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高英的话,秦川不由心中高兴,忙问高淼。
“你父亲现在就核计着兑换朱雀银元,这么说,他是看涨这朱雀银元了?”
高淼有些自豪地点头:“那是自然,我父亲眼光一向很准。”
提到高淼的父亲,高英也很自豪地道:“秦大人,听我父亲说,当年分家时,他们兄弟两只分得少许田产,也就是我家现在的田地,他们哥两温饱倒是没有问题,可要积攒些银子却是不能,叔父便把他名下的田地抵押筹得十两银子跑些小买卖,只这些年下来,十几万都赚得。”
凭着十两银子起步做生意,就赚得十几万,这高淼的父亲不愧是高家后人,到确实不一般,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秦川不由心里暗暗赞叹。
其实,为了让朱雀银元尽快流通起来,秦川和金立三早有计划,一个是下功夫把银元做得精致,另一个就是一定要保证成色。再有一个,那就是要有意识地逐步抬高朱雀和鹰洋的比价。正因为如此,除了大宗批发购买震旦产品时必须要换成代金卷,秦川还要李明方安排,在东街、租界和tj城里设立了三处零售商行,专门销售包括色布在内的震旦公司的各种产品,而且有一条特别规定,那就是只收朱雀银元和震旦银行发行的代金卷。
朱雀银元的实际比价,按照金立三的估计,应该达到一块朱雀银元兑换一块鹰洋加五百个铜板的程度。
要知道,从道光初年起,银价猛涨,当时一两银子可兑换一吊铜钱,也就是一千文,到现在,已经涨到可兑换两千五六百文的程度。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把这兑换比价一步到位,留下很大敞口,就是为了给逐渐太高比价留下空间。
可问题是,要兑换朱雀银元,现在只能到震旦银行总行来,金立三正准备在那几处商行附近设几个兑换点,然后由这些兑换点,包括总行和各地分行逐步抬高兑换价,只是银行初建,人手十分紧缺,一时还顾不到这些。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和他们想到一处了。
心中暗喜的秦川看了一眼金立三,转头对高淼道:“泽州,你父亲想要换多少?”
高淼道:“除了放出去的钱,现在家里还能拿出十万左右。”
秦川果断地对高淼道:“这样。回去跟你父亲说,他有多少鹰洋都拿来,我都按一比一的比价兑换给他朱雀银元和一部分代金卷。”
秦川的话让高淼和高英都不由一愣,明明朱雀银元价值要高于鹰洋,这样不是明摆着要给人家白白送钱吗?
看着发愣的高淼,金立三笑着接过话头:“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你父亲在租界里和城里我们震旦公司的商行附近,各开设一个朱雀银元和代金卷兑换处,要一块鹰洋加十个铜板兑换一块朱雀或者一块钱的代金卷,半月后就改成一块朱雀或者一块代金卷兑一块鹰洋加二十个铜板,以后每隔半月,都要提上十个铜板,我们震旦银行也和你们一样同步加价。”
看着还有些发愣的高淼,秦川轻轻一笑:“泽州,回去跟你父亲说,他开设这兑换点依然可以做钱庄生意,只是放出去的钱必须是朱雀银元,和鹰洋的比价也和兑换价一样,我也不给他工钱,只是他收回的鹰洋都可以拿到震旦银行找金经理,他都会以一比一的价格换给你父亲朱雀银元。”
见高淼还在发愣,有些兴奋的秦川微笑着对高淼道:“泽州,记住我和金经理方才的话,回去和你父亲讲,如果他愿意,就快些把兑换点开起来。”
“哦,还有,我想邀请你到我们震旦高级中学任教的事情,你也再想想,月薪100朱雀银元,如果表现优异,还可以再加。”
秦川说完,心满意足地带着金立三、容耀垣向染厂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