方么,而今世道大乱,王晖惆怅不已,驾驶者这匹老马该走向哪里,太原的路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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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渤海,太守府
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自封车骑将军,兴兵于陈留酸枣,汇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董卓迁徙长安之后,讨董联盟也不欢而散,袁绍先是驻扎在河内,后又在谋士的劝说下于年秋回到渤海老巢。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内,袁绍居于上首,下首左面依次是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一干谋士,右侧则是老将淳于琼、外甥高干、hb双雄颜良文丑,人才济济。
此刻袁绍手中正拿着并州情报,微眯着眼睛,漂亮的八字胡翘着,手下一干人正襟危坐,等着主公的问话,并州张燕与上党的大战,众人并不放在心中,最后的的结局不过是张燕如何虐待张元罢了。
只是眼尖的许攸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主公那本来就高翘的八字胡怎么越翘越高,没边了,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很是焦急纳闷。
阴沉着脸将手中的情报递到下面:“你们自己看看”.
许攸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递来的情报,迅速的扫了一眼,“哎呀”,大叫一声。
身侧的众人被许攸一声大叫勾起了心中的馋虫,郭图不顾礼仪一把将情报抢了过来,撒了一眼,目瞪口呆,余下众人纷纷接过情报,看过之后,也是被上面的信息雷的不轻。
许久,见下面众人都看过情报了,袁绍摇摇头很是懊恼,“悔不该,不听逄元图的话”。
最后情报转了一圈又回到许攸的手中,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指着手中的情报很是不可思议,“主公,这个、这,张燕会如此不堪“?
“情报上就这样说的,难道是情报有误”?憋着嘴翘着八字胡,渐渐也接受了现实。
抬起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又想起去救袁谭的时候:“要是当时占据上党,杀了张元,说不定今日得到结果会是另一种结局”。
被袁绍一提醒,许攸也想到了在河内时,张元初次掌控上党,逢纪要攻打张元,自己劝着要回渤海早日占据冀州,直到今天张元到是混的风生水起,袁绍窝在冀州还未成事,一时尴尬的低下头继续研究情报。
平时多话的许攸低下了头,自家主公又是仰望星星,一时之间大厅内陷入了沉寂。
眼见袁绍,同僚怨声载道,郭图痛心疾首,忽的坐起,“主公,我们何必为一个小小的张元而唉声叹气,主公你的目标是冀州,得冀州何愁天下乎”。
一语惊醒众人,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聪慧多智的人,刚才也仅仅只是被那情报打击的稍稍失了方寸,经郭图一提醒,豁然开朗,小小上党我们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上党张元沾县大捷已成定局,布局上党也已成了过去,提意见的是自己,采不采纳那是主公的事情,事已至此,逢纪也没啥好说的,直起身道:“主公不必忧愁,我们目前的重点是如何全据冀州,只要得了冀州,张元不过是秋后蚂蚱,主公想如何怎么捏就怎么捏”。
“是啊,主公,冀州才是我们当前第一要务“,审配附和道。
“一个个说的这么好听,可是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听着麾下谋士的讨论,回过神的袁绍怒气冲冲,吼道,来得时候众人信誓旦旦,踏足渤海的时候,就是全据冀州的时候,可现在呢,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冀州在哪里,在哪里?
“主公请息怒,只要耐心等待,冀州定在主公手中“,此时也只有从小一直跟着袁绍的许攸敢站出来说话。
冷冷瞥了一眼许攸,刚刚也不过是发泄心中的郁闷,袁绍也知道这事急不得,道:“那子远有何高见”?
成功平息了袁绍的怒火,许攸颇为自得笑着道,“主公,韩馥懦弱,现在也是害怕主公得了冀州对他下手,再加上周围一些臣子的添油加醋,韩馥打了退堂鼓,我么何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乖乖让出冀州”,
袁绍一听也来了兴趣,摆志身体道:“哦,如何一个下马威“?
许攸摸着颌下短须道,“按照与公孙瓒的约定,共同进发冀州,等公孙瓒大军一到,主公可借口按兵不动,到时烽烟一起,韩馥自知不是对手,那还不乖乖奉上冀州牧大印”。
“到时即使韩馥将冀州大印交付主公,我们也无法阻挡公孙瓒,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审配站起来说道。
转过身,看着一身正气的审配,许攸笑着道“正南此言差矣,纵是公孙瓒恼羞成怒,主公让他几个州郡又何妨,他还有本事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