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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倐从姬然房内走出来,对立在门旁的北滺说道:“她不在自己房间,会不会傍晚去到你房间后就没出来?”
北滺听后转身走向自己房间,推门进去,扫了一眼,却还是不见人影。
七倐哀叫道:“不会吧!又不见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找下去?”
北滺轻皱眉头看着打开了的窗户,徐徐晚风吹起白色纱帘宛如女鬼凄美的衣裙。他清楚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
正当北滺准备走到窗前检查,路过床边时却踢到了一件硬物,那硬物在地面上滚动时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只不过听到这清脆的声音北滺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他的房间里多了一样原本不存在的东西。走近声音停止的地方弯腰拾起那未知的物件,是一根形状奇怪半长不短的金属棍。
北滺拿着棍子靠近窗台就着月光看了看,蜿蜒盘旋的两条蛇栩栩如生,虽然外形奇怪但是依据它的长度和空留的槽位,北滺还是猜测到了这应该是一根魔法杖。
七倐这时候也走近了,“这是什么,魔法杖?我还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魔法杖弄成这样,居然雕刻着两条蛇?!这东西还能用吗?”
北滺仔细的感悟了一番,嘴角忍不住愉悦地上扬:“基础材质的提纯很成功,导魔介质覆盖范围和薄厚程度也很匀称,法杖本身的制作配方不错,整个魔法杖的延导性和稳定性都很好,以后镶嵌魔核想必会减少很多麻烦。”
最后两人的目光停留在“老师,我又错了”、“徒弟,我原谅你”和那两只猪上。七倐满脸憋得通红,“虽然,噗~,虽然小丫头的制器本领不错,不过她搞怪的本领更是一绝,哈哈~。北滺,这么一根魔法杖起码得两三千金币吧?”
“不止,她用的是秘银。”
“哇,小丫头很有钱嘛!看来六七千肯定是跑不掉了。”
“差不多。”
“头一次看到她有当徒弟的自觉性,嗯嗯,那你就再给她当一段时间的保姆老师好了。”
北滺听到七倐的话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这一摇头,眼睛却瞄到地面上一样东西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寒光直闪。他走近拾起一看,这个是?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对耳环了,这个款式的很少看到有卖,如果掉了肯定很难再买到一样的,所以我才一定要找到它。老师,你不会生气我耽误了时间吧?……
北滺淡灰色的瞳孔骤然一缩!
北滺猝然转身冲七倐焦急问道:“刚才的女侍说姬然是傍晚来的我房间对不对?”
七倐第一次看到北滺这么着急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才点头。
北滺急跑到窗边探头看向楼下,淡灰色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缝仔细寻找哪怕任何一丝线索,“走!”
“怎么了?!”七倐追在疾跑的北滺身后,不解问道。
“姬然被抓了。”
七倐困乏的神态顿消,深棕色的眼眸因为认真而变得灼人,“怎么回事?”
北滺一边疾驰的奔下楼梯一边解释道:“这是姬然的耳环,她说这种款式很少,外面买不到,上次为了找这个耳环她走了半个小时的回头路。如果说她是傍晚来到我房间的时候掉落的,不可能这个时间还没过来寻找。”
七倐淡细的眉头一簇,“也就是说除非她还没发现耳环掉了,再不然……就是没办法回头来找了。
北滺略微点点头,推开旅舍大门向屋后窗台正下方跑去,“而且谁会把用来道歉的礼物丢在地上?”
七倐不言了,他现在也相信北滺的判断。
北滺的窗台下果然有一串脚印,其他的脚印都有始有终,只有两道脚印是突然出现的,所以特别明显。
七倐伸手压了压那脚印的泥,又丈量了一番之后看着北滺说道:“来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应该是女的,她的脚印很深,但从她鞋子的长度来看应该不会是那种高壮型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背着重物。而另一个是男人的鞋印,从鞋子的尺寸来看应该是个高壮的男人,鞋印却很轻很浅,很有可能是个高手。”
北滺眉宇间浮起淡淡的忧愁,“七倐,你还能追得上吗?”
七倐站立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深棕色的眸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后略微颔首:“已经耽搁了好几个小时,我尽量吧。走这边!”
一个白底蓝衫的青年武者,带着另一个浑身黑袍的魔法师就这样奔驰在火炉堡漆黑的夜里。
……
姬然是被痛醒的,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坎蒂斯正用一把锋利的修眉小刀,诡笑着在她胳膊内侧最嫩的肉上长长划了一道。黑红色的血液很快溢出,衬托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宛如朵朵盛开的罂粟花。
见到她醒了,坎蒂斯娇艳一笑,短小却锋利的修眉刀再度飞舞了几下,姬然的手臂和大腿上又多了几道伤口。因为刀身浅薄,这些伤口也没有打量出血的情况,只是在皮肤上渗出一道道血珠。
“好美~”坎蒂斯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许魅惑:“我手中的刀就像是画笔一样,可以在你身上做出最美的画,只是可惜,颜色太单一了,只有红色。”
姬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淡淡地瞥了坎蒂斯一眼后平静问道:“你下一句话是不是想说让我把藏宝图交出来,不然就在我脸上画花?”
看到表情呆呆的坎蒂斯,姬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点新意。”
“坎蒂斯,那就给她一点有新意的。”一个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