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慕言信之后,傅瑾年因着对学校的不满,顺势任性地几个月不去上班,十分圆满地陪着楚笑笑度过了怀孕的整个时期。乐-文-
学校领导专门向林教授打听到楚笑笑的生产日期,在当天专门派了几个女士之友前往医院关心看望。
傅瑾年直接无视了她们几个,毕竟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妈,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几个甲乙丙丁?!
慕姚见自家儿子完全无视了这些人,再看看对方的脸色,明显不大好看,但又不能离开的憋屈样子,顿时无声的叹息一声。
她实在好奇,这孩子是怎么长到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的?!
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就包容他的一切,这孩子的性格实在是有些缺陷。
她的目光看着手术室,门框上那块牌子里嵌着“手术室”三个字,那鲜红的几个字就像是用鲜血浸润出来的一样,看上去有些庄严肃穆,里面躺着的是她的儿媳。
慕姚想起初见楚笑笑的场景,女子眼中的笑意和柔情就像是水一般可以净化这世间的浑浊,只消一眼,她就由衷喜欢那个女孩子。
后来,她的儿子果然没让她失望,成功追到自己的儿媳,结婚生子。
时间过得真快!
她回神,看着傅瑾年学校的这些人,然后活络地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招待她们坐下等待,对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一行人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小孩出来,慕姚满心欢喜地凑过去,却被告知不是她们的孩子,她悻悻地转身,却在下一秒开心起来。
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宝贝金孙,慕姚并没有立刻跟上去,只对着慕姨示意了一下,见慕姨跟在小护士的身后,她才专心等着还没出来的宝贝儿媳,等于看见产妇一眼,打了招呼才过去看自己的宝贝孙子。
慕姚一走,又没有人搭理学校的这群高等知识分子,她们神色怏怏,终于趁着没人注意时,偷偷地溜走了。
回到学校,自然是被学校的高层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但一个个梗着脖子,浑身上下都是怒气时,学校高层也没辙了。
后来,每个月学校总要派人去拜访一下这位新晋的教授,一个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细数学校的不容易和迫不得已,就连林教授也被逼着过来转悠了两次。
楚笑笑看着这状况,也觉得有些吵闹过了,看着自家老公,暗示他确实该去上班了,这才把傅瑾年劝去学校。
傅瑾年说是回去学校,但对于自家老婆没满白日这件事耿耿于怀,直到慕姚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楚笑笑的时候,他才不是很放心地上班。
天天一下班就回家,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里,就连应酬也推得一干二净。
楚笑笑确实受不了傅瑾年这样粘人,几次提醒不用这样紧张。
傅瑾年想了想,想起前段时间网上看到产妇产后忧郁症,害怕真把楚笑笑逼出个好歹来,与听话地不再一下班就往家里跑。
正逢这段时间接了个项目,他天天晚上哄着老婆孩子睡觉后,又偷偷跑到书房忙工作,这会听到自家老婆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早点忙完,早点回家,回家不谈工作,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后面的几天一直很忙,天天忙到晚上十点才回家,傅瑾年虽然没听楚笑笑说任何抱怨的话,但依旧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产妇和孕妇的情绪一样,十分不稳定,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夜晚一般。
感觉到不对之后,傅瑾年乖巧地早点回家,找个理由推掉了前几天就已经约好的应酬,回来时,慕姨在厨房烧菜,慕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卧室的门关着,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他不动声色地进屋,跟慕姚打了招呼之后就准备进屋,他可以放低了声音,开门时的动作轻柔,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
果然没有惊到屋内的人,楚笑笑正跟自家儿子说话。
“你说说你爸,前段时间天天跑回来,我这才刚说不用这样,他就天天夜不归宿!”楚笑笑的声音轻柔,但又有点点怒气。
她伸着手指戳着小孩的脸,动作轻柔,生怕戳破了一般。
外面的阳光倾泻进来,穿透了透明的窗帘,金黄的颜色就跟秋收的稻子一般,一点点铺在楚笑笑的身上。
“呀——”小孩子叫了一声,伸出小手抓住楚笑笑的手,那动作似乎在说:‘妈妈,你真烦人!’
但在楚笑笑的理解中,这就是小孩子认可自己的说辞,她勾唇一笑,又忍不住戳了戳小孩子的脸,说:“你也这样觉得是吧,哼,我就说!”
傅瑾年看着她的孩子气,也没进去纠正她那个“夜不归宿”说的不对,只是又悄无声息地退出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慕姚见了,一脸的疑惑不解,终究还是问了自家儿子一句:“怎么不进去?”
“嗯,看一看她们母子就挺好的,等会吃饭给她送进去,给她一个惊喜!”傅瑾年唇角带笑,顺势坐在慕姚不远的地方。
慕姚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识趣地没有多问。
没过多久,慕姨做好晚餐,装好放进托盘里,傅瑾年自觉地端着托盘进了房。
楚笑笑原本还跟孩子说话,听见动静,翻身起来,看见傅瑾年的那一刻有些回不过神来,过了几秒钟呆呆地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傅瑾年笑了笑,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握住