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的心果然是偏着长得,冉子晚内心诅咒了千八百次,一个半真不假的圣旨险些要了这得来不易的小命。
待太子等人离去,院堂内黑压压的人此时方显得有了些生气。药婆婆命令院子里的杂役将横七竖八的人纷纷用冷水迫性,处理了一番,也打扫了一番。
“药婆婆,善后的事你安排处理好了。一些刁钻的婆子该打发的就打发了,至于冉子靖等自然不用我们费心。”冉子晚轻描淡写的安排着。“至于她们的去处,日后自有计较。”
本想着即刻就料理了这端王府的这些事,不成想软榻上那个桀骜不驯的混蛋就这么睡着了。不得不说,相较于立于风中棱角冷冽,桀骜的让人抓狂的样子比起来,眼前院中软榻上的样子才是更美好的吧!
冉子晚狠狠甩了甩头,自己花痴的本性啊。两个世界,自己冰冷的经历竟没改掉这一点。
一通折腾下来,旁支的老太太也晕了过去,冉詹训斥了一干的姨娘小妾,关了冉由氏的禁闭。一场家宅内的纠葛暂时就被压了下去。但是冉子晚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眼前不宜大动干戈,给了一些人教训也就是了。
最重要的让他们知道在端王府,还是有她们轻视不得的人的!
无论是嫡脉还是旁支,必定血液传承上是至亲。合上手中的书札,冉子晚在手心勾画着那个“端”字,连接今日之事,越发觉得端王府怕是.....岌岌可危。
只是考虑到君帝之于冉氏一族的心思,冉子晚知道有些事是必须要提前打算的!如此盘算着,冉子晚转身进了南暖殿,悠然的坐在水晶窗棂的一侧,上好的羊毛毡晶莹洁白,踏上去让原本有些乏累的双脚瞬间放松了不少。冉子晚赤脚踩在上面,纤纤素足显得比羊毛毯还要白上几分。素手伸向暗红色的玛瑙桌上陈列着一杯上好的羊乳,还有些许花糕,就要大吃海喝。
“不请自来,不请自入!莫非天.朝当真是容不下你横行了?”冉字晚自顾自得吃起来,一边还重复了那株“烂桃花”的话,连语气都像极了。只是眼睛依旧看向远处,没有回头,却知道那个人的到来。
“你这女人!”言语间竟有些许温柔,玄歌洒脱的坐在了羊毛毯上,随着冉子晚的目光,看向湖的另一边。
阳光温和的笼罩着两个人,一人一块不时吃着盘里的桂花糕,静谧而美好。
“如何?”冉子晚挑挑眉,不得不说阳光下的玄天宿连发丝都显得温柔无比。
“如何?呵.....”玄歌一如既往的的放荡不羁,抛起一块桂花糕转而飘然入口。“你说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