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书门外事堂的广场上,此刻热闹非凡。广场上人头攒动。涌向广场的人分成两拔,分别围住一东一西两个看台,喝彩声连绵不绝。仿佛是凡世间围观杂耍卖艺,或擂台比武似的热闹。
这情景在素以文修圣地出名的羽山,还是头一遭。文修不同于武修宗门,讲究的是静悟,平日里静悄悄,弟子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生怕惊扰了静修之人,更甭说有一般武宗都有的擂台比武之事。
如今‘六门际会’正在羽山召开,各门掌门及长老们齐聚集贤厅,共同商讨大事。
而随行的弟子们则是抱着交流学习目的而来的,他们无需参加会议。为让法书门弟子开开眼界,更方便地交流学习,外事堂破天荒地在广场上搭起两座高台,供六门弟子们展示功法技艺。
得知这消息后,一时间,除了执勤弟子外,法书门内外堂弟子们纷纷涌向广场,他们都想看看平时难得一见的六门绝技,长长见识。将平日安静宽敞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此刻,云靖亦陪同着林紫月等音律门的一群女弟子们,围在西边高台周围,观看御灵门一弟子的演示。她们都被让到最前的位置。
法书门毕竟是文修宗门,虽然弟子们患有美女饥渴症,可女弟子们一来,他们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节,自觉让出最前位置,自觉保持应有距离,外面再拥挤也挤不到前面女弟子这。
台上御灵门弟子将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桩钉在了台中央,就见他念动口诀,一拍身上的一只灵兽袋,一群模样狰狞的甲壳虫飞出。
这些甲壳虫比普通甲壳虫要大得多,每个有拇指甲大小,黝黑闪亮,飞行速度捷速无比。
那弟子念动着口诀,刹那间,台上已飞满了黝黑的甲壳虫。这些甲壳虫先是围绕那弟子乱飞,继尔在那弟子口诀的引导下,又纷纷爬匐于其全身,他瞬间如同披上了一件黑色铠甲。
尔后另一名御灵门弟子,腾空祭起一柄宝剑,宝剑蓝光莹莹,剑气逼人,这弟子挥动宝剑,忽地扫向那黑色铠甲,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驭剑弟子收回宝剑,那御虫弟子竟毫发无损地站在那,冲台下一抱拳。
台下立即爆发出雷鸣般掌声!云靖亦惊愕不已,这甲壳虫的甲壳,比普通铠甲不知要强多少倍呢,以法力驭动的宝剑竟不能伤动其分毫,这甲壳虫也太神奇了!
那御灵门弟子一挥手,身上的铠甲突然四散,甲壳虫们齐齐叮在那台中央的木桩上。就听得“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不足一息功夫,那弟子念动口诀,甲壳虫们一闪一闪,片刻后没了踪影,似已被收于灵兽袋中。
台下人再朝台中央看去,哪还有什么木桩?只是台面上留了一些木屑。甲壳虫竟然在不足一息功夫,将那碗口粗细的木桩啃噬一空!
台下一片安静,人人目瞪口呆!
云靖只感觉毛骨悚然,这一群甲壳虫要是叮上了人,那人岂不是被噬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一想,他背心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再看林紫月,她亦蛾眉紧蹙,玉面煞白!
众人呆了半晌,才发出阵阵惊叹,更多人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声响成一片。
那御灵门弟子一抱拳,冲台下朗声道:“诸位师兄师姐,鄙人御灵门郑吉,这甲虫乃上古绝种,名‘噬魂’,是我御灵门花了三百年时间,才培育成功的灵虫,在此献丑了!”
这时台下才又爆发出热烈掌声,郑吉有几分得意的下了高台。
台上空了,一时却没人上去演示,云靖正准备领林紫月等人到东边高台去观看时,一个声音叫道:“云师叔,请音律门弟子们表演一个啊!”
云靖寻声音看去,却发现是陆天祥,他有点愠怒,这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给他出难题吗?如果音律门的女弟子们不上台,那岂不让他尴尬吗?
谁知陆天祥这一叫,似乎叫出了法书门弟子们的心声,广场上叫好声四起,掌声一片!
云靖没办法,只好腆着个脸,找音律门带队的大师姐席素素商量。
也不知为什么,这人见人喜爱的云靖,在席素素那倒不受待见,尤其是见林紫月在云靖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她就来气!这气,她不好冲林紫月撒,当然就经常撒在云靖身上了,自从到了羽山,见到云靖,她就没给过云靖好脸色!
照说,她已知道林紫月与云靖的关系,这青梅竹马的师兄妹,死里逃生后,再聚到一起,亲热些,那也很正常。席素素当然也不可能吃林紫月与云靖的醋,那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不希望云靖破坏林紫月与孙二虎的关系。
因为林紫月与孙二虎的命是她与金天明同时救的,她亲眼看见了,孙二虎是用自己性命来保护林紫月的人,别看孙二虎虎头虎脑,可孙二虎单纯直率的个性,倒让席素素怜惜得很,这不亚于孙招娣对云靖的怜惜。
这时,云靖腆着脸来找她商量,她又来气了,立马拒绝,弄得云靖站在那,好不尴尬。
林紫月一见云靖受了委屈,难堪地站在那,内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她一扯席素素,噘嘴道:“师姐,你干吗!让我靖师兄难堪事小,不也跌了音律门的面子吗?”
席素素一皱眉道:“你这小丫头,就是不懂事!一天到晚靖师兄,靖师兄,那我问你……”
席素素话刚说到这,就见从外围走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她认识,正是云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