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你不能跟他们去。”孔达辉难得的叫了任清的全名,整个人也严肃了起来。
这种时候摆明了有人栽赃陷害,任清要是跟着对方去了军队,只怕决计讨不到好,在这种秩序崩塌的特殊时期,私设公堂、草菅人命的事情对方完全做得出来。
“没关系,我有自己的考虑,不用担心。”任清给孔达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溜走去带人来找他,孔达辉也不笨,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任清的意思,整个人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跟着几个军人一路前行,任清倒是颇为冷静,被他打伤的士兵则是带着怨恨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上来给他来点厉害的瞧瞧,可是又害怕被任清反杀,因此有些畏惧。
此时冀州市高层云集的指挥室里,一群人正在激烈的争论着。
“我不相信,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大半夜潜入进来,在警卫森严的状况下谋杀完伤员后又飘然而去,真当我们警卫队是吃干饭的么?”此时愤愤地说话的人,正是陈红,她因为之前是警员,所以接受军队管辖后,仍然只能负责警戒工作,昨晚也是她的人在负责巡逻,所以此时对某些人口中,一个学生来去自如的在指挥所附近谋杀伤员,她第一个提出了质疑。
只是此话一出,却有人冷冷嘲讽了一句:“陈警员,这倒是要问问你们了,别出了事就说什么不可能,多反思反思你们的巡逻是不是有漏洞。”
说话的男人自然是凌卫国手下的人,这个男人不仅有些大男子主义,说话的腔调也着实难听的很:“当然,我们不怪你,毕竟你们的警戒思路是针对虫袭,所以对同样是人的罪犯有所疏漏也情有可原。”
闻言,陈红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这人先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然后又给她找理由,分明是让她闭嘴,只是凌大校这边显然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没保住,因此想要拿任清泄愤才会这么笃定是任清晚上偷偷溜进了看护区。
十几个人一夜之间全部身亡,确实这怎么看都是谋杀案,可是任清这个时候绝对没有理由来暗害这些人,如果真的要斩草除根,陈红相信以对方的狠辣即便当着她的面也不会手软。
“报告长官,人已经带到,请指示。”
“原地待命。”
“是!”
带任清进来的军官报告完毕,便站在了凌卫国身旁,显然这个军衔只是上士的军官很受器重。
“陈警官,又见面了。”任清一进来,扫视了一圈,这些肩膀上带着好几道杠的首长他没有理会,那边一些看上去就是政客的领导他也没有理睬,偏偏和陈红打了个招呼。
顿时不少人暗暗皱眉,陈红则是脸色发白,她原本还在犹豫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力挺任清,或者选择沉默是金,这下可好,任清表现的这么目中无人,却偏偏对自己礼貌有佳,不用想这些大人物一定会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陈警员,你还是回避一下好了,放心这里是指挥部,不是刑场。”凌卫国一发话,作为冀州军队的一把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陈红此时也有军衔,算是对方的下属,自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就这么放一个学生在这里接受这些大佬们的“审讯”,结果可想而知,陈红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相反她很有正义感,顿时就要甩下自己的配枪,自毁前程来说公道话,只是她还没行动,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
“陈警官,谢谢了,我想这里的各位长辈也不会欺负我一个毛头小子的,接下来迁徙工作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你去解决,你先走吧。”任清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希望陈红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前途,况且他并不惧怕凌卫国。
身为冀州军区的一把手,凌卫国确实根正苗红,可惜生了个不会做人的儿子,即便原本的历史轨迹,凌嘉还是作死的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当然那已经是到了幽州市之后的事情了,幽州市藏龙卧虎,水深的很,凌卫国就是个小小的地方军区首长,到了幽州也保不住自己那爱作死的儿子。
陈红见任清眼神坚定,便点点头离开了,陈红一走,屋子里便再无人替任清说话,凌卫国冷笑一声,问道:“任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昨晚你在休息站内与我军方人员发生冲突,并且恶意伤人,致使十余人重伤,可有此事?”
听到凌卫国竟然主动开口,任清眉头一挑,他自然感受得到对方压抑的怒火,而且深深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早已经下好套等着他去钻,最终的结果早已在自己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他们商量好,现在只是走个过场。
不过,任清还是想听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颠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便开口争辩道:“你说说的军人,不过是一帮地痞流氓,强行将我冀州大学的女学生掳走,欲行qín_shòu之事,怎么你只说我伤人,却丝毫不提他们做过的暴行。”
“胡说,昨晚确实有人将你冀州大学的女学生掳走,经过查证实乃冀州南区的一伙地痞所为,凌士官带领的队伍是去救人的,你却丧心病狂地将他们击伤,为了掩盖你的累累罪行,晚上又夜闯看护区,制造医疗事故将他们害死,真是颠倒黑白狼心狗肺的畜生行为!”
便是见识过人性卑劣的任清此时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人,强行将罪犯说成英雄,将恶行美化成善举,那些兵痞是去救人的?呸,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