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刘炀看着跑到身前的半大胖小子,颤声道。
“傻了吧唧的!”萧声怒骂一声,肉乎乎的一掌拍在刘炀的头上。
刘炀身子一个趔趄,便趴到了一个地上,他还想说些什么,那个小胖子便把他压在身下,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让你嚣张!服不服!”
“昨天还跟我嘴硬,今天打到你服气为止!”
萧声一边挥着拳头,一边口中叫喊不休。
刘炀心中一动,便像调动元力,却发现浑身空空如也,没有一点元力的影子。
他心中呼唤自己的伴生兽,迅捷斥候?雷霆咆哮?无极剑圣?众......
他微微一愣,感觉自己像是遗忘了些什么,很快,全身传来疼痛,萧声仍在对他拳打脚踢,口中喋喋不休。
他微微一笑,只觉得有趣,于是高声笑道:“我服!我服!”
拳头停在半空,萧声瞪大了眼,看着刘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炀将他一把推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说我服了,不要再打了行不行?”
萧声呆若木鸡,仍是不敢置信的样子,“服了?服了?”
“是的,我服了。”刘炀摇头笑道。
萧声忽然围着泥泞的小路跑了起来,“刘炀服了!刘炀服了!我萧声从今天起就是第一!”
“幼稚!”刘炀笑骂了一声,却很快一愣,为什么要说幼稚呢?
萧声忽然跑了回来,拍拍刘炀的肩膀,“喂,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
刘炀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小弟就小弟呗。”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在伴生镇,除了伴生师数我最大,我罩着你!”萧声双手叉腰,自信的道。
刘炀点点头,心中想法一变,有个大哥罩着,似乎不是坏事。
在萧声的带领下,他们做起了游戏。
小小的村子之中,乐趣却着实不少。
驱赶张大娘家的母鸡,和赶来的大公鸡搏斗,还有那些可爱的鸡仔,毛毛绒的,抓在手里面,十分的舒服。
闻讯赶来的张大娘拿着擀面杖追着两个小子,口中臭骂不已。
两个半大小子哈哈大笑,又到村子外的野林地里掏鸟蛋,抓野兔。
捣鼓了一个下午,终于掏到十来个鸟蛋,活捉一只肥胖的大灰兔。
鸟蛋沿途分给村子里的村民,博得他们的夸奖,至于野兔,直接带到学堂,吸引了一大批学童的围观。
私塾先生拿着铁尺追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几记铁尺敲在刘炀和萧声的背上,那个大灰兔也被他没收而去,想来定然是晚上拿去加餐了。
萧声和刘炀颇不服气,趁夜来到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家,远远的便传来一股香味,那个私塾老头果然在烤兔子!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定下计划,很快,刘炀来到门边,破口大骂,引得老头子吹鼻子瞪眼,举着铁尺就冲了出来,口中大声讲着什么尊师重道。
等他几尺敲在刘炀头上,气鼓鼓的回来时,火堆上的烤兔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一块兔子屁股。
夜晚的小村是没有什么灯火的,一旦天黑,便是村里人的睡觉时间,可没有谁会奢侈的点起油灯。
黑夜之中,刘炀灵巧的在村中穿梭,很快在村子的唯一一口井边找到了萧声。
那个小子一手举着一只烤兔,另一只手抓着一只兔子腿,正美滋滋的啃个不已。
刘炀赶紧凑了上去,也扯下一块兔子肉,顾不上烫,只顾着往嘴里塞。
野兔子不像家兔,它们常年在林中活动,浑身的肉质地细嫩,味道鲜美,这是刘炀从未尝过的美味。
不过片刻,一只硕大的肥兔便被两个小子啃了个干干净净,两个人互看一眼,看着对方油腻的小手和嘴巴,俱是哈哈大笑。
“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林子里打大猫!”萧声忽然道。
“大猫?”刘炀疑惑道,很快脑子里想起,大猫就是老虎。
“野林地里还有老虎?”他疑惑道。
萧声小脸神色一变,连连摆手,“说错了,是打野猫。”
“切,野猫有个什么劲,又不能吃,还不如蹲兔子呢。”刘炀转身朝着家里走去,口中不屑道。
身后,萧声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刘炀回到他的茅草屋,还是那般简陋,一些干草打成捆,铺在地上,便是一张小床。
他往干草上一躺,想了想萧声说的大猫,似乎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他摇摇头,怀念着野兔的美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鸡鸣声不断,刘炀随便抹了抹脸,便背起一旁的篓子,出门而去。
村里孩子的一天其实很简单,早上起来放牛放羊,还得顺带去野林地里挖些野菜。
沿途便看到很多半大的小子和刘炀一般背着篓子,大多睡眼惺忪。
刘炀很快便找到了萧声,他站在一群孩子的最前面,大口吹着牛皮,俨然一副孩子王的形象。
“看见没,刘炀以后就是我小弟了,昨天我带着他,把那白胡子老头狠狠教训了一顿,晚上还吃了顿野味哩!”
孩子们轰然叫好,对萧声充满了崇拜,一路上各种吹捧,有的孩子更是把珍贵的糖免费送给萧声,把刘炀馋的口水直流。
到了野林地,孩子们开始散开,各自挖着野草,有那碰到野果子的,自然是意外之喜。
萧声和刘炀走在一起,犹在交流昨晚野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