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烛九阴并没有要放过水清漓的打算。
第二天,烛九阴又抓了一个人,来到了摘星楼。
“曜后,不知昨天的游戏,你感觉如何?”烛九阴笑道。
水清漓看着他,神色淡漠:“你真的觉得有意思么?”
“自然。”烛九阴说道:“这宫中长夜漫漫,自然要找些乐子耍耍,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些。”
“这就是你要我出来的理由?”水清漓终于知道了烛九阴为什么要将自己从天牢中拉出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乐子。
烛九阴也不答话,将一块削好的长型的木头扔在了水清漓面前。
“这又是什么?”水清漓问道。她知道,烛九阴又要用别人的命来和她赌了。
水清漓向来不是一个善人,可却受不得别人哀求她的眼神。
况且,这些人本来并无错处,更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这样子的不得好死,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残忍。
这与水清漓有关,却也无关,但她不能放任不管。
烛九阴看着水清漓,笑道:“这是一节木头,一半是根,一半是树干。”
拾起这块木头,水清漓仔细打量了一下。
这木头整个都被削去了皮,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次你只有半炷香的时间。”烛九阴将一支香甩了出去,刚刚好插进墙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水清漓问道:“问题是什么?”
“哪边是树干,哪边是树根。”烛九阴笑道。
很好,她已经学会了吸取教训,这将会是我杀戮的最好的伙伴!
烛九阴眼睛亮了起来,多好的伙伴啊!简直像以前的唐玖梁一样完美!
可惜唐玖梁那个家伙根本掌握不了,自己无法打击他的弱点,可水清漓就不一样了。
烛九阴笑了,她心善,不喜欢牵连无辜是她最大的弱点。
水清漓细细观察着这木头。
光凭外形,是绝对看不出来哪边是头,哪边是尾的。
木头完全抛光,加之根和树干是接在一起的接口处,从木头的材质上也分辨不出来。
水清漓嗅了嗅,想试着通过味道来分辨。
没有用,这木头上沾染的泥巴的味道是均等的,没有分别。
“曜后,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烛九阴笑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闭嘴。”水清漓很是烦躁。
烛九阴摸了摸下巴,倒是真的不出声了。
可他脚下绑着的那人却是‘呜呜’哭着。
那人的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并不是之前那人的哀怨,而是一种哀伤,以及一种认命的无助与痛苦。
还有办法么?水清漓细细思索着。
树干是运输作用,根吸取养分。
水清漓突然灵光一现。是了,根要吸取养分,同时还有水啊!
这样想着,水清漓利用水元素试探了一下。
让她欣喜的是,虽然这木头面目全非,但是居然还有活性!
很快,水清漓就分辨出来了哪边是头,哪边是尾。
“时间要到了。”烛九阴笑道。
“这边是树干,这边是树根。”水清漓指了出来,怕烛九阴使诈。
“很对。”烛九阴摸了摸被绑着人的头。
随着烛九阴的触摸,那人微微战栗,张嘴颤抖着,很没有出息地晕了过去。
“你放人!”水清漓道。
“哦?”烛九阴笑了,“我想曜后恐怕弄错了规则。”
水清漓瞬间明白了烛九阴的意思,她道:“烛九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游戏规则是,你赢了,他死。”烛九阴放声大笑。
捏紧了拳头,水清漓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烛九阴就像是一个耍猴的艺人,而水清漓就像是他手上的那只猴。
要摆脱这一局面,反守为攻,要怎么做?
水清漓的心中一团乱麻。
“曜后,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对付世人这些蝼蚁的。”烛九阴笑道,“或许你以后能用的上。”
说完,还是老方法,烛九阴用妖力将水清漓定住,让她眼睁睁看着他是怎么虐杀这个人的。
烛九阴掐了掐受刑者的人中,将他弄醒,绑在了柱子上。
接着,拿了一瓶蜜一样的东西抹在了受刑者的耳朵,鼻子,眼睛附近。
一道寒光闪过,水清漓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受刑者的眼睛就被烛九阴活生生地抠了下来。
水清漓想要闭上眼,可她做不到。
受刑者整个人像筛子一样颤抖着,还没能发出声音,烛九阴就将他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支支吾吾’地声音,无法表现出他的痛苦。
眼中,口中流出的鲜血,使整个空气中充满了一股血腥味。
接着,烛九阴放出了许许多多的毒虫,毒蛇。
它们蜂拥而上,爬向了受刑者。
“他不会死的。”烛九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告诉水清漓,“毒虫和毒蛇会从他的七窍爬进去,这些小家伙身上下了催情剂,它们会在他的体内产卵,直到孵化出来,再一点点把他吃空。”
水清漓看着这些毒虫分别推攘着往受刑者体内钻,从不同的方向。
“你知道么?”烛九阴盯着受刑者,笑着,道,“他清楚地觉得自己身上有东西,在撕,在咬,再一点点死去。”
受刑者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两个带血的窟窿,仿佛在嘲笑。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水清漓。”烛九阴逐步诱导着水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