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会担心,方成被打得这么惨,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安大小姐哪里能够猜不出他的心思,有些神秘地在她耳旁说道:“放心吧,二哥,除了断了的腿,没事的”
事已至此,再担心也没用,叹了口气,安至礼就准备让人帮忙把方成送到医务室去,甚至有人已经搬了备用的担架过来了。
可是就像安大小姐说的那样,方成此时感觉全身除了腿那里痛之外,零然不觉得多痛了,仿佛刚刚那种拔皮拆骨的疼痛只是一场梦。
方成被抬走了,好像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只有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事情发展的苏一航知道,方成现在看似是没事了,实则痛苦在后头。
刚刚安大小姐在点中他身上穴道时,注入了一丝丝内力,以后只要是阴雨天气,方成就会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中噬咬。
最后那一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更是不可能接受得了的。
从此,除非找得到会武的中医圣手,恐怕是没有做男人的能力了!
至于报复,她虽然将他腿打断了一条,可比试之间,难免有所受伤,这根本不算什么。而她的手段,又有几人能够看得出来呢!
而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手段够狠,却又能够做到如此全身而退,果然不愧是玄门的少门主。
身上那块已经破碎的玉符的位置好像有些微微发热。
只是他天性有些沉默寡言,对安大小姐虽然已经算是比较热情了,可是看起来还是冷冰山一座。
简单说了几句话,他还有任务,没时间再耽搁下去,便和他们分开了。
而安大小姐这边,正耷拉着脑袋接受着安至礼的盘问。
按理说这样的唠叨她应该不爱听,会觉得烦,说不定还会生气才是。可她知道安至礼这是关心她,担心她,怕她受伤,又哪里会生他的气呢。
等看他说得好像有些累了,拿过一旁的水瓶扭开盖子,默默地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妹妹低着小脑袋,像只委屈的小猫,头上漂亮的珠花好像都委屈了起来。
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丫头,可谁让他是她哥呢!
“天塌下来,哥给你顶着”
抬头看着自家暖心的二哥,软绵绵的喊了一声,“哥~”
撅了撅嘴,“谁让他欺负二哥来着!二哥你放心,他会来求咱的。”
安至礼皱着眉问道:“你知道了?”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确实笃定的。
想来一定是自己去买水时她去打听来的!
安大小姐闷闷的回道:“嗯”
还是自己不够强,要是她够强,谁敢欺负自己的家人,哪里像现在,报个仇还得用这样温和的办法。
在她心里,这样的办法真是太温和了。按照她的想法,不打断方成四肢,那也得打断他几根肋骨,更不会让他还有求医的可能,再稍稍使点劲儿,方成这辈子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成男人了。
现在,她是留了一线的!
实力啊,还是实力的问题!
方成去了医务室,反正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和解了,安至礼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看他。
“怎么可能没事?”
他不敢相信,那个时候明明那么痛,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甚至医生说他除了腿断了,身上有几块摔出来的淤青外,完全没问题!
里面是军装,外面是白大褂的校医面色有些不愉。
他毕业没有几年,虽然是医务人员,可也是军人,军人的那股子正直的心还没有磨灭,平常对这些因为一点小病小痛就哭爹喊娘的少爷公子不感冒。
现在居然和一个小姑娘打架,还打输了。打输了就算了吧,还想诬陷人家小姑娘,真真是让人不齿。
“你在怀疑我的医术!”金丝镜框后的双眼有些微眯了起来。
“不是”
现在自己的腿还握在人家手里,心里虽然不信,愤怒,觉得校医是偏袒了安家兄妹,嘴上还是服软了。只是心里依旧决定等腿稍微好一点,一定要出去找个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只是,他没想到,正是这次检查,让他发现了一个差点让他崩溃的事情!
时间差不多了,天色渐暗,虽然很舍不得,但是安至礼还是把她送出了校门口。
给孙旭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晚点回去,当然,又收到了一大波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因为靠近军事禁区,这里看起来没有其他地方那样繁华。
慢悠悠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身边不时跑过一两个慢跑的老人,心中很宁静。
路过一个乐器店,心血来潮之下走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支竹笛。
这是跟着孤儿院的老院长学的,只是那个时候,她用的笛子不过是老院长自己砍了院中青竹做的。
后来考上了大学,吹笛的爱好也渐渐放下了,就连萧亦铭也是不知道她会吹笛的。
轻轻坐在距离店铺不远处一个小广场的水池边。
因为刚刚在店里已经试过音,手一抬,将竹笛横在嘴边。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
不是现在流行的歌曲音乐,而是一首古曲。
一首姑苏行,从抒情悠缓到欢快热烈,最后再以抒情结尾。
有了感情的音乐就相当于有了灵魂!
喃喃自语道:“还是有些生疏了呢”
“啪啪啪啪啪啪”
原来就在她刚吹不久,一个穿着月白唐装,精神抖擞的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