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此噩耗,荀烈脸色骤变。他对忻城可是有着别样的感情,当初撤离之时,便下定决心要亲自从呼延逴手中夺回忻城,如今忻城被呼延逴付之一炬,一股莫名的怒气顿上心头!
言少游同样感到愤怒,他没有想到呼延逴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龚长老,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周沐宇沉声问道。
“半个多时辰以前,斥候弟子本想趁着蛮人离去,引水灭火,奈何火势太大,他们只得退回报信。”龚长老如实回到。
“真是好手段啊,这呼延逴还真不简单啊!”周沐宇摸了摸下巴笑道。
“周宗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龚愁试探性地问道。
“既然忻城已被付之一炬,那就没有必要再过问这边了,现在我们应该把重心转移到北荒右贤王所占领的越城!”周沐宇分析道。
“越城?可是您不怕呼延逴他们逃回北荒?”龚愁问道。
“龚长老放心,他们逃不回去的。”周沐宇肯定道。
“哦?还请周宗主明示!”龚愁如同一个求知欲极其旺盛的学生一般,不住询问着周沐宇。
“天时不允,他们怎可能逃出北地!”周沐宇解释道。
“可是,蛮人也是在数天前克服了天险,大举南下的...”龚愁担忧道。
“那次只是一个有心之人的算计而已,此事绝无可能再次发生!”周沐宇沉声道。
见周沐宇如此肯定,龚愁也不好再在这件事上纠结,随即转移了话题,询问周沐宇如何攻打越城,周沐宇想了想,将此事丢给了联盟军师,也就是他的大弟子荀烈,自己潇洒地离开了城主府。
荀烈与言少游悄悄白了自家师尊一眼,与龚长老交商议起反攻越城之事。
此时,镇守越城的北荒右贤王拓跋雄正一个人独坐在城主府大厅之内,静静地望着屋顶。
时间回溯到两个时辰以前,正在部署兵力的拓跋雄收到了蛮王呼延昊战死的消息,那时他只认为这是南人们放出来搅乱军心的计策,并没有在意。直至一炷香之前,枭城留守的统领传书来报,他才彻底相信了呼延昊战死的消息。
“右贤王!”门外一阵焦急的通报声打断了拓跋雄的思绪。
“本王不是说过,不得前来打扰本王吗?难道你想有挑战本王的权威?”拓跋雄怒道。
“不是,右贤王,探子来报,左贤王镇守的忻城发生了大火...”前来通报的小卒委屈地说道。
“什么!”拓跋雄迅速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了了大厅门口,一把提起了小卒的衣襟问道,“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这...”小卒被拓跋雄怒瞪虎目吓得瑟瑟发抖,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废物!”拓跋雄松开手,将其扔到了大厅内,“现在说!”
“据...据前去打探消息的弟兄汇报,左贤王带着一种众将士从忻城撤向了龙图城,并且差人放火烧掉了忻城。”小卒强忍着惧意,将此事尽数道出。
“原来是这样啊!好了,你下去吧!”拓跋雄皱了皱眉,遣退了报信的小卒。小卒顿时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逃命一般冲出了城主府的大厅。
“呼延逴,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啊!”拓跋雄咬牙切齿道,“你烧掉忻城,撤回龙图,将南人的注意力尽数移到我拓跋雄这里,让我拓跋雄替你吸引火力,你好安心度过冬季撤回王庭,没门!”
“来人!”拓跋雄大吼一声。
“右贤王,请吩咐!”门外匆匆走进两个士卒,恭敬道。
“去将各位统领请来!”拓跋雄沉声道。
“属下领命!”二人匆匆退出大厅,向着几位统领所在的军营奔去。
“呼延逴,我拓跋雄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挡箭牌,你会撤,难道我就不会撤,你占龙图,那我就占枭城,咱们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拓跋雄双手握拳,一脸杀气地说道。
片刻之后,数位统领匆匆赶到了城主府的大厅,见拓跋雄一脸寒霜,皆不敢作声,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一阵沉默之后,拓跋雄突然问道:“王上战死沙场,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一众统领闻言,立即点了点头,悲伤地说道:“知道。”
“那你们知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向我们捅刀子?”拓跋雄继续问道。
一众统领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疑惑,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出声问道:“不知右贤王说得这个人是谁啊?”
“呼延逴!”拓跋雄愤怒地吼道。
“左贤王!这怎么可能?右贤王,一定是您弄错了吧!”提问之人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对啊,左贤王怎么可能回坑我们呢?一定是右贤王您弄错了吧!”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呵,看来你们还真是呼延逴的忠犬啊,这么维护你家主人!”拓跋雄已然决定摊牌,便不再拐弯抹角。
“右贤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二人脸色稍变,底气有些不足。
“什么意思!你们去问战神吧!”语毕,只见拓跋雄暴起而上,一个闪身,便见二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大殿之上,再无半点生机。
“右贤王,呼延逴那老贼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拓跋雄的心腹统领递上了一条丝巾,轻声问道。
拓跋雄接过丝巾,擦了擦双手,扔在了二人的尸体之上,冷哼道:“哼!呼延逴焚毁忻城,撤到了龙图城,让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