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静磕着瓜子道:“总归还是个ppn,哦?”
“这下你满意了么?”朱老板笑道。
左静“切”了一声,摇头晃脑。
倒是掩饰不住她的开心。
“按你们这的规矩,婚礼要用什么形式啊?我要当伴娘!”她兴奋道。
朱老板想了一下道:“这我可真不知道,大概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就用什么样的吧。”
“你们这个圈子,没有更特别的婚礼了吗?”
朱老板大笑起来,道:“你见过野兽办婚礼的吗?还不都是和人类学的?”
左静愣了一下,道:“还真是。你们都这么神通广大,我总觉得你们什么都高人类一等。”
朱老板笑道:“如果是那样,何必还苦修求个人身呢?”
左静刻着瓜子,默默点了点头。
朱老板收敛笑意,道:“左小妹,今天是你看店的第三天了吧?”
“嗯。”
“小心了哦。”
朱老板的笑容变得有些深邃。
左静吐了一口瓜子皮,回店里去了。
她有些紧张。
压力越发真切,成几何数增长。
对她来说,每一个从门前走过的行人,都有着定时炸弹般的威慑力。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等死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告诉你你可能在某个时间之前会死,但又不知道怎么死。
左静有点忘了她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本能地因为紧张而紧张。
时间悄悄过去。
一晃到了傍晚,妖街上的行人开始稀少。
左静的瓜子早就刻光了。
她盯着店门口,眼睛因为过少地眨动,变得通红。
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她高声尖叫。
左馗皱着眉道:“你怎么了?”
左静一拍桌子,大骂道:“奶奶个圈的!你他妈想吓尿我啊!醒了就不会先说句话?!”
左馗摇摇头,把左静驱离了自己的座位。
左静拍着胸口,灌着饮料。
蓦地,店铺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左静的动作都僵住了。
她拼命指着后院,让左馗去看。
左馗沉吟了一下,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左静躲在他背后,露出一只眼睛观看。
不知什么时候,灯老浮在了空中。
他还在打着呼噜,但灯笼中的烛火却旺盛地燃烧着。
他就这样,在睡梦中向后院飞去,仿佛梦游。
左馗愣住。
他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左静,兀自喃喃道:
“不会吧”
灯老的出现,让左静既兴奋,又害怕。
她死命咬着左馗的大衣,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左馗的大衣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左静很快吐了出来,低声干呕了几下。
“什么情况!”她压着声音问道:“这是灯笼精吗?你养的?”
左馗不说话,走向后院的仓库。
左静寸步不离,眼睛一直盯着灯老。
灯老在空中缓缓自转了起来,提干与灯笼之间的连线开始绞得紧绷。
终于,连线拧到了极限,开始风车般反向转动。
灯老的嘴巴大张,喷出大量的火焰。
火焰就地形成巨大的漩涡,将灯老整个裹了起来。
片刻后,火焰退去,漩涡消失不见。
院子里只剩下一扇立着的门。
左静呆呆地看着这扇门,好奇心大起。
这有点像是漫画里的任意门。
有框有脚,站在地上。
但这是一扇双开门,而且颜色大红。
左静观察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
这扇门是灯老变的。
他的把手化成了框和脚,口眼化成了梁和门。
左静围着这扇门转了好几圈,惊叹道:
“有点小牛逼啊!”
她招呼左馗道:“哥,你是怎么捣鼓出这个的?你要干嘛?”
左馗的声音从仓库中传来:“这不是我造成的,是它自己动的。”
没等左静明白过来,左馗抱着一副奇特的长杆走了出来。
左静仔细观察,才发现那不是什么长杆。
看起来,似乎是某种支架。
木质,高一米八,有脚,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四方型卡槽。
似乎是放什么东西用的。
左静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左馗支使道:“去把它放在街上,路的正中央。”
“我靠,那不挡路吗?城管来拆了怎么办?”
“快去。”左馗皱眉。
左静扛着支架,骂骂咧咧地走出店,把支架在街当中摆好。
一瞬间,左静感觉背后的汗毛倒竖。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所有的老板都在望着她。
包括胡夫人和毛老太,还有高老板和朱老板。
接着,所有人开始慌张地收摊,速度快得就像受过专业的防空训练。
片刻之间,所有的店铺关门上板。
空荡荡的大街上只剩下扶着支架的左静,还有时不时吹过的微风。
“什么鬼”左静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立好支架,看到左馗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灯笼,插在门框上。
“哥,这到底是在玩啥?我真的看不懂诶!”左静不爽道。
“闭嘴。”
左馗冷声道。
左静一愣,不再言语。
左馗收拾好一切,来到支架前面,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易山尽的腰牌。
腰牌放在支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