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一口稀饭,拿起一个窝窝头,正准备啃……这时,从远处走来七八个大汉,领头的人二话不说的捻过了蒙新和财神手上的窝窝头。
第二个人又走过来,在蒙新和财神的碗里各捻了一个。
然后第三个人又过来,也各捻了一个。
这样一来,蒙新和财神两个人的碗就空了。
一个窝窝头都没有了。
蒙新和财神都有点懵逼,以至于都没反抗,呆呆的,然后转过头望向那群人:-are-you-弄啥呢?
那群人特意回过头来,似乎想欣赏蒙新和财神的表情,其中一个人扬了杨手中的窝窝头说道:“谢谢啊。”
蒙新看着他们戏谑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们这是来捏软柿子了啊。
财神转头望向蒙新,“这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没看懂,刚才经历了那么多规矩,他以为这也是凡间的规矩。
蒙新心情本来就不好,被这么一闹,他心中更是堵的慌,有一股暴戾的情绪在酝酿。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魔性还在呢,他不敢太放纵自己,否者有可能会刹不车。
然后他转过头,心平气和的对财神说道:“他们在骂我们——这是凡间的一种手势语言,拿走别人碗里一个窝窝头,意思就是说‘呵呵,现在世界居然还有玩盆的,这不是傻比吗’;拿走第二个窝窝头,意思就是‘嘿,你个傻比,玩盆是没有前途的’;拿走第三个窝窝头的意思是说‘傻比,总有一天,我要踢翻你的盆’——呐,就是这个意思,你看着办吧。”
蒙新注意到,财神鼻孔中的气流变得粗壮了起来——这厮都讨厌别人说他的盆了。
“怎么了?老东西,你还不服气啊?”
“老东西,记住了,以后每天的窝窝头都要留着,等我们老大来哈。”
“知不知道?”
“说你呐,听到呢。”
蒙新摇了摇头,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懂呢。
财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出去,蒙新拉住了他,叮嘱道:“不要伤人,即便伤也不要让人看出来,更不能把对面的警察引过来,否则我们今天就没得饭吃了。让他明白痛就行了。”
这厮做事没个轻重,蒙新还是不敢放任他去胡作非为,否则闹出人命都有可能。
财神目光瞟了一眼食堂周围的警察,然后嗯了一声,这才气呼呼的向那群人走去。
“老东西,你想干什么,最好识相点。”
“老东西,不准闹事,否者劳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东西,找死是不是?”
一群人顿时围拢了上来,将财神压迫在中间。
然而,财神浑然不在意,他怒视着第一个人拿他窝窝头的人,一手探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对方拿碗的手。
那人想要反抗,但还没有什么动作,脸色瞬间就得苍白,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如被铁钳钳住了一般,传来的力量何其大,他骨头都有种承受不了要碎掉的感觉。他连本能的身子下弯和蹲下都不行,那只手牢牢的固定住了他的手腕,他晃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额头上疼出了汗渍,脸色逐渐憋成了酱紫色。
这尼玛真的是老年人?
“老东西,你干什么?”
“放手!”
“放手知不知道。”
其他人眼见情况不对,但又不敢大打出手,只能用力的推攘财神,和抓他的手,想要分开他的手指。
然而,财神就好像一座生根的铜雕像,推之不动,掰之不开。
这一幕看起来有点滑稽,一群人又推又拉,但作为目标的老人却纹丝不动,就仿佛他们在自我表演一样。
周围的人都看懵逼了。
“草鞑子的人在干嘛呢?”
“好像是在跟那个老东西玩耍吧。”
“他们认识?”
“不知道。”
“啧啧,你看看,那群人演的多逼真,就仿佛真的拿出了吃奶的劲。”
“以前没看出来,草鞑子这群人的表演天赋这么好。”
“谁说不是呢。”
然而事实是,那群人真的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有些人脸色都憋红了,如牛犁地那样拉扯着,但财神就是一动不动。
忽然,财神动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在草鞑子碗中拿了一个窝窝头,口中说道:“小子,这个世界上玩盆的人多得很,而且别人也不傻。”
说罢,他又拿起第二个窝窝头,“玩盆有没有前途也不需要你来评说,你没有资格。”
说罢,他又拿起第三个窝窝头,“你如果还珍惜性命,就对老夫的盆恭敬一点,下次再敢说出这种话,老夫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草鞑子此刻痛并懵着。
我什么话都没说呢。
盆是什么鬼啊?
什么盆啊?
他到底再说什么啊?
这尼玛都什么跟什么啊?
财神也不解释,拿完了自己的三个窝窝头,看到对方碗里还有剩三个……他心想,拿了三个是拿,拿六个也是拿,干脆一起拿了算逑。
于是,他又把草鞑子的窝窝也摸走了,这才放开了对方。
草鞑子的手下已经察觉到不对了:这老头好像不是普通老头,感觉有点像是野生凹凸曼伪装的。但他们还死鸭子嘴硬,“老东西,你这是在找死,你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你。”
财神正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