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呼延昊,我们一起死吧!”凡青衣疯狂大笑。
“休想!”呼延昊大喝一声,体内并不完美的荒龙血气陡然爆发,化作了血气屏障护住了身后的蛮族将士。至于他自己,荒龙战体可不是个笑话。
“轰!”凡青衣自爆身亡,处于爆炸点中心的呼延昊瞬间化作了一座晶莹的冰雕,势不可挡的寒流真元摧枯拉朽般袭向四周,瞬间冻住了呼延昊身前的半座城,至于另半座城则被呼延昊布下的血气屏障挡了下来,屏障之后的蛮族将士毫发无伤。
寒气渐渐散去,呼延昊晶莹的冰雕出现在了蛮族士卒眼前,将士们失声大叫:“王上!”
话音落下,只见一阵脆响,便冰雕轰然炸裂,无数冰晶碎砾冲天而起,呼延昊雄伟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一种将士眼前。
“王上!”众人面露喜色,惊呼道。
还不等他们的兴奋劲过去,只见呼延昊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王上!”一位蛮人统领急忙闪身上前,扶住了虚弱的呼延昊。
在蛮人统领的搀扶下,呼延昊稳住了身形,他正想推开搀扶他的蛮人统领,却感到体内血气一滞,伤势再也无法压住,嘴角滑下了一丝淡金色的血液。
蛮人统领见状,立即冲着身后的众人叫道:“王上受伤了,快叫医师前来替王上医治!”
呼延昊伸手制止,一把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小伤而已,本王调息片刻便可恢复。”
“是!”蛮人统领恭敬地退回了原地。
“羊忆,这次算你命大,本王姑且再让你苟活几日!”呼延昊望着城外,双目杀气腾腾。
此时,失魂落魄的羊忆,带着一身伤势,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平阳城。城楼上,眼尖的守城弟子见羊忆从外面归来,不由有些纳闷,但他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通知了守门的弟子,让他们打开了城门。
羊忆缓缓踏入了城门,弟子们见他精神萎靡,满身血污,立即关切的询问:“副盟主,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这就去通知凡长老。”
好心的弟子再次揭开了羊忆心中的伤疤,“凡师弟,师兄...噗...”话讲一半,羊忆猛喷一口鲜血,轰然倒下。
“副盟主!”守门弟子大叫一声,急忙上前接住了倒下的羊忆。
见羊忆双目紧闭,气息衰弱,守城弟子急忙叫来同门将羊忆背回来他的房间,他趁此时机,急忙奔向了凡青衣的房间,这位弟子通报许久,却不见凡青衣出门,他顾不上礼数,强行推开了凡青衣的房门,却见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突然响起了羊忆昏倒前的低语,深知出来大事,又赶忙前去通知了另一位长老,长老闻言,立即赶到了羊忆的房间。
“郭长老!”长老刚一踏进房门,照看的弟子立即上前行礼。
“免礼,副盟主他怎么样了?”郭长老焦急问道。
“医师刚刚提副盟主的号脉,说他内伤严重,又强行提元,恐伤根基。”弟子如实答道。
“唉...”郭长老面露苦涩,重重地叹息一声:“你好生照看副盟主,我先将此事汇报盟主,请他来定夺!”
“是!”弟子恭敬道。
郭长老望了望房内双目紧闭的羊忆,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他想了想,轻声问着身旁的弟子:“你刚才说凡长老可能身遭不测?”
“是的,副盟主踏进城门之时曾经痛苦地嘀咕了一句‘凡师弟,师兄...’,而且弟子前去凡长老的房间,并未发现他的身影,而且,昨日,我在放哨之际,曾看见两道白影一闪而过,出了平阳城。”弟子埋着头,将自己的所闻所见告诉给了郭长老。
“什么!”郭长老惊呼一声,一把抓住了这位弟子的胸襟,“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弟子,弟子以为自己眼花,所以...”这位弟子被郭长老的动作吓到了,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唉...”郭长老松开了自己的手,放开了这位弟子:“你去通知四门的守城弟子,让他们加强防范,绝不可大意轻心!”
“是!”这位弟子领命之后,风一般地跑开了。
郭长老也立即赶往了书房,奋笔疾书,写下了平阳城的现状,差弟子紧急送往欧阳剑心手中,之后,他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疗伤圣药,匆匆赶到的羊忆的房间,喂他服下,然后提元灌入羊忆体内,为他化开药力。
“咳咳...”羊忆咳嗽两声,紧闭的双眼抖动数下,缓缓睁开,“郭师弟...咳咳...”羊忆刚一开口,立即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再度咳嗽起来。
“羊师兄,您先别说话,此刻药力刚刚化开,待我为你运功疗伤。”郭长老轻声道。
羊忆制止了咳嗽,不再说话,此刻,他眼前始终浮现的都是凡青衣临死前的那一抹淡笑,他双目含泪,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听凡青衣的劝告;为什么不遵从欧阳剑心的指示;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凡师弟,羊忆对不起你啊!”羊忆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唉...”已知晓大概情况的郭长老叹息一声,轻声劝道:“羊师兄,逝者已矣,请节哀,现在平阳还要由你来守护,你可...”
“我...还有什么资格来守护平阳?”羊忆苦笑着打断了郭长老的话。
“...”羊忆的颓废让郭长老一阵无语,他摇了摇头加大了真元的灌注。片刻之后,郭长老感到羊忆体内的药力已将完全化开,他收回了自己的真元,起身,缓缓走到了门口,然后停下了脚步:“羊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