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彤会医,但是仅限于表面,理论方面。
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的她对简单的疾病可以治疗,但是对这种疑难杂症真心没有一点办法。
她的学习路径和这些老家伙们还不太一样,思维方式也不太一样,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给他们解释清楚自己知道的信息,只好先自己摸索。
还好,她对毒素比较敏感,知道了成分,很快就能做出相应的药物。
临时借用了他们的实验室,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把信息进行规整。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按照比例调配,一天的时间过去,总算成功。
贝晓峰几人早就困得不行,靠在椅子上半睡半醒。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坚守在这里。明明对女孩儿的制药能力一点都不信服,偏偏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说不定能看到什么奇迹呢。
一个个赖在这里,哪怕大半夜了也不肯回家。
听到高兴的叫喊声,敏感地从椅子上一下子跳起来,刚刚睡醒的眼睛还有些迷茫,“怎么了?怎么了?”
“成了!”周旭彤高兴极了,兴奋地把试管拿起来放到众人跟前。
“真的?真成功了?”贝晓峰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着面前色泽鲜艳的液体又不像假的,一个个忽然激灵了起来,全部围过来。
“颜色对,看起来一样!”
“上一个有刺激性的味道,这个没味儿!”
“赶紧做实验试试!”兴奋的贝晓峰立马道。
拿着试管就去试验台,贝晓峰的手有些颤抖。
戴东几人连忙凑过来,但是并没有帮忙。他们虽然在一个实验室,但是研究的方向不一样,每个人分包范围完全不同。
往常还能搭把手,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小心了不少,并不敢轻易上去帮忙。
周旭彤把东西交给他们就窝在盛子骁怀里睡了,坚持了一天,脑袋瓜子坚持不懈地高速运转,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
郁闷不已的盛子骁看看怀里的女孩儿,很无奈地笑了,拿着毯子把她包裹更严实一些。
他本来忙活完了自己的事情想来接她回家呢,像普通小情侣那样约会看电影,谁知道她又在这里忙得走不开。
他全力支持她的事业。没办法,只好重新拿出文件夹在这里陪着。
终于看到她结束,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回家了,谁知道人家就这样直接睡下。看起来打算随时要起来继续奋战。
默默叹口气,对于摊上这样一个责任心太强的小妻子有点无奈。
搂着她的身子,不停地在脑海中列计划。
一年后结婚,五年后要孩子,十年后减少工作量,二十年后退休。
他要在他们身体还健康的时候就退休,带着她游山玩水,至于这么多难缠的事情交给后面的人做吧!反正事情永远都做不完,他如果心态不变就有操不完的心了。
贝晓峰全神贯注地研究这点试剂,用的步骤和方法和之前完全一样,提取,添加血液和提取出的蛋白质,在高倍显微镜下观看,再用仪表测试。
每得出数据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一下,嘴中呢喃地念出。
同样在加班的方良则立马拿着小本子开始记录。
一排又一排的数据下来,贝晓峰越来越兴奋,方良越来越兴奋,戴东几人也相当高兴。
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他们就算是外行也知道正确的数据应该是什么样。
这次的数据分明和在病人身上测试的一样。虽然有一些细微的差距,但是根据药物的制作时间来看,这点小误差可以忽略不计。已经完全可以断定两人体内中被注射了这些成分。
“哈哈哈!太好了!”高兴的贝晓峰恨不得仰天长啸,重重地拍着桌子,两撮小胡子翘地相当高。没有睡好的双眼依旧猩红,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头。
兴奋的他想要抓着女孩儿好好问问,谁知道正好和男子冰冷的目光对上。
她的脑袋缩在他怀里,被捂得严严实实,应该没有听到刚刚的动静。
尴尬地抽抽鼻子,小心翼翼地讨好,转身把一群好友带到外面开会去。有了母药,只要找到克制它的成分,会变得很简单。
天色越来越暗,气温也越来越低。带着朦胧光线的月光慢慢被乌云完全遮挡,隐匿了进去。
没有一颗星星,黑压压一片,好像要下雨一般,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周旭彤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不停地有小片段交织在脑海中里,终于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像打了一仗一般,格外沉重。
“醒了?”盛子骁警惕性很强,第一时间察觉到女孩儿清醒,靠在墙壁上,大手轻轻勾勒着她的面庞。
“嗯!”做了噩梦的周旭彤心情不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
翻了一个身子,这才意识到她竟然在榻榻米上窝了一夜,而男子就这样靠着。
慢慢爬起来,用手勾着他的脖颈,直接把他拽下来,再靠在他怀里,心疼道,“累不累?”
“不累!”盛子骁立马摇头,满足地笑着。
他不是没吃过苦,上一世行军打仗,这一世出任务,再苦再难都经历过,这样靠着睡一夜真心不算什么。那时候,他们可以几天几夜不合眼呢。
想着她每天都那么拼,也心疼道,“累吗?”
“累!”周旭彤立马应着,小嘴撅起来,相当委屈,“你安慰安慰我!”
安慰?那是什么样的活动?盛子骁有些为难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