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道:“兹事体大,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吧,就算真的要改稻为桑,也得详细的议出个方略来”。
徐阶说得这些话,嘉靖都明白,这事说到底,农民按照常价将生丝卖给商人,商人按往年的丝绸价钱卖给朝廷,朝廷加价卖给小天,丝绸涨价,利润在朝廷,但粮食涨价,却祸及百姓,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变相的剥削百姓。嘉靖是道君是懒君,但并不是昏君,也不想这样做,奈何国事艰难,户部的家其实一直是他自己在当,许多钱是省不了的,如果不剥削江浙的百姓,早晚要加盐税甚至农税,改稻为桑其实已经是目前的局面下最好的办法。
又吵了半天,还是嘉靖拍板,改!但要注意百姓的利益,免除江浙地区明年的桑税,尽量让江浙的百姓少出点血。
这样大的事情决定了方向,但具体怎么改,怎么实施,由谁来负责,这些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大祸,这些在御前是商议不出来的,只能等散了之后让内阁自己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