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什么时候同贺兰公子这么熟了?”叶策凑在凤浮耳边不敢大声。
“不陌生就熟了。”凤浮似是而非地回答。
叶策好奇地往后瞧上一眼,正好碰上跟在后面的那个人盈满笑意的眼。
被人逮着偷看,叶策也不在乎,依旧上下打量了一下,暗自嘀咕,这贺兰容也不像楚齐之说得那样是满肚子诡计的,一般大家公子也不见得有他一般的气质,看着挺顺眼,怪道姐说他是美人,果真眉目如画。
不对,他看姐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在哪看过呢?叶策在脑袋里搜索着,眼神蓦地变得凶巴巴的,看贺兰容还不甚在意,一点都不知收敛地看着姐姐,差点张牙舞爪扑过去蒙他的眼了,就说那眼神熟悉,跟爹看娘时一个样。
“贺兰公子,我们回家呢,不用你特意送,有什么事快去忙,别给耽搁了。”叶策咬着字说,您大人哪儿远哪儿歇着去,嫌走着慢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贺兰容笑得和蔼,整个人分外惹眼:“叶策是吧?我今日不忙,不用替我担心。”
叶策牙磨得咯吱响,谁关心你这个。
旁边,凤浮扑哧笑出声来,果然是狐狸,装呆的本事天生的一样。虽说策儿从十二岁就跟着师傅师兄们下山历练,嘴皮子练得很利索,比贺兰容的阅历还是差很远,一个是成了精,另一个,是成了精又修了一层蛊惑世人的皮,那心思那脸皮岂是常人可比的。
“凤浮姐姐,你笑什么?”红杳正不解为何叶策忽然如临大敌的样儿,这边凤浮又遇见好玩事一样笑了,都好奇怪。
凤浮低头对红杳悄声说:“一只狐狸逗着一匹小马玩呢。”
“马?狐狸?我怎么没瞧见?”红杳更迷糊了,这里又不是天山,来这么久只见过被驯服的马,连野生的都没见过,更别提狐狸了,“叶策,你瞧见了吗?”
凤浮摸了红杳的头一下,笑声止不住。
叶策瞪了红杳一眼,这么笨,怎么没在来京城的路上被拐了去。瞥了瞥看似笑得可亲的贺兰容,叶策想,想笑就笑,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嘴抿得太不自然了。
落后一步,叶策揽上贺兰容的肩:“你喜欢我姐?”
贺兰容不答话,只是眼神一闪,弯成个好看的弧度。
叶策盯着他,手下用力,想起了什么,贼兮兮笑起来:“你娶不到我姐的。”
“为什么?”某人配合地问,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叶策得意挑眉,“我姐说长得好看的可以带回家,长得太好看当画儿看就成,带回家会是祸害。”
“无妨,我是男的,该我把你姐带回家。”贺兰容从容不迫,想想还是笑了,这是凤浮会说的话。
“有贼心有色胆的女的更可怕。”叶策哼道,“一看你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指不定哪天不小心就成了那群女人的盘中菜了。”
正说着,几个人已经到了叶府门前,尽管叶策一再暗示,贺兰容还是优雅地进了叶家大门,不仅如此,他还紧走两步赶上凤浮,亲亲喊了一声浮儿。
“他竟然这么叫姐姐。”叶策眼睛发力,直欲把贺兰容瞪得人间蒸发掉。
“师傅二叔三叔你爹你娘你爷爷不都是这样叫,有什么好稀奇的。”红杳白他一眼,这么点事就大惊小怪。
还敢白我,说你笨还不承认,也不想想能那么喊姐姐的都是什么人,叶策没好气地拉着红杳跟上前面的人。
“策儿,外公呢?”凤浮进了厅门,左右扫视一下,问了一句。
叶策记起娘出门时吩咐自己的话,忙说道:“皇上有事找外公商量,下午才回呢。娘说,姐回家后先歇息一下,等她回来有事跟你商量。”
凤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正厅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院子里呆着:“策儿,你带着贺兰公子去花园坐坐。”
“浮儿要去做什么?”贺兰容不动,懒懒问了句。
“我姐自然有事要忙,才不像某人很闲。”叶策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拖,“走,有本公子招待你,肯定让你舒坦。”
凤浮看着贺兰容没什么动作地被拉着走,不禁一笑,而后对红杳说:“你也跟着去玩,顺便看着叶策,别一着急动了手怠慢了客人。”到时候指不定是谁吃亏呢,虽然那个答案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凤浮过去院子的时候,果然见叶策大汗淋漓地站在一旁,而贺兰容在自己惯常坐的位置上坐着,嘴角的笑是不容错认的逗弄。
“别以为,你,你功夫好,”叶策喘着气,指着贺兰容,“再厉害,你也打不过我姐。”
凤浮笑着将沏好的茶倒上一杯,让红杳给叶策端过去,红杳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手绢给叶策擦汗,一边还安慰着:“不就是没打过嘛,等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比他厉害,到时候再和他比。”
认真打的?凤浮看向安坐的贺兰容。
贺兰容倒了杯茶,侧首轻笑,自然,让他服气,将来我才好办事,这可关系到我终身幸福。
凤浮瞥他一眼,不再理他,贺兰容低低一笑并不在意,捧着茶杯俩人就这么坐着。一旁,叶策看向贺兰容的眼神充满斗志,心里倒是承认他很强,红杳站在他旁边用手给他扇风。
楚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这副情景,安逸自然,毫无违和的幸福。见楚然进来,贺兰容同凤浮起身,朝楚然躬身施了一礼,楚然点头受了,然后让他不必拘礼,按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