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心桐并不回答,只一翻手抓住了石心的手掌,一边偷眼去看石心,恰好和石心的目光相遇。
尽管只有一只眼睛露在纱布外面,但石心仍然读懂了钟心桐的目光。而钟心桐则感受着石心的手掌所传来的温暖,那温暖从她的指尖一直传到她的心底,并在那里激荡着、贲张着她的血脉。她用双手紧紧握住石心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似乎想把自己内心的激动再回传给心爱的人。
石心的手触及到她柔软、挺拔的胸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她眼光中那几多渴望、几许热切、几分羞怯,不由得心头一热,再也把持不住,俯身在她芬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石心的这一吻半是怜悯半是喜欢。
但在钟心桐的眼里、在刚刚失去家人亟需一个温暖怀抱的钟心桐的心里这就是一种巨大的安慰,却也不啻于一种暧昧的暗示——至少她把这个吻当成一种暗示——所以她不再犹豫、抛开了少女所特有的矜持、迸发出她内心里一路上积累起来的、对石心的全部爱慕——她一下子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着石心:“心哥哥……我……喜欢你!”
“心哥哥”,这是钟心桐内心里对石心的专用称呼,此刻竟也大胆直白地说出口来。她为自己的勇敢感到骄傲、为自己的真情流露感到晕眩,为身在石心的怀抱里感到幸福。
石心倒手足无措起来,他从没想到钟心桐在感情方面竟然如此主动!
但这样的接触、这样的拥抱使他回想起苏北灶王庙中无意中见到的钟心桐那美丽的胴体、回想起浍河的雪船上和钟心桐曾经有过的那忘情的热吻来,一股柔情在他的心中流淌,向来沉稳的他竟也躁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去寻找钟心桐的红唇,而她的香唇也正凑上前来。
他俩又一次长吻、热烈地拥抱。
这一次,他俩比浍河的雪船上吻得更狂热、更持久。
他搂紧了她、她紧贴着他。
他的舌头用力挤压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探索。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她的双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摩挲。
他把她压倒在大床上,吻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幸福地闭上双眼,眼角却挂着晶莹的泪花。
这一刻,石心以为自己是爱上钟心桐了。在他内心里压抑了很久的“爱情”在这陕南的黄昏里复活了。
他脸上的绷带摩擦着她的脸,面部敏感的神经使她觉得脸上痒痒的。但更痒的是她的心,因为石心那火热的嘴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双唇沿着她圆滑的下巴、粉嫩的脖颈一路亲吻下来。
她可以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感受他热切的渴望。
而她也同样心潮澎湃,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石心的爱情来得如此突然,根本不容她思考。她想都不想就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她高耸白晢的以下省略若干字——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
他的舌尖在她的粉颈上流连,她那细嫩的肌肤和淡淡的女儿香令他如痴如醉。
他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从她的背后滑到她的肋下,继而又从她的肋下向她的以下省略若干字摸索。
她的以下省略若干字柔软而又圆润,尽管只在纱布外露出一只右眼,但石心仍然对她那精美的身体感到震惊。有一刹那,他竟然停顿下来,因为她那美得令人眩晕的chù_nǚ的胴体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儿放——是的,虽然曾经有过恋爱的经历,但他却是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如此热烈的缠绵。
石心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火是爱,也是炽热的yù_wàng!
是的,本质上讲,石心是一个富有理智的文艺青年,但他更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何况他本来对钟心桐就颇有好感,而这段时间众人同舟共济,更是日久生情。终于,yù_wàng的熔岩烧化了理智的岩石,他心底的火山爆发了——他的双手温柔地抚摸她的以下省略若干字,他的双唇重新吻上了她同样滚烫的嘴唇——仿佛他已经这样做过许多次,一切都如此的自然。
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钟心桐任由自己心爱的男人爱抚女人最敏感的部位,而他对她敏感部位的爱抚又进一步激起她的万种风情。
“心哥哥……”她低吟道。她的低吟柔若飘絮,既像那无坚不摧的熔岩,也似是那靡靡的风,就算石心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此刻他心底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也将在这低吟中土崩瓦解。
石心感到嘴唇发干、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而他身体下方的钟心桐也喘息起来,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晚,敞开胸怀的她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那团爱情的、yù_wàng的火焰也在她的体内燃烧着、释放着无穷的热情——她对石心的仰慕和暗恋在这一刻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什么仇恨、伤痛在这时似乎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只有爱欲的火花在热烈的绽放着。
就在石心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向钟心桐的腰际、而钟心桐也打算褪去自己全部的衣物、把童贞的身体献给他时,远远的,传来了齐冰的喊声:“开饭啰!”
钟心桐还来不及叹息时间过得太快,石心还来不及懊悔自己的动作太慢,又一个“搅局者”登场了——穆玉露在外面心急火爎的敲起了门:“石大哥、心桐姐,吃饭啦!”
石心应了一声“哎”,却在心里长长地叹息着,隐约间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