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的文试与武试及殿试的不同,在于它笔墨竹宣之上不限制形式,或者临摹风景,或者斗笔书法,没有固定的限制,最后能博得名次看得便只是一个结果。
众人将自己的画作交到婢女的手中,婢女在将一幅幅画作一一传递,随后分别安放到起初那个沉香木打造的簪花盒子中琐起,一一尘封……最后随着花宴坐席上画作及笔墨名家缓缓退出花宴,前往御林苑偏殿统一阅览,而最后结果名次的宣唱,怕是要等到今日文试全部结束之后一一公示。
……
……
恍然间,已是晌午十分。
花宴千百人计,花宴的名家对于笔墨这一块的品评结果一时之间还难以全部出来,一时半刻之间未能给出最终结果,众人也就随着贞府仆人的引见缓缓疏散到外殿。
除了笔墨功夫上的书法和作画,午后怕会是不比名门女子闺阁之中的琴艺和棋艺也是花宴文试之中的重头戏。
号称文人四友的琴棋书画,自然是缺一不可的。
刚一出外殿,世家公子便被引见道外殿的西侧,而闺阁女子则被引着往东侧的地方走去。或许是出于礼仪,未出阁的世家女子,是不准与外界的男子见面,避免私相授受。
“郡主嫂嫂!郡主嫂嫂……”
花想容?冉子晚汗毛都要立起来,假装叫的不是自己,加快脚步跟着贞府的下人往大殿之外的花园走去。
“郡主姐姐……哎,郡主姐姐……”夜半夏推开花想容,推就推了,还送了个闪一边去,那是我夜半夏的姐姐的白眼!看着花想容气得够呛,自己却乐颠颠地奔着冉子晚的方向急速赶过去。以前怎么没发现郡主姐姐走起路可以如此的中规中矩且速度非常。
“夜!半!夏!”花想容是用吼的,气不打一处来,昨天的账还没算呢!还有那个凉浸……那是后院起火,就等着太子选妃的时候自会让他好看,两个糟心的!
“别跟着我!”后面的花想容和夜半夏一左一右,一步不落的跟着冉子晚扰了大半个贞府的花园,冉子晚无奈低吼。
“郡主嫂嫂……”身后背着的物事有些大,再加上一路小跑着追过来。花想容瘪瘪嘴,有些埋怨的看着冉子晚,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香汗淋漓。
“你……闭嘴!不许这么叫我……海王妃……喏,在那里!”冉子晚努了努嘴,指向花想容身后不远处的花期予。
花期予,花期……予!
“郡主嫂嫂?”花想容犯了迷糊,又有些委屈至极,明明香尊是在冉子晚手……,可是期予姐姐?
“再这么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冉子晚摇了摇头,冷声大雨点小的威胁。紧紧让花想容愣神一小会,便死灰复燃!
“子晚嫂嫂……不不……郡主嫂嫂!”花想容笑得璀璨。
“想死么?”冉子晚无可遏制的看向身后。苍天啊,自己还是未嫁之身,要避嫌……玄歌,花想容?这些个坏人名节的烦人精都是打哪里横空出世,还无休无止的!
“我……我……呜呜……郡主嫂嫂……啊……”肝肠寸断是不是就是如此哭声,冉子晚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如此时候,还不忘那四个字,郡主嫂嫂……
“十车东海那个茶叶!”冉子晚打断花想容的哭声,声音清冷的说道。
“十车!好好……只要可以叫你嫂嫂!”转念有些感激的看向冉子晚,才十车?郡主嫂嫂还真是仁慈大度,不愧是未来的海王妃!
“是郡主嫂嫂!”
“郡主嫂嫂!”
“确定成交么?”
“十车就十车!成交啊,笔墨侍候,本公主要立下字据……”
“紫阙?取笔墨来!”
“小姐,这里哪有笔墨啊!”紫阙挠挠头,低着眼睛看脚尖。
“我知道你刚才顺了张竹宣还有那个狼毫出来!拿过来!”冉子晚看都没紫阙,声音淡淡十分的肯定。
“小姐……”
“账么?回去跟你一起算,看看药婆婆如何罚你……”
紫阙不情愿呈上笔墨,心里面对那个缠着上来的花想容,那个东洲公主偷偷的翻白眼。如果不是她非要里什么字据,小姐也不会想起自己顺手拿出来的那两样儿东西!
“我……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今日许诺天.朝帝都端……”花想容写到一半扔了笔墨,那个端郡王府的郡是怎么写的来着!皇室的师傅,有教过么?冥思苦想半天,花想容看了看冉子晚一脸讨好的说道:“郡主嫂嫂,你来写!我来画押!”
“也好!我一边写一边念,你觉得没问题便签字画押。”
“我……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今日许诺天.朝帝都端郡王府冉子晚订立本书。均次许以十车桑香茶,作为…”冉子晚写完成。
“均次?均次是什么意思啊?呀……这字真是好看!”尽管汉话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字写得好不好她还是能看得出的。花想容眼睛扑闪扑闪的赞叹着,完全忘记心中疑虑。
“该你签字了……”冉子晚抬手将墨笔递给两眼金光闪闪的花想容。
“喏……好了!郡主嫂嫂!”花想容二话不说在那半页宣纸上属了大名。笑得天真无邪,一脸得逞,像个小女孩。
“夜半夏,你以后负责记账!”冉子晚拉过夜半夏嘱咐一番。
“好嘞!”
“郡主嫂嫂记什么账啊?这个回头我就叫人给你运送过来,加上之前许你的那些一并给你!”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