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成那样,谁见了不起色心啊?”
陆熙嘟着嘴,像鼻涕虫似的跟在他身后。
“小样儿,到了晚上你就不行了。”
项辰远打开工具箱,从中拿出两样工具,低低笑道偿。
陆熙扬着小下巴瞪他,
“哼,我也有征服你的时候。”
“例如?”
男人上了梯子。
陆熙上前帮他扶着梯子,仰头看着他,“例如,我在你上面的时候。”
她说的大胆。
“我以为你更喜欢后进式。”
项辰远闻言,抛出火辣辣的话。
幸亏客厅光线暗,陆熙红得要滴血的脸才掩藏不见,清清嗓子,装淡定道,“切,我才不喜欢。”
“为什么?”
项辰远边找灯的问题所在,边问。
陆熙支支吾吾。
男人便停下,低头笑看她。
“因为……太深。”
她不好意思说了句。
“什么?”
项辰远逗她。
“你明知故问。”
陆熙狠狠剜了他一眼。
项辰远便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笑出声来。
“喂,别笑了,你到底会不会修啊?”
陆熙干脆转移了话题。
项辰远唇边始终泛着笑,
“把电闸拉了,能找到电闸吧?”
“当然。”
陆熙点头,做起了他的临时助手。
电闸一拉,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窗外微弱的光才能勉强照亮视线。
“是其中一条灯管的电丝烧坏了。”
项辰远举着手电筒,查明了原因。
陆熙舔舔唇,“那怎么办?”
“修。”
项辰远用“你这不废话吗”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指着工具箱,“里面有电丝,递给我。”
陆熙翻出电丝,拿给他,“没想到你还是高手呢。”
项辰远平时是个很少开玩笑的男人,大多数情况是严肃冷漠的,但自从跟陆熙在一起了后,着实也变得活分了些。
闻言她的话后,笑说道,“开玩笑,你老公高中是物理课代表。”
“真的假的啊,厉害了我的哥~”
陆熙觉得他看上去轻松,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
她的话引来了项辰远的笑,他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专心修灯。
陆熙一手扶着梯子一手帮他举着手电筒,让他能更好地看清眼前的状况。
是个精密的活儿。
这也是陆熙打小不喜欢学物理的原因。
尤其是学到电路的时候,什么串联啊,并联啊,集合电路啊,,她几乎是以完全放弃的姿态来对待。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跨坐在梯子上,聚精会神地处理坏掉的电丝,丝毫没觉得这是件复杂而枯燥的工作。
陆熙帮他打着手电,眼神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瞄。
有很微弱的余光落在男人的脸颊上,阴明不定的光线细细勾勒着他完美的轮廓,
刚毅的线条,他的眼专注而认真,修长手指像是在摆弄件艺术品似的。
她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很迷人,哪怕只是在修灯。
“想什么呢?把钳子递给我。”
头顶上是项辰远落下的声音。
陆熙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了,赶忙按照他的要求找来钳子。
然后,思绪又再次飘远……
人,为什么要结婚?
这是陆熙曾经冥思苦想的问题。
当时她想的是,因为要相互照顾,因为要有这么一个固定的、志同道合的人来陪着你走完一生,
因为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所以在死之前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可她想了那么多,觉得都不如今晚瞬间产生的感觉强烈和精准。
当她发现灯不亮了时。
当她下意识地去拨打了项辰远的手机时。
当项辰远跟她说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处理时。
当他那么担心的喝斥她危险的行为又爬上了梯子时。
就这么些个小小的瞬间,就这么些个小小的事件,陆熙脑子里却窜上了一句话来:
有老公,真好。
就是这么一个念头,令陆熙仿若明白了婚姻的真谛。
婚姻是一次重组,让男人身上当初被上帝抽出的那根肋骨重新回到了身体。
丈夫是那个男人,妻子是那根肋骨,然后,
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那些认为无关痛痒的东西,一旦分离,其实是撕心裂肺,痛着的,这种痛,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所以,陆熙对项辰远的感觉始终是特殊的。
她由开始的畏惧这个男人、仰视这个男人,到想去了解这个男人,后来又莫名的心疼这个男人,莫名的吃醋。
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他了。
虽说相遇晚了,虽说牵手晚了,但最起码让她等到了这样一个男人。
他是她的暖男,是别人的空调。
他的关切、他的体贴,别的女人都无权享受,她是他的独一无二,而他今后的一切,也只跟她有关。
这种感觉,因为对方是项辰远而变得更加美好。
………
项辰远很娴熟地修好了灯,陆熙迫不及待去开灯,客厅倏地明亮了,驱散了窗外电闪雷鸣的阴霾感。
“你可真是国民好老公。”
陆熙忍不住夸赞。
项辰远高高坐在梯子上,将工具一一收好,笑道,“国民算不上,顶多就是你一人的。”
陆熙忍不住笑,男人下了梯子,她扶住。
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而同时,她也是清楚明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