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找不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会一直威胁您。”
“乔菲是玺暮城的妹妹,那帮要置玺暮城于死地的人没准已经瞄上她了,她居然不知死活的从国外跑回来,真是活腻了,玺暮城倒是真疼墨初鸢,在关键时刻,和发妻宣布离婚,以保她安全,现在谁和玺暮城亲近,谁遭殃,我们也需注意。”
“是。”
......
腊月二十八。
夜两点。
墨初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室内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有些暗,她坐起来,打开壁灯,白炽光线一层一层从头顶照射下来,衬得那张小脸愈加惨白。
不过几天,她整个人消瘦一圈,双眼凹陷,鼻梁秀挺,下巴翘尖,那张标准的鹅蛋脸,瘦成了心形小脸,可怜巴巴的,才足巴掌大。
不知道坐了多久,仍无困意,她下床倒了一杯热水,一口一口喝着,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放下水杯,拿起手机一看,是乔菲。
她想了想,接听。
“乔菲,有事?”
那端顿了几秒,传来乔菲的声音,只是,较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气势弱了一些,“墨初鸢,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想要吗?”
“什么东西?”
她皱眉,乔菲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比如,关于玺盛林留下的遗物。”
“什么遗物?”
“你来了,我就给你。”
她不确定乔菲到底想做什么,于是,故意不予理睬:“我和玺暮城已经离婚,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说完,就要挂电话,乔菲急忙道,“那你不想他病愈?这些年,我给他每次治疗时的所有资料和数据都存在一个优盘里,我可告诉你,这些对玺暮城治疗有很大帮助。”
墨初鸢冷冷开口:“乔菲,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会这么好心?”
“信不信由你。”末了,她又说了一句:“我只求自保。”
“你在哪儿?”
“等会儿我会把地址发给你,记住,你一个人来,要不然,别怪我把玺暮城的隐疾公布于众。”
“疯子!”
墨初鸢骂道。
那端已挂了电话。
她急忙起身,换上一套便装,穿了一双短靴,将配枪和一把小巧的匕首分别藏在靴子侧面,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发卡一样的追踪器,别在鬓发。
这是特制的,若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乔菲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她若不去,玺暮城的病说不定真的会被她捅出来,那么又是一场风暴。
至于她所说的关于玺盛林的遗物和病志资料,她半信半疑。
不过两分钟,乔菲发来一个地址,是郊外一处偏僻的居民楼。
墨初鸢更加疑惑,当即给祁阳拨了一通电话。
祁阳睡得迷迷糊糊,接到墨初鸢的电话,立马精神,“小鸢鸢,睡不着?找我唠嗑?”
墨初鸢没空跟他贫嘴,严肃道:“祁阳,你现在马上帮我追踪一个手机号码,还有,我身上追踪器的id你知道的,你从现在开始监控信号,一旦出现问题或是两个小时之内,我没有联系你,马上告知楚局。”
祁阳惊呼,“你这是要做什么?小鸢鸢,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别废话!总之,你现在马上按照我说的做。”
“好好好,我马上。”
外面寒风刺骨,街道静悄悄的,墨初鸢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直奔乔菲发来的地址。
一路上,她和祁阳保持通话。
祁阳确认手机信号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理位置,发了过来。
她一看,和乔菲发来的地址一样。
乔菲没有诈她,她加快车速,朝目的地出发。
而她不知道的是,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车,是苏洵。
自离婚后,玺暮城一直派苏洵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墨初鸢,所以,此刻见墨初鸢深夜独自外出,当即给玺暮城打了电话。
玺暮城接到苏洵的电话,神色凝重,“跟上她,我马上到。”
“先生,您现在不方便现身。”苏洵提醒,“最后两天,您不能出一丝岔子,一有情况,我马上给您汇报。”
玺暮城顿了几秒,沉声开口:“苏洵,安排你的人跟在我身边,我必须去。”
“为了完全准备,您联系一下楚局。”
“好。”
......
墨初鸢赶到目的地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这是一栋快要拆迁的居民楼,环境恶劣,几无人住,乔菲选在这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上楼之前,她给祁阳去了一通电话,没让他再等,直接让他联系楚局。
既然来了,虎穴也要入。
她脚步放的很轻,一步一步上楼。
乔菲发的门牌号是六楼一号门。
整栋楼静谧无声,阴森森的,走到五楼拐角,她便觉得不对劲,立马从靴子里拔出枪,双手紧紧握,上膛,十分警惕。
走到六楼一号门前,她贴墙站定几秒,用脚轻轻碰了一下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缝隙,屋内一片漆黑。
她更加疑惑,悄声进入房间。
房间里仍是没有一丝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找开关,突然,身后传来一丝动静,她还未反应过来,脖子给一条胳膊勒住。
力道很大,是个男人。
她敏捷反应,胳膊肘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