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爷,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把书取回来,我以人头作保证!“言老大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跟前站着一个阴测测的男子,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
“也就是说,你找不到人咯!”那人笑意登时凝固,面色严肃的走向言老大跟前。
脚步声在耳边回响,言老大连忙像死狗一样磕头求饶,用沙哑着的声音喊道:“军爷,再给我个机会,那两个小子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不过了,这会儿他们不在老巢里待着,定是出去溜达,跑到石龙武场偷看别人练功夫去了!“
“哦,是吗?”那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有些阴恻恻的说道:“那石龙开的武场今天一早就给我们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男子说罢一脚踢开言老大,回头对四周士兵吩咐道:“你们留下四个给我看着这里,要是他们回来,离开给我拿住,剩下的人跟我离开,带着地上这小混混,去那个两小子溜达处逐一找寻!“
“是,大人!”
众士兵恭敬的说道,旋即脚步声逐渐远去。
“师父!”
地***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得面无人色。
徐子陵与寇仲看向陆远,如果没有他们这便宜师父,他们现在或许还在逍遥快活,哪像现在这个模样,他们这扬州双龙都成为过街老鼠,就差人人喊打了。
“不要慌张,你们偷了长生诀,即使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要知道宇文化及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何况这次还关乎他的一场谋划,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陆远笑眯眯的说道,仿佛这灾祸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也完全不在乎朝廷的厉害。
“师父,难道你要丢下徒儿?!”寇仲伤心欲绝的说道,当然在这之中,更多的是怒火。毕竟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眼前这人蛊惑,他们怎么可能惹下如此麻烦。
陆远无所谓的笑了笑,看了看外面说道,“当然不会了,再怎么说,你们与我也是师徒一场,为师怎么可能如此绝情呢?”
(如此绝佳的试验品,他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呢?)
在他心中如此想到时,寇仲与徐子陵也瞬间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便宜师父是何方神圣,但以他露出的那一手看来,要在朝廷大军中包下他们,也不是非常困难,何况眼下朝廷义军四起。
“那师父,你可有什么梁策?毕竟待着这里也不是办法,只要他们仔细的搜一搜,就我们这么一点小伎俩,根本藏不住啊!”
寇仲还有自知之明的说道,徐子陵也跟着点了点头,投来一束满是求助的目光。
“这个我也没啥办法?如果非要有办法的话,那便是我带你们硬闯出去!”陆远叹了一口气,于心不忍的说道,“不过这样逃出去的机会也不大,所以说,如果你们要想脱离这麻烦漩涡,完全找错人了!”
“师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寇仲与徐子陵难以接受的同时说道。
陆远滑稽的一笑,指着他们说道,“我哪里跟你们开玩笑了,这扬州城为师初来乍到,一点也不清楚,而你们可是地头蛇,反而求助到我身上,这不就笑话了吗?”
“我……我们……”
双龙瞬间一愣,旋即恍然大悟,两人登时想到了东门旁有一道通往城外的暗渠。
现在这个时候,那便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想起来了吗?需不需要为师出手?”陆远笑眯眯的说道。其实看见双龙恍然大悟又轻松的模样,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不用了,师父,你跟我们来!”寇仲哈哈一笑说道,便不由分说的跳出地穴。
徐子陵跟着后面,也是一副高兴的样子。
很快,跟着寇仲一路上绕绕停停,向老鼠一样穿巷钻洞,他们终于来到城东的暗渠。
黝黑的暗渠看不见光芒,水流并不是非常湍急,更让陆远放心的是,因为这里偏僻的关系,没有成为百姓图个方便的地方,完全成为一条恶心欲呕的臭水沟。
“师父,你会不会游泳啊?”寇仲回过说道。
陆远不屑一笑,“放心吧,这点水淹不死为师的!”毕竟古墓后面那条既长又暗礁重重的水下密道都没难住他,眼前一条简单的暗渠而已,他不相信双龙都能憋着气游了过去,自己这高手还不行了吗?
“那就好,那就好!”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笑了笑,然后一前一后,“噗通”“噗通”的果断跳进了暗渠之中!
陆远微微一笑,连忙憋下一口气,跟了出去!
虽然渠道狭隘无比,完全没有换气的地方,但是路程却很短,三人眨眼间就游到了城外护城河,然后再一路水流而下,直到前路不好走,才停下来休息一下。
“师父!”
寇仲回头喊道,已经上岸脱得赤条条的,把衣服洗了洗晒在树叉上,而徐子陵也有样学样,同样把衣服脱下洗干净之后,在旁边找一处阳光明媚的地方晾晒。
陆远从河中一跃而起,落在一处眼光直晒得石头上,念力一震,振开大部分水与污垢,然后穿着只剩一点湿气的衣服,坐下来翻看自己的收获《长生诀》。
双龙艳羡的看了眼陆远,但也知道他们自己的斤两,索性放开一切,如离开笼子的小鸟雀跃一声,跳进溪流里嬉戏起来,顺便清理一下过护城河时沾染的污臭。
陆远笑眯眯的叹了口气,双龙虽然聪明机警,但终究是少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