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广末良子早已在今晚享受到了无数次高潮的飘飘欲仙感,那种感受甚至连她的亡夫也不曾带给她过。此时,她也满足的仰面躺下,略带疲惫的目光依旧留恋着吉野壮实的身体。
吉野在广末的身边躺下,广末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俩人的身上。吉野在被窝里拨弄着广末的***广末则用一条手臂支起头来深情地望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夜已经深了,绵绵的春雨敲打着屋顶的瓦片,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听来分外的悦耳。
广末良子的脑海中不由闪过诸如“浪漫的雨夜”、“一见钟情”之类的词句来,心里更是无比的甜蜜。
“亲爱的,以后你能每天晚上都来吗?”广末良子弱弱地问道。
“哪里?是来你家呢还是去居酒屋?”吉野反问道,脸颊上挂着狡黠的笑意。
“当然是我家啰!”广末良子不满地叫了起来。说完她就注视着吉野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他内心的真实意愿。当她看到吉野眼中那犹豫不决的眼神时,心都要碎了:“我知道的,是我不够漂亮,你不喜欢我。”
吉野摇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你很漂亮。”
广末又哽咽着问道:“那你一定已经有妻子或者女朋友了,对不对?”
吉野突然想起躺在加布里埃尔医院加护病房病床上头部缠满雪白绷带的支那美少妇佘曼诗来,他的心一动:“她能算我的女朋友吗?”想到这里,吉野的心又冷了,“在她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他黯然摇头道:“没有,我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
广末良子的眼睛里开始放光了——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理想的对象,所以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为什么不能天天晚上来陪我?难不成你嫌弃我是个苦命的寡妇、配不上你这个堂堂的皇军军官?”
吉野的眼前又闪过病床上的佘曼诗那被洁白纱布勾勒得完美无瑕的面孔来、她那被单下波涛汹涌的起伏曲线令他无限神往——但他真的能得到她吗?她那变幻莫测的脾性、捉摸不定的眼神,吉野总觉得自己仿佛是隔着浓云白雾看着她,虽然近在咫尺,却始终看不清、猜不透。而眼前的广末良子,尽管美艳不及佘曼诗、聪明才智也远远不是佘曼诗的对手,但吉野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只是……这么快就做出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
广末良子注视着吉野的眼睛,发现他眼睛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苗在一瞬间就熄灭了——“这意味着什么?”广末忽然觉得好冷,“难道说这只是一段露水姻缘?没有第二次的yī_yè_qíng?这么好的男人命中注定与我无缘?”
就在广末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之际,吉野开口了:“我想……我们俩彼此之间还不熟悉……”
“完了!”广末良子只听了这一句就觉得万念俱灰,“电影里男人抛弃女人时都是用这句开场白的,这真的只是一场露水情缘。”她的泪水已经在眼角打转,肩头已经准备开始抽泣,只等着吉野说出那句决绝的话来。
哪知吉野接下来的半句话却令她喜出望外:“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需要一点时间考察。所以,只要我晚上不值夜班,我都会过来陪着你、考察你,除非……你不愿意。”
……
夜深了,灯熄了,广末良子已经酣然入睡。她赤裸着身子蜷缩在吉野的怀里,脸上挂着婴儿般无邪、甜美的笑容。
吉野一只手搂着广末光滑圆润的肩膀,两眼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在想心事。
十六岁那年舅父带他去妓院“性扫盲”时和他发生第一次关系的那个妓女面无表情的脸他依稀还记得,舅父带他去妓院是为了行他的成人礼,但少年的他并没有觉得有过性生活后和从前有什么不同——除了看到女老师和女同学时脑子里开始评价她们的**的大小、有时也会想象着和她们上床时她们是否也会像那个妓女般的床叫。
而今天,十多年没碰过女人的他在和这个漂亮寡妇的一夜激情后却又开始想念他的“女神”佘曼诗来——是的,佘曼诗从来不拿正眼看他、佘曼诗也许永远不会像广末良子般痴心的待他、佘曼诗还是个背叛自己的祖国、出卖自己组织的可耻叛徒——可是,所有这一切却都不能阻挡佘曼诗那美丽的身影在他脑海中萦绕、在他的眼前反复出现。是的,虽然她是个支那女人,虽然她也结过婚、生过孩子,虽然有广末良子这样的寡妇爱着他,但吉野还是忘不了佘曼诗。
远远的,外滩海关大楼那口著名的自鸣钟的钟声悠扬响起,那“当、当、当”的清越钟声穿过重重雨雾清晰的钻进吉野的耳朵。听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钟声,吉野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子夜十二点了——该是他去加布里埃尔医院的加护病房值下半场夜班的时候了!
吉野望着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睡得正香的广末良子心里不由得涌过一阵歉意——是的,吉野直到现在才明白,广末良子是真心诚意地献出了自己的身体,而他只不过把她当做佘曼诗的一个替代品、占有了她的身子却在思想上开了小差,还将在半夜里偷偷溜去为那个他心目里真正的“女神”守夜!
……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夜空中飘着霏霏细雨。冷冷的晚风掠过吉野的脸孔、撒下点点水珠。吉野竖起风雨衣的衣领,双手插在衣兜里快步走在空无一人的北四川路上,向着武昌路方向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