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谷问筠的话,邓宏扬羞愧得脸都抬不起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生垂着头,嗫喏着不敢说话。所幸谷问筠也没太为难他,淡淡说了句就让他归队,而后目光在同学身上逡巡。看到谷问筠的目光扫过来,大家噤若寒蝉,许多人面带羞愧地不敢和她对视,楚云岫倒是颇有些问心无愧的味道,见到谷问筠的目光也不躲不闪。
楚云岫学习一向认真,即使由于性格使然,她的剑势目前为止只有锐意没有杀气,但她的基本功在小槐的指导下练得十分扎实,就算对上高年级的师兄师姐,单论用谷问筠教的剑招对战的话,她也不惧。
谷问筠扫视了一圈,见楚云岫、秦尚雍、丁若蓝三人目光冷静淡然,难得没有躲闪之意,眼里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她伸手一指,“秦尚雍,楚云岫,你们两个出来,用这学期教的所有剑招交手试试,我看看你们的学习成果。”
楚云岫出列,站到队伍前的空地上,与对面的秦尚雍互相鞠了个躬。楚云岫和秦尚雍两人是班上的学生中修为最高的两人,一个炼气六层,一个炼气八层,修为压大部分同学一大截,如无意外,这两人会是联赛中最重要的两个苗子,谷问筠叫他们出来,也有单独指导的意思。
见两人站在空地上,做好了准备姿势,谷问筠眯了眯眼睛,一声轻喝:“开始!”
谷问筠话音刚出口,秦尚雍便举着剑攻击了过来,秦尚雍是务实主义者,向来不在意性别,也没什么绅士精神,楚云岫和他做了两年同学,对他有一定的了解,从站出来开始,心中的警惕从没放松过,一见他攻来,立刻提剑格挡,顺着剑势往后一荡,纤细柔韧的腰一拧便轻巧地变了方向,从侧面向秦尚雍刺去。
楚云岫的剑招飘逸轻灵,往来无迹,最擅长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而秦尚雍的剑则迅疾缠绵,变招紧凑。两人你来我往,铁剑相交之下铿然作响,时不时有激起的火花飞溅出来,看得场下的学生极为激动又暗自紧张,大气不敢出一声。
两人的长相都极为美丽,加上修长的身材,优雅的姿态,这极其紧凑的比剑倒像表演一般,不仅谷问筠看得频频点头,就是地下的学生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在空地上闪转腾挪,一白衣一黑衣,充分向学生们展示了什么叫视觉享受。
秦尚雍修为高一些,灵力比较深厚,楚云岫则胜在基本功扎实,现在两人只是在对练,并不是拼命的时候,两人虽然认真,但还没有到不顾一切地攻击的地步,因此很快上百招过去,两人还在胶着,楚云岫略处于下风,不过暂时还看不出落败的迹象。
谷问筠满意地点点头,让两人收招,“不错,今天暂时展示到这里,先入列吧。”
两人都不是恋战之人,闻言剑一交一分,借着对方冲击的余力,各自往两边落去,两人再次互相点头致意,然后归了队。
两人这一番展示让不少人觉得震撼,他们没有想到平时枯练的剑招在别人手中能发出那么大的威力,看起来也极为华美好看,有人暗自咋舌,决定回去也好好练习这套剑法。别的不说,光是使出这套剑法的优美身姿就能吸引不少人暗下决心努力学习。
接下来上课的时候,大家都认真了许多,谷问筠对邓宏扬及楚云岫与秦尚雍的展示效果感到十分满意,教导的东西也多了一些,她教了两三遍,确定大部分人都记住了今天的内容之后便打发学生互相组队练习,要是有信心的也可以找助教联系,而她则会在场上观察,如果发现有哪位学生的动作不对或没学好,她将进行单独指导。
楚云岫这次的搭档是丁若蓝,丁若蓝的基本功也十分扎实,两人对练起来一招一式都极为标准,颇有些势均力敌的效果。
三节课过去,今天的剑招楚云岫已经掌握得差不多,她和丁若蓝走到两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顺便擦了把汗,听丁若蓝提了一句,这时楚云岫才注意到今天的课赵寻晴没来。
赵寻晴有些喜欢出风头,跟只花孔雀一样,时时都希望人注意到自己,上课表现得也很积极,楚云岫想忽略她都难,今天楚云岫被叫出来展示,全部心神都在剑招上,一时还真没注意到少了个人。
“她这次的行为太恶劣了,学院方面正商量要给她处罚,说不定还会开除她。”见四周没人,丁若蓝小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楚云岫。
楚云岫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她也算半个赵家人,对赵家的能量再清楚不过,赵寻晴会受到惩罚那是肯定的,不过要说开除——楚云岫可不认为赵寻晴身为赵家的嫡系,有那么容易被扳倒。
“唉。”看着楚云岫脸上的表情,丁若蓝跟着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小道消息终究是小道消息,赵寻晴虽然人品不怎么好,但背景是真的硬,前段时间还有了个背景更硬的未婚夫,学院说不得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给她个不疼不痒的记过处分。
见丁若蓝这惆怅的样子,楚云岫禁不住笑了笑,拿肩头撞了撞她的肩,说道:“赵寻晴现在是有点烦,不过也就那样,我们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会把她甩在看都看不见的地方。”
对于楚云岫的自信,丁若蓝重重点了点头,而后松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对于修士来说还是修为最重要,其它的都是枝枝蔓蔓罢了,还是要靠自己。哎,云岫,真羡慕你,修为提高得那么快。”说到这里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