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泽一直不知道白承灿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可以猜到的是,在韩国这一亩三分地上,是处在很上层的,至于具体的,白瑜泽就不知道了。
大韩民国最有权力的人当然是总统阁下。总理,副总理,国会议长,副议长,各职能部部长,议员,这些都是站在总统身边,站在大韩民国权力巅峰上的人物。
各市、道的行政长官,也都是很了不起的政治任务,然而游离在这些政治上层人物之外,还有一些其他能站在大韩民国最顶尖位置的人。
在大韩民国的政治架构之外,隐藏在后的财团家族,却拥有足够的实力和上述这些大人物们分庭抗礼,尤其是财团当中的佼佼者们,毫无犹豫地说,这些财阀掌控了大韩民国的经济命脉。
白瑜泽也没有把自己叔叔往大财团上面去靠,他虽然觉得叔叔或许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要做到能够像上述大人物一样举足轻重的地位还是不太可能的。
坐在汽车上,看着窗外的车流,看着首尔的夜景,白瑜泽的心情没有一丝的轻松,因为他知道回到家以后,叔叔肯定会和自己谈论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在心里不停地猜想,叔叔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既然今天他亲自到医院来接自己了,那就说明叔叔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至于要怎么样去做,就不知道了。
怎么想也猜不透叔叔到底是怎么想的,直到车开到家,两人走进家门。
家里的保姆就站在门口,应该是事先得到消息了,见到白瑜泽这副模样没有一点异色,很正常的走上前来,搀扶着他进入屋子。
小心的坐在沙发上,和叔叔面对而坐,保姆泡了两杯咖啡,就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叔侄二人。
白瑜泽一动也不动,坐的笔直,坐了一会儿之后明显觉得腰椎似是有些生锈了,开始隐隐的作痛,明明是在家里的客厅,空气里却因为茶几对面的叔叔的存在,多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氛。
这自然不是因为白承灿的表情或是动作什么的,他就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份报纸,细心地翻阅着,脸上永远是古井无波般的平淡,不时地端起咖啡小抿一口。
白瑜泽头低着,只是时不时的小心的抬起头,打量坐在对面的叔叔的动作,只是见他一直在看报纸,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场面就这么一直安静着,只有不时地翻动报纸的声音。
桌子对面的叔叔在坐下之后就一言不发,放下报纸后,端起咖啡,缓缓啜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咖啡在杯子里打着旋,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瑜泽沉默了片刻,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中午到现在就没有吃饭,也就晚上喝了杯热奶茶,经过激烈的打斗后,他有点饥饿,也有点口渴。
叔叔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他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随后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一杯咖啡也没喝几口,白瑜泽微低着头,放下了杯子,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挤出一丝微笑,不像是往常的那种阳光开朗,就是刻意做出来的,强颜欢笑。
白承灿看见他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扯动了一下,眼眸里不易察觉的飘过一丝光芒。
白承灿放下手中的咖啡,一只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打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笑了一下:“咖啡喝不惯就不要勉强了。”
白瑜泽倒是一直没注意,之前太过紧张,喝了几口咖啡还真没有注意味道,现在回味起来,嘴里弥漫着一种难言的苦涩,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千般万化起来。
白承灿微笑着开口:“我在美国生活久了,那里的人更喜欢喝咖啡,我也慢慢地习惯了。”
白瑜泽没有听懂他话语里隐藏的意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也要慢慢习惯喝咖啡!”白承灿微笑着说道。
白瑜泽听懂了他的意思,习惯喝咖啡是假,真正的意思是提醒自己,去美国的日子不远了。
白瑜泽喝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叔叔,我想我真的喝不惯咖啡。”
喝咖啡,聊天,这是很多西方人的消遣的生活习惯,只是现在客厅里的两人却看不出一丝消遣的意味。
白承灿深吸了一口气:“明年年末我就要回美国了,也就是03年一月份,我希望你做好准备。”
白瑜泽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盯着手中的咖啡,轻轻的晃了几下,又放在桌上:“叔叔,我不想去。”
白承灿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我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留在韩国。”
白瑜泽有些着急了,也不顾身上的伤势,猛地站起身来:“叔叔,这次不过是意外。”
白承灿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先坐下来,然后开口说道:“如果你一个人在韩国遇到这种事情,你能怎么处理,像今天这样一直被挨打嘛。”
白瑜泽嘴里小声的嘀咕:“我也还手了!”
白承灿呵呵笑了两声:“瑜泽啊,你年级还是太小了,我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待在韩国的。”
白瑜泽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叔叔:“叔叔,可是我的梦想是做一个idol,离开韩国我怎么实现我的梦想。”
白承灿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在美国,我也可以让你成为一个歌手,而且那里的市场和发展前景都不是小小的韩国可以比拟的。”
白瑜泽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坚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