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铺位已经卖出去了,就不会再安排人。是吗?”最后一个提问,彦朗问的是那名列车员。
列车员很纠结,这两人明显是在钻空子,但是转念一想,她也不过就是个列车员,又不是警察,而且这种事情又不是没见过。四个月前,她还为彦朗检过票呢,大明星一人买了四张软卧票,想睡哪张床就睡那张床……诶!?后面这个人好像就是彦朗啊?走在前面那个是谁?是哪个大明星?还是彦朗的朋友?看着侧脸白白净净的,下巴挺尖的,好像还有点瘦,尤其再加上那个发型……有点像排骨精。
呵呵,不会吧?
列车员最终放行,两人进了卧铺车箱内,就把门一反锁,取下了帽子和围巾后,长出了一口气。
好热啊!
京城这两天正在下雪,温度比较低,他们出门就穿的很厚。没成想两个小时的飞机坐下来,一落地,就感觉温度突然升高了近十度。身上的衣服虽然还能穿,但是一旦动起来就有些热。这一路又是推行李,又是赶火车的,硬生生的折腾出了一脑门的汗。
施洋丢了帽子和围巾还不够,利落的拉下羽绒服的拉链就要脱下来,却被彦朗给按住了。
彦朗将衣服又拉回到他身上:“拉下拉链就好了,小心感冒。”
施洋很享受彦朗的关心,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再去动衣服。他弯腰拿起一个很大的塑料口袋放在身边,一阵扒拉,翻出了一堆的零食。有煮花生、卤猪蹄、酱牛肉、北京烤鸭,有橘子、橙子和柚子,还有绿豆糕、莲蓉月饼、南瓜小方,当然少不了朗叔亲手做的荷花酥。
满满一桌子。
施洋从小到大,坐火车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楚,而且大多数坐的都是两三个小时的旅游列车,还从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
他一共到玉龙沟两次,两次都坐的汽车过去,晚上都会找宾馆睡觉,用他的说法,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还在火车上睡觉,真是新鲜了。
彦朗是小城市出来的人,他还没赚钱的时候,走哪儿去都是坐火车,当年他甚至从衡市坐火车到的京城,三天两夜的时间,坐火车的经验是足够了。
所以,一听施洋这么说,他就着手准备了一堆的东西让施洋在火车上吃,这样也不会无聊,又不用去吃巨难吃的火车餐,两个人在一个小包厢里吃吃睡睡,想着都觉得很不错。
火车还没开动呢,施洋就吃出了一堆的花生壳。
彦朗则在饭盒里倒了一些开水,然后将卤菜和牛肉放进了饭盒里,任由下面的热水慢慢的暖着菜,等会再打开的时候,施洋就不会因为吃了冷的东西胃疼了。
彦朗忙着做这些的时候,施洋就在一边扒着花生,两粒的花生,就自己一粒,喂给朗叔一粒,如果是三粒的,就朗叔两粒,自己一粒,要是朗叔吃不过来还没咽下去,他就会多吃一粒,然后将剩下的再塞进朗叔嘴里。开开心心的分吃着一袋花生。
又一颗三粒的花生分吃结束后,耳畔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车窗外的景色一点点的往后推,身体有了轻微的摇晃感。
“开车了。”施洋高兴的说。
“嗯,开车了。”彦朗拿过一个橙子,慢悠悠的扒了起来,车厢里顿时弥漫了橙子特有的香味。
火车缓缓驶离了站台,最初还能够看见高楼大厦,渐渐的就变成了农田鱼池,再过不久就会远离这个城市,穿过大山荒野,抵达一个又一个的城市。
包厢的门被礼貌性的敲了两下,正慢悠悠的将橙瓣外面的白色脉络扒干净的施洋第一时间抬头,谨慎的看了过来。
彦朗从背包里拿出车票,起身开门前说:“换票。”
“换什么票?”
彦朗来不及回答,门已经打开,列车员正在门口一脸微笑:“您好,彦先生,换票。”
“换什么票?”没得到回答的施洋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搂着彦朗的肩膀,探出了头。
列车员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古怪了起来,虽然笑容还维持在脸上,但是看着施洋的目光却怎么都移不开。
彦朗后知后觉,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过去。
是了,在全世界人的眼里,他和施洋可是死对头,怎么知道竟然杀着杀着,就滚到床上了呢?或许这就是缘分,在数亿人中认识了彼此,无论是如何开始的,他们总会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就像一个他们注定会相爱的奇迹。
列车员换了票离开,看背影显然还有心绪飘忽。
施洋从彦朗的手里拿过了换来的卡片,疑惑的问:“换这个东西干吗用?要插卡开灯吗?”
彦朗忍着笑着,将门反锁上,将施洋搂在了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施洋眨巴着眼睛,没懂。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奇迹。”
“?”施洋又眨巴眼睛,还是没懂。
彦朗被自己的想法打动,心绪纷涌,他努力压抑着,却被施洋呆愣愣的表情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干脆就不再忍了,低头吻了上去。
施洋没明白朗叔在说什么,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到朗叔似乎更喜欢自己了一些。
于是,他从善如流的搂住了朗叔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
火车“哐当,哐当”的开着,两个人身不由己的摇晃着,不知道是火车突然摇晃的厉害了,还是谁的脚突然软了,下一秒,他们双双的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